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楼回到二大爷家,叫了一声二大娘,拉起刨根就走。刨根和蔡路被父亲这一出弄得一头雾水,当时也不敢问,说走那就走吧!
出了村子翻过一道岭,在一片树林里刘玉楼叫刨根停下。
“怎么啦?”刨根问。“和二爷爷吵架了?”
刘玉楼没说话坐了会下了车,刨根和蔡路也跟着下了车,刘玉楼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刨根紧挨着父亲坐下,蔡路站着。
“爸!怎么啦?”刨根问,“和二爷爷吵架了!”
“你也许不去考虑我为什么没有文化,能有今天的职位?”刘玉楼说,“不但你不考虑我活这么大也没考虑过,我今天听了你二爷爷的话才知道,其实董事长鲁子雄是刘华的表兄的儿子,也就是你这个二爷爷的表叔,你这个二奶奶和刘华爷爷奶奶是姑侄女关系。”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刨根问。
“咱家的遭遇太冤了!”刘玉楼说,“当初我就是不知道,后悔给你大爷爷几万块钱,咱家的遭遇都是你大爷爷和大娘以及爷爷害得!其实你爷爷没上过学也就读到三年级就辍学了,在家里当牛做马起早贪黑拉力,你老爷爷和大爷爷吃好的,给你爷爷吃残汤剩饭。你爷爷在二十二岁那年,经人撮合和你奶奶结了婚,结了婚后还想欺负你的爷爷,有你奶奶护着谁也不敢欺负了。好了,今儿我暂且跟你说这些,以后再说。”刘玉楼说着站了起来。
“都已经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刨根没有动。
“我就是告诉你除了你的二爷爷谁也不管,过几天我和你再来看他。”
刘玉楼说完走近车前,回头看看刨根,刨根还是没有动,儿媳妇慢条斯理走了过来。
“难道我不是刘家村的人!”刨根想。
车子驶上柏油路,刨根问:“爸,你上到初中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说的。”
“有些事以后也不能怪你妈了!如果听你妈的也不至于把几万块钱给你大爷。”刘玉楼心疼那些钱。“以后你的大爷爷再也不是你的亲大爷爷了,这个二爷爷才是你的亲爷爷。你就叫我记住凡是一个爷爷生出来来认亲的都不认识,叫侄兄弟叔叔的都不认识。”
“记住了。爸,可是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
“有名有姓有老家,万一遇上呢!”
很快回到家,柳玉蓉问如何了?是不是她不去你们都很高兴?刘玉楼一听认为是在挖苦他,觉得她挖苦就挖苦吧!
“可别说了!当初听你的不去罢呀!受了一肚子气。”
“你大哥和大嫂和你打架了?”柳玉蓉问。
“那倒是没有,二大爷告诉我刘平爷爷为什么把我打走,刨根的爷爷和奶奶受了多大的磨难?”刘玉楼到现在提起来还气得牙疼,胸口窝发麻。
“把你打哪里?”
“我小时候刘平爷爷把我从家里打了出来,遇上董事长直到今天。”刘玉楼方才没说明白,经过柳玉蓉这么一问才补充上。
“你一直不知道?”柳玉蓉问。
“不知道。”刘玉楼缓和了一点情绪。“二大爷这才告诉我,人都没了。”
“我打一底根就看出大嫂不是好惹的,刁钻刻薄心狠手辣的人。”柳玉蓉说,“只因为你们是亲兄弟,我没跟你说出来当初和她吵架,就是看不惯她那母夜叉的样。”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刘玉楼说。
“跟我说说你一大家子都有什么人?”柳玉蓉问。
“咱爷爷弟兄三咱爷爷是老大,叫刘泉二爷爷叫刘河三爷爷叫刘海。咱家就不说了你都知道了,二爷爷家五个儿子,大儿子刘玉学二儿子刘玉旭,三儿子刘玉庭四儿子刘玉华五儿子刘玉国,三爷爷家俩儿子俩儿子五个女儿,老大刘玉元老二刘玉杨这些同辈的都比咱父亲小。到了咱这一辈,咱大哥是老大对于家族的事能做主,有些事咱大哥不说话说也不说别的,这也是造成咱父亲挨欺负的主要原因,没有替咱父亲说话的。”
“那刘平爷爷怎么敢了?”
“刘平是二爷爷的大儿子,二爷爷和咱爷爷有仇口,看不惯咱爷爷的作为,所以以莫须有的名义把我打走了,我就被董事长弄到这机械厂了。”刘玉楼说,“对于二爷爷和咱爷爷有啥仇二大爷没说,我也没问,过去就过去了!”
“其实我应该拦你们一下,说说大嫂的为人,光考虑你们都是一家子,大哥是亲大哥大嫂是亲大嫂。”柳玉蓉说,“我只考虑这些了,也是我疏忽了。”
“唉!”刘玉楼叹口气,“自己还不如人家!”
刘玉楼自个起来泡茶喝水。刨根把父亲送到家就回到自己的家,把自己交给沙发,心情十分沉重。
“刘如楼,你说父亲说的是真的吗?”蔡璐问。
“如果不是真的!你去诋毁自己的老祖?”刘如楼无精打彩。
“这样的兄弟也常见,俺村里就有好几家,不孝顺老的还火爆脾气。”蔡璐说。
“我怎么就这么么个命!怪不得结婚那时没去上喜坟,平时也没回家上坟。”刨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躺了下来。“现在倒是觉得故意不去的,去大爷家也没说去烧纸钱。”
“不管怎么说,比起他们上多了,也就大爷家还强些。”
“少提他!很父亲不好也捎上我。”刨根不愿意听到他。
“说说怕啥?他家里没有那么多欠款,是不能笑话人的,你看他又得了多大好处。”
“在农村娶媳妇买车买楼有的是,难道他们都欺负人笑话人!你少提他!”
蔡璐瞪了他一眼,说:“你妈不抠门你能碰上我这个傻瓜蛋,要不是为了我弟弟小孩子八九多岁了。”
“不乐意就滚!你去找个年轻的!”
“我不就是说说,难道不是这么回事吗?”蔡璐以前还有点怕被他蹬了现在不怕了,有能耐提起离婚。
“不行!”
“不行也说了以后不说了不就行了。”蔡璐软了下来。
刨根再也没说什么,二人心情不好晚上谁也没吃饭,就睡了。第二天起来,蔡路向刨根赔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