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将餐桌收拾干净。

　　恭恭敬敬离开办公室。

　　封铎休息一小时，召集高层开会。会议结束后，发现乔英宰这货还赖在他办公室里，乔英宰软哒哒歪在沙发上玩电脑。

　　瞄见归来的封铎，乔英宰麻溜招呼：“表哥，过来过来，我刚黑进你家监控，你家那个小厨师鬼鬼祟祟的，估计是在偷东西。”

　　乔英宰，职业演员。

　　兼职黑客。

　　私下，没少帮封铎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表哥——你别这样看我，我才刚黑进系统，没看你的隐私。”乔英宰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我只是好奇这个厨师长啥样。”

　　封铎道：“没有下次。”

　　乔英宰抹去脑袋上不存在的虚汗，咧嘴，招呼封铎过来：“表哥——我刚才看见这厨师怀里藏着个东西，往花园跑去了。表哥你得小心点，现在的人像我这么老实的不多了，表哥你心真大，居然让厨师住你那里，当心监守自盗。”

　　手指啪啪在键盘上敲动，乔英宰将监控视频投放到大屏幕上。

　　封铎端起咖啡杯，望向屏幕。

　　大屏幕上，阮小时的背影鬼鬼祟祟，像一只狡猾的小猫咪，抱着怀里的东西，遮遮掩掩往花园跑去。

　　乔英宰大大咧咧说：“看吧，这厨师有问题——不过，表哥这孩子真的是厨师？他成年了吗？长得跟初中生差不多。”

　　监控高清。

　　阮小时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小脸清晰出现在屏幕上。

　　乔英宰颇为唏嘘，长的多好看，可惜人品不行。小小年纪，居然还学会偷东西。

　　“表哥，他遮遮掩掩的，莫非偷的是你家的古董？”乔英宰脑洞大开，“我记得你宅子里有个明代的皇室花瓶，市场价好几千万呢。”

　　阮小时怀里藏着的东西，和花瓶差不多大。

　　封铎没说话，他在商场纵横多年，一向只以证据判断真相。如果阮小时真的实施盗窃，他会立刻解雇阮小时，哪怕这少年厨艺惊人。

　　视频里，阮小时偷偷摸摸在花园台阶坐下。

　　乌溜溜的大眼睛东瞄西瞅，确定周围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取出白色手套和纸巾，谨慎地把怀里的东西取出来。

　　阮小时想，这事儿绝对不能被封总发现。

　　封总是个重度洁癖。

　　要是发现阮小时干了这事，估计会让他走人。

　　...

　　“老封！你看！这家伙果然有问题！”乔英宰自恃火眼金睛，“我看他是准备在花园挖个洞，先把东XZ起来，找时间运出去。表哥，你这花瓶转卖出去，够穷人吃一辈子的。”

　　乔英宰越想，越觉得自个儿是柯南再世，聪明极了。

　　瞧瞧，我多聪明，帮表哥解决了家里的隐患，解开了这新厨师的真面目。

　　“表哥你看，他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了，这孩子还懂分寸，知道戴白手套遮指纹——嗯？”乔英宰沾沾自喜，余光瞄向屏幕。

　　忽然僵住。

　　等等！

　　这少年怀里掏出来的，是啥玩意儿？

　　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