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陆翌摇着我的肩膀把我弄醒了。我还没在跟吴一寒的梦里缓过神,他就说:“今天咱俩开车去爷爷奶奶那呀,这正好有时间,过段时间工作忙就没法陪你去了。”我激动地一下子坐起来,但还是矫情的噘着嘴说:“你扒拉我!”陆翌亲口我的额头说:“乖,洗洗脸,吃点饭,咱们就出发。”
我最喜欢坐车了。小的时候每次跟爷爷奶奶坐客车去远地方,都精神的没有困意很晚才能睡下,然后早上就早早的起床。现在大了,去的地方也多了,喜欢坐车不是在于去的目的地让我兴奋了,而是坐在车上能让我的大脑思考。就是什么都能思考,或浅显或深奥。
我问陆翌:“你怎么这么好,还能带我回我爷爷奶奶家。”陆翌把着方向盘专心的看向远方,说:“主要是我想去农村感受一下,没住过平房呢。”“好吧”我白了他一眼。原来我想多了,人家是为了自己才去的。
第一次跟陆翌自驾回我爷爷奶奶家,心里莫明的有点小激动。以前都是坐客车回去的,第一次带他回去的时候,他大包小包的带着好多东西,我打趣的说到:“你好像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后还有一个胖娃娃那首歌哈哈哈。”给他气的:“还不是你让我拿那么多东西你还一个都不拿着。”这次他说啥也不坐客车了,他说太累还不如开车了。可当车哐当哐当一声一声磕着车底盘的时候,他脸都要黑了。皱着眉头说:“这乡道不行啊。程艺琼你赶紧飞黄腾达回乡修路!”我笑的啊对他说:“那我飞黄腾达的时候我得多开几趟去我爷爷奶奶家的线车,省着你开车了。”
终于到了爷爷奶奶家,陆翌绕着车子四周看了好几遍,还低着头恨不得趴地上看着他的车的底盘。自己还嘟嘟着:“这车补个漆都得千八百,换个底盘得多少钱?”我说:“你别看了,跟你的车过得了。”我奶奶不懂还以为我在生气呢打我的后背说:“怎么说话呢?”我说:“奶奶呀,我开玩笑呢!”我爷爷眯着眼微笑着对我招着手说:“艺琼呀,快来,你奶给你包了饺子!”我欲哭无泪的说:“我都说多少次了啊!我不喜欢吃饺子!”巧了,陆翌也不喜欢。但是吴一寒喜欢,我心想。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吴一寒,就是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让你所有的情感不能完整的发泄,哭也不是真的哭,笑也不能真的笑……
陆翌跟爷爷喝起酒来,爷爷就喜欢酒,拿着陆翌给他买的茅台,大声的说他这辈子就喝过两次茅台。第一次是年轻的时候喝过一杯,第二次是现在。我说:“没事,这一次你喝一瓶!让我尝一口。”说罢我就要去抢着尝爷爷的酒。爷爷笑着默默的允许了,看着我喝了一口苦苦热热的呛得咳嗽了起来。
晚上我俩躺在炕上,硬硬的,我觉得很舒服,我怕陆翌受不了还特意给他多铺了一床褥子。陆翌搂着我说:“咱俩把爷爷奶奶接来吧。”我说:“啊?”他说:“你看他们都年纪大了,还得自己动手出去弄柴烧火,来咱家最起码什么都不用弄,下楼去跟那些老头老太太下棋跳广场舞就行。”我听着眼泪不觉得了流了下来。我当然愿意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一起养他们老。我说:“你爸妈能乐意吗?”他说:“没关系,不会的。”他说没关系我就有点放下心来。
就这样,第二天我们把爷爷奶奶家重要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带了一点东西坐车回来了。我奶奶恨不得啥都想带,比如破棉衣棉裤、旧棉鞋,还有一个包里面装的旧补丁,还有我爷爷的用了好多年的烟熏羽绒被。全都被我给抢下来扔另一个屋子去了。我奶奶还问:“那车是不是装不下缸!我还寻思冬天给你们淹点酸菜!”陆翌忙说:“不用不用奶奶,我的小车放不下缸。酸菜你爱吃咱买就行。”给我笑的把他俩带到了车上坐着等待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