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死之前,给你留了好几处房子,老宅不欢迎你,其他地方随便。”
封夜起身,和封庭晚站在一起,他一米八七的个子显得更加有气场。
封夜眯着眼睛,警告的看着封庭晚,说:“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好自己的嘴,如果让我听到什么的风言风语,或者出现在你不该出现的人面前,封庭晚,我会弄死你。”
他的话不是威胁。
这里面的任何一个字,仿佛在封庭晚说不的那一瞬间,都能实现。
他的手段,封庭晚是知道的。
封庭晚笑着答应:“当然了哥哥,我这个人啊,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看着你们狗咬狗。”
说完,封庭晚转身便离开。
封夜坐在床边,抬手伸出拇指招了招,黑珏便出现在身后。
“封总,封庭晚不会是那么安分守己的人,他就是个定时炸弹,表面上看上去安分守己,但是他一贯的作风就是在背后使绊子,需不需要我派人跟着他。”
封夜:“跟着吧,必要的时候采取些措施,不要让他破坏到我的好事。”
“是。”
黑珏立马下铺就办。
封庭晚回国,也是给封夜一个警示。
他的手法有一些太慢了,看来家族里面的那些东西留不得,得早点解决掉才行。
正想着,二楼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走动的声响。
封夜警惕的把模型从密室里拿出来,随后走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闻知月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
可她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中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闻知月眼神瞬间凛冽,一脚便朝着门后面踹去。
可谁知道对方的身形更是敏捷。
几乎是刹那之间,她的脚便被对方抓住,动弹不得。
闻知月气急败坏,嘴里喊着:“登徒子,放开你爷爷!”
灯忽然被打开。
闻知月抬头看去,只看到一脸痞样的封庭晚站在她面前,极具压迫的体态把她整个人都挡的死死的,一只大手抓着她的脚。
“封庭晚!!”闻知月都烦死了,“怎么又是你!”
封夜挑眉,“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是床上躺着那个植物人醒来啊。”
闻知月无语死了。
这男人,一声不吭的闯入别人的卧室就算了,现在倒直接将她的脚抓起来不放开,甚至用大拇指在脚面缠绵摩擦。
闻知月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还没来得及开骂,封庭晚高大的身影便压了下来,脑袋压在闻知月的肩膀上,甚至整个人的重量全部都压在她的小身板上。
闻知月都快要站不稳了。
“封庭晚,你重死了!”
“有病啊跑你哥卧室来抱嫂子!”
“我是你嫂子你聋啦!”
“封庭晚……”
“聒噪,闭嘴!”
“唔……”
封夜听不得这女人的声音,只想抱着香香软软的身体充充电,听着聒噪,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闻知月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沉浸其中,呼吸都被对方夺走,更别说用脑子思考这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被扔在了床上。
封庭晚就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唇贴着她的脖子,呼吸重重的扑在脖颈上,微微有一些痒。
可刚刚动了一下,男人便温声温气的说:“别动,我好累。”
闻知月眨眨眼睛。
所以你累关我什么事?你累我就应该被压着了?
哥们儿,你哥还在旁边看着呢。
他只是植物人,不能动弹,他不是死了。
内心吐槽的要死,可她的力气毕竟比不过这狗男人。
闻知月你就懒得折腾了,安安分分的平躺着,当是自己在休息。
这样的日子,竟然在无意中产生一丝岁月静好的感觉。
而当这个想法刚一出来的时候,闻知月瞬间甩开。
封家没有一个好人。
“闻知月,你别忘了你忍辱负重,费尽办法进入封家的原因是什么?”
和封庭晚纠缠这么久,一来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来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若是轻易动了封家的人,恐怕他在这个家里面很难再待下去,到时候别说是寻找真相了,她的这条命都很难保住。
昏昏沉沉之中,闻知月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被坏亲戚欺负,然后丢进孤儿院的自己。
闻知月这一路走来不算容易。
她深深的知道这个社会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爬到这个地步,她也有了自己的心性,但仍旧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
闻知月每次被打击到的时候就会默默的发誓——“她闻知月一定一定要把所有看不起她的人,全部踩在脚底下。”
闻知月的意识渐渐模糊,殊不知她心里所想的这一些,总有几句在无意识中,被吐了出来。
封夜听的七七八八,竟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丝怜悯。
他看着那一张勾人心魄的脸,缓缓的伸出手,忍不住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闻知月,你来封家,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
闻知月醒过来的时候,封夜已经离开了很久。
那个模型已经被重新摆了出来。
穿着一身睡衣,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呼吸声微弱却很有存在感,一身的皮都是用最好的硅胶制成,里面引用了支架支撑,压根看不出这是一个假人。
闻知月没有想过封夜会诈死,所以自然不会怀疑这具“植物人”的真实性。
闻知月看着他,忍不住将手放在腹肌上,长叹一声。
“封夜啊封夜,你们封家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天生的坏种!虽然动不了,但昨天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是你那个弟弟脑子有问题,你可别怪我身上。”
闻知月从床上下去,收拾了一番,便离开了卧室。
整个老宅安静的很。
今天封老太太不在,听说是去给二少爷接风洗尘。
整个老宅了除了佣人之外,没有任何人。
闻知月皱眉:“封庭晚确实事多,天天神出鬼没的在老宅晃悠,居然还让封老太太接风洗尘。接哪门子的风?怕不是羊癫疯吧!”
她耸耸肩,看着通往老宅三楼的楼梯,眸色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