早就被捡尸了
白熙媛很不安分的挣扎着,“放我回去、嗝!我的⋯点心”。
裴璟深拧着眉心,一路忍受着,喝醉酒闹着脾气的她,白熙媛时不时地蹭着他,捎得他心尖处有些痒。
很快的,裴璟深回到了白熙媛住的房间,时间稍晚,他脚步放轻,深怕吵到屋内的小毛。
毕竟,他可不知道怎么养黄金鼠,一旦弄醒他,若是小毛随地给他大小便什么的,他大概会疯掉。
他动作轻柔的将怀里的女人放上沙发上,脱去她的穿在脚上的跟鞋,看着她面前这一身外衣,他实在很想帮她换下,甚至把她丢到浴缸从头到脚洗一遍。
毕竟,外面,实在太多细菌了。
他的洁癖,有时候连他母亲都很难忍受。
裴璟深抿着薄唇,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柔软舒适的棉质居家连身裙,半眯着眼,动作利索的帮面前的女人脱下衣服,走到浴室弄湿毛巾,简单帮她擦拭着身体,再换上干净的衣服。
接着,一把将她捧起,放到床上,此时,小毛正乖乖的枕着白熙媛的枕头,像人一样摊平,早睡熟了。
裴璟深眉心微拧,这鼠子的睡姿也太像人了,他无奈冷笑一声,接着便去浴室冲冷水澡。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刚那种情况,要不是克制力好,换作别的家伙早把她捡尸了。
这女人,绝对不能让她在自己视线外喝酒,太危险了。
裴璟深洗过澡,换上柔软黑色系的睡袍,随意扎着腰带,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才刚躺上了床的另一侧,一只白皙的长腿就朝他夹了过来,“⋯⋯⋯”。
身旁的女人,嘴里似乎还在碎念着什么,“⋯不要⋯不要死”。
裴璟深眉心深锁,拨去她的腿,坐直了身子朝旁边女人看了过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就像是被针狠狠刺入似的疼痛,她在哭?为了谁在哭?
此刻的裴璟深,彷佛再临新婚之夜,那一夜面前的女人也是喝醉,躺在床上,哭得梨花带雨,嘴里不断嚷着司煜、司煜那两个字。
裴璟深的手微微手紧,眸色愈发凌厉。
那男人有什么好?见一个爱一个。
这女人,对自己的婚姻,难道连一点忠诚都没有吗。
可下一秒,他却从身旁女人嘴里听到‘师叔’两个字?
“师叔⋯不要死,都是我、我错了⋯”
“呜呜⋯师叔,我跟、跟小毛⋯再也不会不听话乱跑”
“都是我⋯是我害了你”
“师叔⋯对不起,呜呜⋯”
裴璟深揉着眉心,她口中的师叔究竟是谁?正当他快要压不住内心的妒火之时,白熙媛一个翻身,一把搂紧了裴璟深的腰,眼泪打湿他墨色的睡袍,“师叔⋯你别死啊、你别死”。
裴璟深眼角微抽,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种自己某辈子彷佛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人。
看着她为了别人,在自己面前哭成像个孩子,他应该要嫉妒生气,可他却完全气不起来,反而在心中浮现了一抹安慰,“熙宝,乖,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