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离了婚还算一家人?
徐虹撑起胆子,大言不惭,这是她的地盘,她和枭远集团的老夫人也有过几面之缘,江霆铠起码要给些面子。
江霆铠脸色难看,“离了婚还算一家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堵住了徐虹的嘴巴。
黎耀知道得罪了枭远集团他以后在商圈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还有债务一天天的加息,压的他无法喘息,头发都白了好些,根本就不像二十八九岁的人。
一边是儿子的病情,一边是新媳妇的花销,还要照顾母亲的情绪,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对不起江先生,依珊她自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只是我儿子的病情复发,需要合适的骨髓配型,我母亲情急之下才会把孩子接过来,她没什么坏心思,都是为了孩子。”
黎耀说的冠冕堂皇,好似他儿子重要到想用谁的骨髓就可以不问别人同意就拿过来直接用似的。
徐虹不死心,“林依珊早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但是她女儿就是我孙女,有我们黎家的血黎家的基因,我用我孙女的血救我孙子,天经地义。”
字字诛心,咄咄逼人。
三观尽毁。
徐虹对这个孙子是煞费苦心,上官恬生了孩子却不尽责,没喂过奶没带过一天孩子,全部由奶奶一手承担,徐虹请了保姆把孙子带在身边,比对儿子还亲,感情深的很。
孙子得了病,上官恬更是没来照顾过,该吃吃该买买该玩玩,根本不问事。
黎家几代单传,徐虹要保住孙子,想尽了一切办法,从国内外请了很多专家会诊,可最终还是复发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林十一了。
如果配型成功,她能救孙子一命。
若不是为了孙子,徐虹根本就不想见这个孙女,更不想搭理林依珊。
黎耀拉扯着母亲,不想让她继续撒泼下去,毕竟跟枭远集团斗没什么好下场。
他也还没有搞清楚,江霆铠和林依珊到底是什么关系。
“爸爸,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十一不要打针。”听了徐虹的话,十一似懂非懂,她害怕极了,可怜的小眼神望着江霆铠。
她再也不要找亲生爸爸了,再也不好奇他为什么离开妈妈了,她只要这个能保护她的叔叔当爸爸。
徐虹懵圈了,她分明看着自己的孙女喊江霆铠爸爸。
黎耀也震惊了,怎么回事?为什么林依珊的女儿喊江霆铠爸爸?
难怪枭远集团总是出面帮助林依珊,原来是这小家伙认了江霆铠当爸爸。
小小年纪就知道攀龙附凤。
“回家。”
江霆铠冷冷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林依珊抱着孩子跟在他身后。
秦璐对着黎耀母子竖起了第三根手指头,无声的谩骂。
黎耀气的想要向前,被易盛用身体挡住了。
“黎先生,请冷静。”
......
磐龙苑,九号别墅。
林依珊灰溜溜的把运走的五箱行李又搬家公司拉回来了。
她不敢带十一住公寓酒店了。
如果没有枭远集团的庇护,徐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和十一的。
她不能让十一受到伤害,绝对不会把十一交出去。
女儿的安危和自己的情绪比起来重要很多。
就算她不想见到江霆铠,不想跟他有瓜葛,但现在只有他可以保护十一。
回到家的十一安静很多,不再害怕,她知道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吴嫂提议这些日子别送十一去幼儿园了。
林依珊答应了,给园长和老师打了电话。
二楼,书房。
“铠少,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易盛试探性的询问江霆铠的意思。
江霆铠冷眼,思索了两秒,“买进瑞鑫医院的股份,把黎家的人从懂事会除名。”
易盛在手里的平板电脑查看到黎家的人占有瑞鑫医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铠少,徐虹手里的股份颇多,就算我们收了其他股东的所有股份也不一定能与她抗衡。”
江霆铠胸有成竹,波澜不兴的眼底散出一丝鬼魅,“债务。”
短短两个字易盛突然就明白了,可以利用黎耀身上的债务,找到突破口。
黎耀的债务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为了上官恬每月的花销欠了银行行用卡和高利贷。
如今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欠了多少钱。
只要稍微施压,徐虹是不会不管这个儿子的。
毕竟黎家是单传。
江霆铠是睚眦必报的生意人,他黑白通吃,绝对不会手软。
既然黎耀自己送上门,那就替林依珊好好出口恶气。
欺负她的人必定倾家荡产,露宿街头,永不翻身。
易盛安排了保镖守在九号别墅的门口,又派了人去跟踪监视黎耀和徐虹。
从书房出来,下了二楼。
“谢谢你啊,刚刚替我挡了......”秦璐突然出现在易盛面前,嘻嘻哈哈的男人婆似的道谢。
她长这么大,打架骂街都是亲自动手,就算受伤也不会有男人帮她挡。
久而久之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了。
易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腼腆微笑,抬了抬金丝边儿眼镜,“你没受伤就行。”
他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突发情况,毕竟在铠少身边当个助理办的都是文职该办的事。
秦璐虽然一直都是短发,但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端正,是个实打实的别致美人,就是打扮中性了些。
对于易盛的帮助她心底萌生了些好感。
易盛文弱的样子显得可爱,替她打抱不平的样子又很MAN,她忍不住想看他两眼。
“留个电话吧,改天我请你吃饭。”秦璐第一次主动的要男人要电话。
她是个不婚族,没谈过恋爱,整天被新闻里那些杀妻分尸的事件弄得恐婚。
怕死,要保命,她练了跆拳道,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蒙骗。
易盛先是恍惚,红了脸,“秦小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家庭条件不好,读书都是靠枭远集团的助学金,一心都铺在工作上,跟着铠少也没遇见过什么女孩。
受宠若惊,他只觉得刚刚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男人不该对女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