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也是她的孙子啊,也是他的女儿啊,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接受她,我的圆圆很听话很听话,比村里其他孩子都听话,还很聪明,学校的老师都夸她,回回的第一,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喜欢呢?”
女人泣血般的问道,不知道是在问屋中众人还是在问自己。
“因为他们有病,脑子有病思想有病,不是你们的错,你和孩子从来就无错,错的是他们!”
王思菁斩钉截铁的道。
她是真心认为重男轻女的人都是思想有毛病。
尤其是现代重男轻女并将生不出女儿怪罪到女方身上的人那更是有病中的重症患者。科学早就研究出生男生女是由父体决定,生不出儿子找儿媳妇麻烦算什么找你儿子才是正理。
可惜很多人都不会这么觉得,只会一味的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有错。
王思菁摇摇头,不想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简直是能让心情不好到极点。
真的是。
可惜她的思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到的。
比如刘娇。
“真的吗?可他们身体很好,从来不生病。”
不怕说句大逆不道的,每次她婆婆丈夫打圆圆的时候她不知诅咒了多少遍死老婆子赶紧去死,混账东西赶紧去死,可惜没有一次应验。
他们的身体仍旧结结实实,没有一点问题,反而是圆圆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时间久了刘娇都不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错。
不是都说老天爷会惩罚恶人吗?
她的婆婆丈夫亲生孙女女儿都打算打死难道还不算恶人吗?刘娇恨老天不公,她恨!
“那是他们报应还没到,迟早会遭报应!”王思菁斩钉截铁的道。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这个世道怎么了,很多事真的是应了那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谢谢。”刘娇声音微弱的道。
她并没有说信不信,可这一声谢却让王思菁明白她已经把自己的话都给听了进去,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好了,别说这些了把葡萄糖喝完,你就坐着陪陪你的女儿吧,顺便和我们说说你和女儿的情况,他——”
王思菁指指像跟木头似的站在一边的徐东铭。
“他是镇上的大队长,之前震惊全镇的儿童妇女拐卖案就是他带着人给破获的,你听说过吧,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你家找你丈夫,以虐待儿童的罪名逮捕他。”
王思菁缓缓道来,语气很是缓和生怕自己说的太过吓到女人了。
女人比她想象的要更加胆小。
“不不,不行。”
只见她话一落女人便立马拒绝了起来。
王思菁皱眉。
“他都把你和你女儿给打成这样了,你还要护着他,还要跟他过下去,你是真的不怕他把你还有你女儿给打死是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难道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王思菁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处理家庭纠纷的时候真的是最怕遇到这种拎不清的了,一个不小心你就容易变得里外不是人。
刘娇死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维护他,没用的没用的说了他也不会听的只会更加过分的打我和圆圆,我不怕可是圆圆,我不能再让他打圆圆了,可我拦不住他,拦不住他啊!”
说着说着刘娇掩面痛哭起来。
王思菁叹气。
“之前你们村里有人管过你们吗?”那看来这个村子里也不是全都是不讲理的人。
“村长,村长管过,村长大伯对我和圆圆都很同情,经常在我丈夫死命打我们的时候来救我们。”刘娇声音闷闷的道。
“王婶也很好,她是我的邻居每次我被打都会帮我找村长,可是没用都没用,我丈夫婆婆根本就不会听,甚至还辱骂村长,害的村里的人都暗地里说村长和我有勾结,呜呜呜,我没用。”
刘娇一声有一声的悲泣。
王思菁揉了揉额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刘娇的丈夫那就是一个流氓混账,这种人怎么就没有被打倒!
“没事,我不怕。”徐东铭淡淡开口,自带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王思菁看了眼自己的男人,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骄傲。
这就是她的丈夫,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你真的会帮我?可能怎么帮我呢?”刘娇茫然。
睁着眼定定的看着徐东铭,看清的一瞬又立马低下头。
“把他抓起来。”徐东铭淡淡道。
这是他心里的想法,也是他要做到。
“抓起来真的能抓起来,他会被放出来吗?”刘娇呢喃。
王思菁将染满脓血的棉花团扔到盆子里,回头应了声:“那就让他出不来。”
这种禽兽就该一辈子被关在监狱里接受教育。
王思菁看向徐东铭,想要知道男人有没有好主意。
“尽力一试。”徐东铭回她。
“出不来真的能出不来吗?”刘娇呢喃,眼神很是迷茫,这是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
“你想没想过和他离婚,你们这样根本就不可能再继续过下去,离婚吧。”王思菁劝说道。
“离婚?”这是刘娇从来就没有想过的事。
婆婆成天在她耳边念叨,你是我们刘家买回来的一生都是刘家的人绝对不能背叛刘家不能逃离刘家。
小时候的记忆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可还是能记得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助,被关在黑屋中的害怕。
刘家用棍棒与黑屋捆缚磨灭了刘娇的自我意识,彻底磨消了她逃跑的心力,如果不是对于女儿的慈母之心激起了她的自我,或许她真的就会一辈子被这么洗脑着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吧。
王思菁看着她,宛如看着那个在原著中惨死的原主,两人境遇有很多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从小被人洗脑。
“对,离婚,你该和她离婚,现在不是旧社会,女子可以离婚,离了婚换个地方只要你勤劳努力就一定可以活下去!”王思菁坚定的道。
她无比希望她能够看清,但如果她拒绝那她也只能帮她到此,没有谁能够帮谁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