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抗
江砚换好衣服从衣帽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顾晚还缩在被子里,一阵疑惑“怎么,让我给你穿?”
顾晚:我可去你的吧,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顾晚被这一句话羞得脸色绯红,对江砚说道:“我不喜欢这件衣服。”顾晚一字一句地说。
“那你喜欢那一件,那件定制的白色香云纱的好吗?”江砚以为顾晚不喜欢这件款式,尽管他觉得顾晚穿这件衣服自己更喜欢,但还是改口了。
他完全想不到事情的关键,他还觉得自己对顾晚甚是宽松。
“我想换一种颜色。”顾晚看着江砚的眼睛说。
江砚完全不能理解,白色多么好看啊,他的晚晚身着白衣,如菟丝花一般地依附自己,只能依附自己,那种感觉,只是在心里想想,内心深处就叫嚣得不能抑制。
“白色不好看吗?”江砚没有回应刚才顾晚的话,于是问了顾晚这个问题。
“很好看,但是我今天不想穿这件颜色的衣服。”顾晚觉得江砚已经在慢慢地想要控制自己,如果自己一旦退步了,此后将会有更大的退步。顾晚不想到那个地步,于是她要一开始便表明自己的决心。
顾晚清楚地知道,如果江砚想要按照他的想法控制自己的生活,不得不说,顾晚反抗不了。
江砚的性格顾晚在看原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多么偏执和占有欲强,有些事情他一旦想好,其他人根本唯抗不了。
可是顾晚一想到那样的生活,她就难以忍受。如果顾晚一直以来是没有思想、作为江砚的附庸长大的,那么江砚想要把自己变成他的菟丝花还情有可原,可她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拥有自己的思想、有着自己的交际圈子,自己的小世界,江砚他不能这样对待自己。顾晚也要把江砚对自己的控制心思遏制在摇篮里。
“既然好看的话,晚晚就穿这件衣服给我看,不好吗?晚晚难道不喜欢我吗?”
顾晚觉得她和江砚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江砚他知道自己的意思,可还是根本不搭话,这让自己觉得很是挫败。
“江砚,我今天想穿那件前两天刚刚定制的紫色雪纺裙。”顾晚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就穿紫色的,紫色多么大气的颜色,还衬季节。这个季节穿紫色衣服最是雅观大方了。
顾晚说出自己的要求过后也有点害怕,她面对的不是别人啊,是江砚。江砚会怎么处置忤逆他的人,自己在书中也不是没有看过,可顾晚还是这么说出来了。
江砚听到顾晚提的要求,双眼暗沉,沉默寡言,盯着顾晚,眼神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涌。
顾晚忍着颤栗,迎着他的目光,好像在告诉他:我不怕你,我就是要这么做,你别想控制我。
江砚移步到了顾晚身旁,看着眼前锁在床脚,小小的一团,突然间笑了:“晚晚,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吧,我也只是觉得白色好看,难得的不去公司,想让你穿着我喜欢的衣服,但是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江砚这么快就让步了,顾晚也觉得甚是惊异,不会此间有诈吧,但是应该也不会吧,不过一件衣服而已,江砚不会有这么小心眼。这是不是可以说,江砚对自己的让步是例外的,那么改变他的性格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以前自己觉得几乎没有什么可能,现在顾晚觉得,以江砚对自己的例外,有时候小小的改变也不是不可以吧。
“那好,你说的,我就穿那件紫色的衣服。”顾晚笑嘻嘻地说道,突然间觉得反派大大还是很好的嘛。
“嗯,我的小乖。”江砚嘴角上扬。
可是谁都没有发现在顾晚看不见的地方,江砚面色暗沉,嘴角哪里再有笑意,反而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眸中藏着腥天血雨,可怕至极。
我的晚晚啊,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我该怎么办你才好呢?
顾晚看到江砚还站在自己的床边,目光虽然是盯着自己,但是却没有焦距,她伸了伸雪白的手,在江砚面前摇了摇:“你怎么了,阿砚?”
没什么,只是在想,该怎么处置你比较好呢?我想起了好多的“刑罚”,只是不知道我的晚晚,你能承受住几样。江砚在内心深处痴痴地谋划。
但是在顾晚面前,江砚开始了他的伪装。
“没有,晚晚,我先出去了,你换衣服吧,用我帮你吗。”江砚温雅俊逸,眸中含情地说道。
“不用了,你快出去。”顾晚不知道江砚内心真正的想法,以为江砚是在调戏她,于是害羞地大叫。
江砚打开卧室的门,站在门口,并没有下楼。
他死死盯着卧室的门把手,一眨眼的功夫,想了很多的事情。
自从昨天真正和顾晚成为夫妻以后,他想要顾晚的心思就再也抑制不住。他不止想要顾晚的人,还想要顾晚的内心里一直都有他。如果顾晚做不到的话,他不介意现在就囚禁她,一直到爱上自己为止。
他不明白,外面有很多对他的小乖不利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去做不好吗?为什么还一定要出去,乖乖地呆在自己为她建好的城堡里生活,不好吗?
江砚真的快忍不住了,尤其是江蔚的一再刺激,他的存在告诉自己,他的小乖以前为那么一个人疯狂过,她的身心都应该是我的,江蔚那个废物他凭什么?
顾晚,留在我身边吧。既然招惹了恶魔,那么一切规则由我来定。地狱贫瘠无人,你这朵玫瑰一定要在我这里盛开绽放。
顾晚穿好衣服,就去洗漱,她本来以为自己会下不来床的,但是应该江砚为自己清理并且上过药吧,顾晚发现她的身体刚才还有些酸痛,这会子竟然好很多了。
顾晚打开门,看到江砚就在门口,差点撞上去。
“啊,你怎么在这里。”顾晚也有些饿了,赶忙收拾好自己,就去楼下吃饭,结果就是因为太赶了,没发现江砚,一下子撞上去,鼻子磕在江砚的胸膛上,眼泪撞的都快飞了出来。
“你干嘛呀,你怎么突然间出现在这里。”顾晚娇气地说道。
“还疼吗?”小娇妻指责自己,江砚甘心领罚,他也没想到顾晚会这么横冲直撞,本来江砚还想来一次投怀送抱的故事,可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疼,你看。”顾晚泪眼婆娑,指着自己被撞红的鼻子冲着江砚发脾气。
“我的错,我的错。我给你揉揉。”顾晚这种指责,对江砚来说倒像是一种撒娇,他把顾晚搂进怀里,细细安抚,轻轻揉着顾晚的鼻子,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放下心来。
“哼,没事了,我要下去吃饭了。”江砚的这种甘心情愿的态度,顾晚大为受用,但是她也没忘记自己要干什么,自己的肚子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抗议,若是再不用饭,顾晚觉得她已经离羽化成仙,已不久远。
“我的错,作为赔罪,我抱着晚晚下去。”
“不……啊…”
江砚未等顾晚把话说完,直接上手,把顾晚抱了下去,顾晚惊吓之余紧紧地抱着江砚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顾晚脸色羞红的被江砚放在桌椅上,桌子上摆满了珍味佳肴,放在顾晚眼前还有一份看起来就令人胃口大开的粥,顾晚眼神渐亮,不再纠结江砚刚才的直接行动,先填饱自己的肚子才是王道。
顾晚尽管饿的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唯恐他人看出来端倪,还是慢条斯理地用着自己眼前的饭。
很快,顾晚就解决了自己眼前的一碗粥,不得不说,江砚请的厨子手艺真是令人满意,这一小碗粥煮的,回味无穷。
江砚看出来顾晚的心思,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顾晚手上的碗,直接替顾晚将饭盛好。
顾晚:不错不错,有眼色。行,刚才你的无理我原谅你了。
顾晚一连吃了两碗饭,胃被涨得满满的,但是同时顾晚觉得体力慢慢地恢复过来了,不得不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顾晚吃了两碗粥以后就不再多吃,早饭已经吃的太晚,还是不要吃那么多了,省的对身体不好。
“吃好了?”江砚看到顾晚停下了碗筷,不由得问道。
“对,阿砚,这个厨师做饭真的有一手,这简简单单的粥让他一煮,立刻就有了不一样的滋味。”顾晚不由得夸到。
也是看到江砚一个人在这里吃饭有些许无聊,顾晚没有离开,左一句有一句地和江砚说话。
江砚突然间觉得留下那个厨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他的晚晚喜欢他做的饭,这也算是他的荣幸。
江砚从小就在江家那样等级分明的地方长大,自然给他灌输了不一样的价值观,如果是顾晚知道江砚的想法,她肯定理解不了,但是也无力去改变。
“嗯。”自己的晚晚夸着别的男人,江砚并不想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