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不还是为钱吗?”
黄毛小声嘀咕了两句,又偷偷地瞟了眼旁边红眼睛流眼泪的阿菊,无奈地递过纸巾。
阿菊没有接他的纸巾,倔强地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语气很是坚定:“不是这样的!”
“是我看到了金彪,我想给他的…是我主动给他的,他也有难处的,也有很多难处的。”
阿菊走上前,试探性的目光落在闻知月身上,声音也弱了好几分,“闻姐,我能不能…能不能……”
闻知月抬起手打断了她的讲话,背着身,语气冷冷的,“既然你想走,我闻知月也不好留着你。”
“黄毛,拿点钱,送她走。”
阿菊愣愣地看着闻知月,错愕不堪,很是震惊她答应的居然这么果断,感动地点点头,“闻姐,谢谢你,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闻知月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背过身看着那道暗红色的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弯下身,拿起桌子上的烟,叼在嘴上,可还没点燃的时候,就看到黄毛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黄毛闷闷不乐地说道:“闻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阿菊怎么进的咱们场子?”
“现在把她送回去,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闻知月瞟了眼黄毛,黄毛赶紧闭嘴,弯下腰,毕恭毕敬地给她点燃了支香烟。
闻知月淡淡出声:“派人盯着她。”
黄毛点头哈腰,一副大聪明的模样,“早就派人盯着了,对了,这陆先生过来了。”
闻知月没说话,只轻轻吐出嘴里的烟雾,随即便将手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抬起脚走了出去。
陆时年,这头时刻发疯的野狼,又想干什么?
他该不会…催我快点要了封夜的性命,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倘若…让他跟封庭晚那个神经病相互撕咬呢,死一个总归是好的…
思考的瞬间,闻知月的脚步也不由得放轻,寂静的走廊里都是高跟鞋的声响,就在她再次准备抬脚的时候,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拽进了房里,而跟在她身后的黄毛焦急地拍着房门。
黄毛在门外不耐烦地踢着门,嘴里骂骂咧咧着:“敢对我们闻姐放肆,你不想活了,开门!”
黄毛急得准备撞开门,耳边却是传来闻知月冰冷的命令声,“退下!”
“闻姐,可是…”
“在我闻知月手底下办事,没有可是!”
黄毛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而屋内的闻知月则是被男人用力地抵在门上,修长的手指头顺着她的后背一路往上爬,落在了她的下巴。
满身酒味的陆时年趴在她的肩膀,不屑地呵出口气,“还记得我刚见你时,文文弱弱的,就跟个一掐会死的蚂蚁似的。”
闻知月替他整理好领带,勾唇笑笑,“现在也是。”
“只要陆先生想,我随时会被你掐死,不是吗?”
陆时年用力地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在门上,吻住她的耳朵,低低笑着:“从那时我就知道,别看你瘦弱,可你啊…就是块难啃的骨头。”
“闻知月,你说如果我想要你了呢?”
“我是说,我对你有兴趣。”
温温热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间,她压在男人腰间的手指头也紧张地哆嗦了下,耳朵的声音却是清晰致命。
“我说,我要和你睡觉,上床,做点快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