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如秋买有一点熟食回到家,没想到刚到家不久龚姿华也来了。
“你不是不来吗?”刘如秋一头雾水的问。
“章娇娇说要闹你叫我来看热闹。”龚姿华提着一些生菜站在门口。
“她说她刚学了手艺,要给我露一手。”刘如秋接过龚姿华手里的生菜,龚姿华走进来。
“露一手?她会什么?”龚姿华问。
“她说想吃鸡,红烧鱼。我都买来了,鲤鱼还活着。”
“是不是给她骗了?”龚姿华一琢磨这味不对,突然醒悟过来。
“被他骗了!”刘如秋又一次掉进糊涂盆里。
“不说她了。”龚姿华往厨房里走,“先做饭再说,她爱来不来!”
“哦!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了,”刘如秋一笑。
“为什么?”
“你肯定跟她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事给她发现了。”刘如秋说,“所以就两头骗。”
“没有,我没跟她说啥!”龚姿华说。“她到是时不时的提醒我一下,注意别出错。”
“那我问问她。”刘如秋说。刘如秋说着就给章娇娇打去电话了,“你不是来露一手么?怎么不见人了!”
“呵呵!龚姿华去了吗?”
“来了。”
“我是骗你们的,我就不去了。我和小段在一起。”
龚姿华很快端出两个盘,刘如秋就开始烫酒。龚姿华闻见酒味,探出头来。
“你喝酒开了?”
“你又不喝酒,我自己就随便了。”
“你等会,我也想喝点。”
“喝热酒还是凉酒?”
“我不知道热了好还是凉的好,随便吧!”刘如秋给她温酒的时候,龚姿华把菜炒出来了,端在桌上。
“喝吧!我喝了一口了。”
“我可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你可别笑话我!”龚姿华还有点羞涩。
“这很正常,蔡璐以前不喝酒,这会不也是喝了!还往死里喝!”
“你啥时候才能离下婚?”龚姿华问。
“我也不知道,那就看第一次开庭的结果如何,如果还离不下来我决定来硬的,不让进这门了。”
“没离下婚人家还有权进这家。”龚姿华端起酒闻了闻,笑了起来,“我觉得不敢喝,万一上瘾咋办?”
“要不隔三差五使点家庭暴力,直到她怕为止。”
“算了吧!我常来人家会说我给你出的点子。”龚姿华还是抿了一小口,“说不好听的话我成了小三。”
“我问你,你活着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的嘴?”刘如秋说,“自己活得轻松才行!”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离下婚?”
“我一离下婚你就嫁给我?”
“你猜!”
龚姿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很想说出来,可又不想说出来,这句话压抑她很久了。就是今天最好的时机却还是吐一半咽一半,总觉得人家没离下婚就不靠谱。
“我猜,是可以的。”
“哦!”龚姿华转移了话题,“你觉得酒辣吗?”
“辣。”刘如秋说。
“我怎么没觉得辣?”龚姿华把杯子翻了一个底朝天。
“那是因为兴不在酒上,你就不知不觉喝完了。”
“那我的心在哪里?”
“在我这里……”刘如秋指了指自己的心,“两颗心在一起双双飞了!”
“好肉麻!”
刘如秋双手握住龚姿华的双手,问:“哪儿嘛?我没感觉到,我只感觉到你的肌肤柔柔的滑滑的!暖暖的富有弹性。”
“你的肌肤也是柔柔的,不过苍劲有力,我喜欢!”
“嫁给我吧!”
龚姿华突然把手抽出来,说:“你还没离婚!”
刘如秋端起酒碗一口喝干,不怨人家不给机会,只怪自己没想到这一步。
“相信我!我想办法第一次开庭就离下来,我不会骗人。”
“你知道吗?我一回家我妈就逼着我找对象,我选中你我妈还嫌你是二婚,我爸倒是不在乎,可你离婚还没头绪。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抉择,压得我喘过气来,我多想麻醉我那乱如麻的神经。”
“所以你想到了酒,也想来一场找不到北的卸怒,为爱痴狂为爱吼!”
“我还想喝!”龚姿华把杯子往前一推。
刘如秋给她倒满了,龚姿华把酒烫了起来。
“你喝醉了咋办?”刘如秋问。
“你把我送到宿舍。”
“我和章娇娇一起把你送去,我一个人不像话。主要对你影响不好,我是无所谓。”
“我相信你。”龚姿华看着刘如秋,倍感放心。“假设我会喝酒,你会天天给我倒酒吗?”
“从现在开始,一生一世一杯酒,一生一世一只杯。”刘如秋说,“给女人倒酒我只给你和我妈倒酒,从不为第三个女人倒酒。”
“那我的姐妹来了你也不给她们倒?”
“我征求你的意见。”
“来,喝一个!”龚姿华端起酒杯,“我吸一小口你大口。”
“遵命!”刘如秋端起来喝了一半,龚姿华汲了一小口。“你尝这酒怎么样?”
“我不会尝。”
“你回家时我给买瓶酒叫你父亲尝尝!”
“哦!想起来了那些日子和那个青年见见面聊聊天的事,我还没告诉你呢?”
“我不想知道,你是在想说我也没办法,我就洗耳恭听。”
“那算了吧!”龚姿华又问,“章娇娇他俩呢?”
“转过年来就结婚。要不咱和她一块结婚?”
龚姿华看着杯里的酒,脸鬓泛起红云。
“你不是还没离婚嘛!”
“还接近一年,那时就离下婚来了。”
“你敢打包票!”
“我敢打包票,不过第一次开庭就能离下来怎么办?”
“我就嫁给你!”
蔡璐从姨舅家出来,就要到村口时,碰到蔡云云。同村按辈分蔡璐叫蔡云云为姑姑,因为年纪差不多大既不叫姑姑也不叫侄女。
“你这是到哪里了?我听说你昨天就来了?”蔡云云先认出来。
“我去我姨舅家了,你这是……回娘家?”
“快一个月没来了,不管怎么说也得来看看。你在哪里上班?”
蔡云云下了车,找了块石头坐下,蔡璐紧挨着她坐下。
“你在哪里上班?姑父呢?”蔡璐问。
“我在杀鸡厂,上十二小时挺累的,他吧!跟人家出去搞建筑,老大又考上学了。我在家和他爷爷买卖种一二亩地,你几个孩子,孩他爸干啥的?”
蔡璐没有很快回答,看看左右喘了口粗气。
“怎么!”村里人说她是不守妇道的人,蔡云云不相信,刚才看她的表情,“出啥事了?”
“他提出离婚了,我不同意他就起诉了,下个月开庭。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下来?”
“到底为什么?总得有原因吧!”
蔡璐抬起头,表情痛苦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