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晚一点都没有惧意。
反而尽兴的砸砸嘴,那模样,格外好玩。
“东西我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封总继续工作吧。”
闻知月站起身来摆摆手,便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正当被派出去的白芨赶回来,闻知月打开门,就看到伸手的白芨,气喘吁吁的愣在那里,连呼吸都轻了一些。
白芨的眼珠子试探性的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看到没有宋雨桐的时候舒了口气。
闻知月看穿他的心思,好笑的说:“人刚走。”
白芨:“……”
“谁啊,我说我们封总呢,不然你别误会。”
“是么。”
闻知月没有深究,可那一双已经洞察一切的眸子,却在明晃晃的告诉白芨——
我已经知道你在说谎。
闻知月示意白芨让让。
他往旁边稍了稍,闻知月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路过封氏的各位精英时,还朝着那边挥手告别。
那群家伙看到了闻知月的正脸,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过看在总裁在自己面前,终究是忍了下来想要抱头八卦的心。
白芨看着封庭晚紧随其后的跟着闻知月离开,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总裁。
“封总,夫人和二少爷……”
“派个人跟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
白芨没有多问,连忙吩咐人去办事儿。
闻知月来的时候开了车。
下楼之后,那个之前为难他的保安已经离开,而闻知月径直走向车,刚准备开车,便被封庭晚伸手抓住了副驾驶位的门把手。
闻知月侧身看去。
封庭晚薄唇微勾,轻笑一声,到:“闻小姐,你叫我过来的时候,我忘了开车了,闻小姐应当不会把我扔在这儿吧。”
闻知月抬抬下巴:“上车。”
“好嘞,”
封庭晚坐上了车,也没有告诉闻知月自己要去哪里,便任由闻知月开车驶去。
“闻小姐见到那一幕真的不会误会吗?”
那一幕是哪一幕,两个人心里面都跟明镜似的。
闻知月嗤笑一声,道:“谈什么误会不误会呢?和我无关的东西,就算误会了又能怎样?但是宋雨桐的手段低级到好像是在侮辱我,这我就忍不了了。”
封庭晚点头。
“确实如此,她的手段一直都没有变过。
我和封夜也懒得每次都拆穿,所以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之下,也就任由她去了。”
闻知月听出来了话里面的重点。
“宋雨桐你也认识?”
封庭晚点点头。
“认识很久了,大概从八九岁的时候,封夜的外婆一家都在乡下——外婆外公都是科研人员,特地在乡下包了一块地当做实验基地,而久之就直接把家也搬到了那边。
那年暑假,封夜去了外公外婆那边,宋雨桐也正好去那边旅游爬山,封夜调皮,从山上摔了下去,摔伤了一条腿,还有颗大石头压在了他的腿上,人也昏了过去。宋雨桐正巧就在山上,看到这一幕,一个人过去将他从石头底下拽出来,又从山上背了下去,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封夜醒了,找了好久才找到她,后来发现我们三个就在一个学校,那段时间这个女人就一直在他的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是有过几面之交。”
几面之交?
这话多少有点谦虚。
“然后呢?他们就在一起了?”
闻知月问。
“在一起?好像也没有吧。宋雨桐出了国读书去了,封家发生了很大很大的事情,天翻地覆的,他自然顾不上那个女人。不过也有联系,但后来断联了。封夜将濒临破产的封家拉了回来才想起来宋雨桐,还特地派人出去找过,知道在外面上学才放心,再后来……我也被送出国了。”
封庭晚嘲讽一笑。
闻知月“啧啧”两声:“好狗血……”
“你也这么觉得呀,那女人上学的时候就这副模样,如今依旧这样,仿佛全天下都得围着她转一样。”
从小就被家人护在怀里的女生,在要什么有什么的条件之下,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闻知月到没感觉到对宋雨桐的厌恶。
她扭头问封庭晚要去哪里。
封庭晚说:“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咯,我又没车,到时候还得蹭你的车回家呢。”
闻知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罢了,你帮了我忙,那我请你去喝一杯,如何?”
“同意!”
封庭晚一点意见都没有。
正巧绿灯,闻知月直接加速飞驰而过,直到车停在了圣皇酒吧。
“闻小姐也是有本事,经营这圣皇这么一家规模宏大的风月场所。”
封庭晚看着眼前的大牌子,以及进进出出的有钱人。
闻知月下了车,道:“圣皇并不是一般的风月场所,能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而圣皇的名声也已经打出去了。
东陵城这个一线城市里,楼外楼那个大酒店和我圣皇酒吧,都是宴请贵客休息和娱乐必来的场所,能在这么多大大小小各具特色的酒吧里拼出一条血路,成为东陵城酒吧的头部,多少也算是我闻知月的本事。”
闻知月的背后没有人。
她就靠着这双手,一点一点的把全东陵城的贵客拉到圣皇来。
然后经营到如此规模,这里,也是闻知月能面对各种强权多少争一争的背景。
“进去吧,白天的圣皇没有晚上那么奢靡,但也是有另一番情调的。”
闻知月拉过封庭晚的胳膊,施施然朝着大门走去。
黄毛和阿菊不在一楼,闻知月也没有特地叫过来,领着封庭晚随便坐在一楼小桌上,招呼服务员上两道菜和一些酒来,便坦然的依着椅子。
封庭晚挑眉:“我说闻小姐——哦不,圣皇大老板,你把我安排在大厅,会不会有一些太抠了?”
闻知月眨巴眨巴眼睛,好一副老赖的模样:“封先生这都不懂了吧,这里可是吃瓜最佳之地,我带你来这里,必然有我的道理。”
封庭晚一脸的不相信。
“不信很正常,喝点酒待会你就知道了。”
闻知月特地倒了杯酒,递给封庭晚。
封庭晚半信半疑,直觉告诉他,闻知月嘴里面说出来的话都不可信。
可真等他一杯酒喝完,两人皆为动过,却听见一声刺耳的爆鸣声——
“闻知月?!你怎么在这里!!”
闻知月也是一愣,但很快情绪瞬息万变,只是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朝着封庭晚撇撇嘴。
那表情灵动,仿佛再说:“看吧,我就说会有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