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闻知月醒来的时候便顶着两个老大的黑眼圈,有气无力地站在镜子前刷着牙。
整整一夜,她还是没想好究竟是去哪,但她的手机却又响了。
“闻姐,人我可就给你留着了,你到底来不来啊?”
闻知月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道:“催命啊,大清早的催催催,你是怕我得老年痴呆吗,一天要提醒多少遍啊!去去去,我等会就去还不行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还要你干什么吃的!”
电话那头的黄毛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叭叭:“闻姐,我就说了一句话。”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黄毛盯着手机,嘀咕着:“闻姐这是,大清早的吃了枪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闻知月走到封夜的床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封夜,你弟弟那个疯子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咬着我不放做什么?”
这次,好不容易找了个跟他相熟的,绝不能放过丝毫的蛛丝马迹。
可是这些年各种算计,她想的也就是能够进封氏集团,如何抉择……
闻知月头疼的厉害,闭着眼睛声声叹息,许久许久,她的拳头砸在床上,咬着牙:“我倒想知道,这封庭晚是个什么玩意!”
不就是封家的公司吗?
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个上午!
*
等闻知月到了包间的时候,那富家公子哥喝了个酩酊大醉,旁边的黄毛无奈地摊了摊手,对着她撇了撇嘴。
大概是看出闻知月要发火,黄毛赶紧解释:“闻姐,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听我解释。”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你肯定会过来的,但是来的时间可能有一丢丢的晚,所以我就陪他聊聊天天喝喝酒,就成了这样子。”
闻知月将手里的包直接砸在了黄毛头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黄毛,你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这样蠢?”
“你把人灌成这样子,我还怎么问出有效的信息?”
她骂了个口干舌燥,而站在门边的阿菊默默递上了杯水果茶,“闻姐,你润润嗓子。”
黄毛:“???”
不是,阿菊你弄啥呢?
你是觉得我被骂的还不够惨吗,都是卑微打工人,咱能不能谁也不挤兑谁?
可就在闻知月喝茶的时候,阿菊拿起桌子上的酒水直接泼在了富家公子哥的脸上,他原本还是趴在桌子上舒舒服服睡大觉,这下气的直接跳起来:“谁啊,谁敢泼本小爷!”
黄毛也看傻眼了,胳膊肘戳了两下阿菊,压低音量:“阿菊,你疯了吧。”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你把人得罪了。”
阿菊没理会黄毛,而是对着闻知月笑了笑:“闻姐,你看他还挺清醒的。”
黄毛:6。
富家公子哥:……
闻知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她wink:“不愧是我的人,真是个小机灵鬼。”
闻知月将富家公子哥摁在沙发上,掏出根烟叼在嘴上,旁边的黄毛拿出打火机帮她点燃。
“白少爷,这位就是我跟你一直提的闻姐。”
闻知月顶着他看了两眼,“听说白少爷和封庭晚挺熟,不知道是多熟呢?”
“把你那烟拿远点跟我说话。”
“呛死了。”
闻知月:“???”
好家伙!他是第一个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