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多千米以外,高耸入云的祝氏大楼,祝余的办公室,暧昧的气氛恰逢其时,祝余很享受的把司晴圈在怀里。
“叮~”桌子上的手机开始不间断的响起,将两人之间的那点暧昧瞬间击碎。
祝余侧眸看着桌上不久前冷川拿来的许千逸的电话,一只手握住司晴的细腰开始细细摩挲,另一只手则拿起电话按了接听键。
祝余明显感觉到对方一秒的迟疑,然后对方开口说道:“爸爸—我是阿愿,我好想你!”
女孩低低的啜泣声从话筒里传来,祝余明显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一击,一股奇怪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
要不是他清楚的记得这是许千逸的手机,他都会怀疑他真的乱搞出了个私生女,而他的私生女正甜甜的叫他爸爸,还说想他。
祝余皱了皱眉,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出脑外。
“爸爸—有个坏人告诉我,你死了,我不信—我就说他肯定是骗我的。”
“他真讨厌!”
“爸爸?!”
“你怎么不说话,我是阿愿呀!许知愿呀?!你……”祝余有些烦躁的挂了电话,女孩软糯糯香甜又略带哭腔的声音终于在耳边结束。
祝余都有些不敢置信,他仅仅因为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内心就开始躁动不安,随即冲动感油然而生,肾上腺素都开始不可控的疯狂激增。
司晴明显的感觉到祝余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起开。”祝余虽然玩的花但有自己的原则,他已经毫无继续这场暧昧游戏的兴趣,只是毫无表情的让司晴起身,自己则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祝余从来都是一个克制的人,他从来不会纵情纵欲,和他的历任女朋友都只限于一些令人遐想的暧昧动作。
“爸爸?!”电话的挂断声刺激了许知愿的神经,她不再纠结,快速给自己定了张从斯特拉斯到函夏国宣域的票。
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身上还残留着那股原始而又冲动的气息,头发也在肆意的滴着水。
“叫冷川进来。”祝余点了根烟,慵懒的坐在座椅上,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是,祝总!”司晴透过缭绕的烟雾定在祝余脸上,心情有些低落的答道。
此刻是个人都会有心理落差,刚才还在和暧昧不已的男人,转身就开始六亲不认、公事公办。
不过司晴都习惯了,她也不过是祝余的助理,每天能陪在他身边她应该知足了。
可是司晴忘了,知足是因为有了比较和知道得不到全部才得出的结论。
不一会儿,冷川就快速走进来,恭敬的站在那,等祝余抽完手里的那支烟,吩咐自己。
祝余此刻的心情也是忽明忽暗的,许千逸竟然还有个女儿,他竟然今天才知道。
一支烟结束,祝余拿起许千逸的手机,下意识的打开,眼睛不受控的扫过刚才那个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号码,脑子还不受控的记住那一串数字,祝余感觉手里的手机有些烫手,手抖着递给了冷川。
“查查这通电话哪里打来的,还有查一个叫许知愿的人!”祝余眸子里暗流涌动,冷川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祝余有些奇怪。
“好的祝总。”
“但这‘许知愿’是哪三个字?”冷川不清楚,所以如履薄冰的轻声问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祝余,全公司的人被自己牵连。
“许知许的许知,愿望的愿。”祝余提示的那么明显,跟在祝余身边那么多年的冷川,也大概也猜到了许知愿的身份。
“是,马上去办。”冷川收到任务快速就去着手办理。
祝余又点了支烟,眸色暗沉,里面充斥着暴力和赤裸裸的算计,最近因为许千逸的坠机事件查,他和Ss的关系直接降到冰点。
其实祝余和Ss心里都清楚,对方打的算盘和目的,只不过一方老谋深算、做事周密而且不留话柄,而另一方则苦于找不到突破口,无法反攻。
双方就那么僵持着达成了某种面上的平衡,但这次因为许千逸的死,眼前的局面似乎要失衡了。
但祝余是谁?这趟浑水他已经置身其中了,那他就将计就计,正好借这次机会,将Ss一并拉下水,将这水搅得越来越浑,而水越浑他就越好脱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也不要忘了瓮中捉鳖这一出好戏。
祝余做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策,他选择了铤而走险,他主动面向全世代进行公开招募财务总监。
财务总监一个只要上任就可以知道祝氏财团经营状况的位置,对于祝余的对手来说,这简直是动摇祝余根本的天赐良机。
于祝余而言,这是一个危险而漫长的过程,一是他把手里的底牌亮了出来,二是他要担心被自己仇家以及Ss借机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
另一边,许知愿给自己办了休学,和莱诺告别后就登上了回华国的飞机。
直到下了飞机站在函夏国的大地上,呼吸着函夏国的空气,许知愿还是浑浑噩噩,她提着行李箱,打车去了记忆中的家—许楼。
半个小时后也就是函夏国的傍晚六点左右,许知愿下车,看着自己已经十二年没回过的家,有些热泪盈眶,真是近乡情更怯。
漂泊在外的游子不可避免的思念家乡,而落叶总是要归根的,这些在函夏国人的骨子里,始终都是根深蒂固的存在。
许知愿用记忆深处的密码0214打开了大门,一路长驱直入,屋里有人住的痕迹,但这个点却一个人也没在家。
许知愿将行李放在客厅,径直的去了许千逸的书房,她猜爸爸在那里。
但显然结果让她失望了,许知愿沮丧的坐在爸爸常坐的工作位上,她决定就在这等爸爸回来。
但许知愿等的厌烦了,许千逸也还是没回来,倒是一旁的保险箱引起了许知愿的注意,许知愿把脖子上的项链拿了下来。
这项链形似一把钥匙,她记得父亲曾经给她示范过,毁掉一个保险箱,只需要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