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楼和刘如秋扶着老人跟着段如冬进了一家门口,段如冬开口就喊。
“爸,有人来找你。”
从屋里走出一位人,看见有俩人搀扶着一位老人,愣了一下神。
“二弟刘金顺,你还好吧!我是你大哥刘金华。”
“哦!屋里。”段小龙一闪身让进屋里。
刘玉楼扶着大爷进屋坐下,刘金华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再看看段小龙。
“你就住这样的房子?”刘金华问。
“不是危房改造嘛!我和儿子都规划了,还没批下来,我那栋房子给儿住着,儿给我盖了这点小草房,我先住着。”
“那这位就是侄子吧!”
“是,我就这一份子,没有本事能挣点饿不着就行,像咱不图大富大贵就图温饱平平安安就行了。”段小龙问,“这两位是谁?”
“二弟,这张纸你还认识吗?”刘金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从怀里掏出那张纸递给他。
段小龙看这张纸掉下眼泪,说:“我对不起孩子。”
“这就是你的儿子,那就是你的孙子,现在都活出人样来了,接你回去享福咯!”
“爸!随我去城里吧!还有弟弟。”
“爷爷,回去吧!很快你就报上重孙了,我奶奶呢?”
“可是戚小花?”刘金华问。
“那是你爹不是觉得无脸见人,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撒下弥天大谎。把二弟你藏了起来,要不二弟你也活不到今天,鲁家人一心思要砸死二弟你。这才去找咱二叔家老二商量怎么办?这些咱二哥不知道,只知道鲁巧儿和你妈不和,处心积虑谋害二弟你。”
“我妈呢?”刘玉楼问。
“你是不是还得一个人确认,才行。”段小龙说,“虽然你地位不错我也不能乱认亲!得有根有据。”
“谁?”刘玉楼问。
“你二大爷和他托付的人。”
刘玉楼回头看着刘如秋,说:“把你二爷爷请来。”
刘玉楼从他俩的交谈中得知,父亲一心想娶戚小花,而戚小花根本看不中他,无法父亲娶了鲁巧儿,鲁巧儿过门三年没有生下孩子,父亲的父亲就把鲁巧儿休了。鲁巧儿一下成了村里人见人恨的人,娘家们进不去,被逼无法住进破庙里,第二年生下一个孩子——也就是大哥刘玉琦,可是父亲不认被我父亲认了是刘家的根,身上流着的不是刘家的血,可是我父亲知道是自己的,爷爷做的主我父亲也没法,爷爷看中了地主败了家的石旦虎的小女儿石榴花,石榴花一过门就生下了孩子,也就是二儿子刘玉楼。
刘玉楼很想知道我妈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妈是谁?叫什么?”刘玉楼问。
段小龙没有回答刘玉楼的话,正巧刘如秋也来了。刘玉楼出去把二大爷扶下车,并扶着进了屋。
“二哥。”段小龙站了起来。
“哎!看样子你的身体也不怎么样了。”
“累的,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段小龙说,“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不得想方设法多活天。”
“我也这么想的,可是想来想去我没地方想,你呢!有现成的。”
“可别胡说了,我也没处想。”
“这就是你儿子。”二大爷指着刘玉楼说。“他有钱能养你的老。要不要去做个DNA鉴定?”
“那倒是不用,有你俩我认了。”
“爸回城里吧!还弟弟,还指望你看重孙。”刘玉楼说。“这是你重孙,重孙媳妇还在你重孙媳妇肚子里呢!”
“段如冬叫你哥哥。”
“哎!好弟弟!”刘玉楼满脸堆笑。
“兄弟在我手里,还亏欠他!”刘玉楼说。“只不过暂且还得住在这里一段日子,我得给你们准备住处,全家都去吧!”
“你就照顾咱爸吧!我就不麻烦你了!咱妈早就没有了。”段如冬说。
“那不成!你在乡下咱父亲在城里咱爸能放心你吗?”刘玉楼问,“咱妈怎么回事?”
“我十岁那年,得了病无钱医治而死了!”
“咱妈叫什么?”刘玉楼问。
“戚小花。”段如冬说,“咱是亲哥热弟。”段如冬说,有这样的哥哥还有这样的侄子哪有不认之理。
“走,给咱妈烧纸钱去。”刘玉楼说。刘玉楼说着掏出一百元递给段如冬。“买烧纸去。”
段如冬很快买来一提纸,刘玉楼把纸拆开用钱打了打纸,抱上车刘如秋开着车,段如冬指引着路,很快就到了坟地。下了车把纸钱抱到坟前,刘玉楼点燃烧纸,跪下磕了一个头。
刘如秋跪下磕了三个头,随着他弟兄俩站了起来。
刘玉楼和弟弟段如冬回到家,说:“都随我到城里去转转吧!”
两位大爷说:“俺就不了,你就拉着你父亲回城里吧!”
“那不成!上一次来没叫二大爷,二大爷不得很骂我!”
段小龙也说:“你过好了我心里比起喝了蜜还甜,我就不去了。我还是回到刘家村找这两位哥哥喝几杯好!”
“那,大爷二大爷叫我来我就这么回去?不成!今天必须得去。”
“孩子!你还认我这个父亲!你就听我这一句,你找下地方了我就去住,你找不下我就不去住了,我是不和你们住一起。突然冒出一个爹一个儿媳妇是不是感觉上有些生?”
“是呀!你感觉不出生!那是你本身就是刘家人!而侄媳妇呢?孙媳妇呢?俺去吃端饭可以住不可以!”大爷刘金华说。
“刘玉楼一考虑这事也对,兄弟明天我可就去找你,中午到我家吃顿饭总可以吧?”刘玉楼说。
“我听哥哥的。”段如冬巴不得这样呢!
刘玉楼就和儿子回去,临走留下一千块钱交给弟弟段如冬,要他给他们买一桌丰盛的酒席。大爷和二大爷坐着车回到刘家村,二大爷搀扶着大哥刘金华,往家里走。到家刚一坐下,刘玉琦就迈了进来,后面就是大侄媳妇申芳。
“我二弟拉着你俩去哪里了?”刘玉琦问。
“你问这个干嘛?”刘玉楼的二大爷不是不想说实话,是不吃眼前亏。
“是不是我父亲刘金臣还活着?”刘玉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