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母亲去世的真相
蔡念欣慌了,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大惊失色。
管家闻声而来,见到陈伊娇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里。
“她是自己滚下去的!是她自己不小心!”蔡念欣大叫起来,疯了似的双手抓挠头皮,眼珠凸爆出来,表情可怕至极。
......
120到达现场就宣布人已经死亡了。
蔡念欣看着陈伊娇的尸体盖着白布抬出了上官家,瑟瑟发抖。
她被吓傻了,她心里恨她,恨她诅咒她的女儿她的外甥,可没想过要杀了她。
老管家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上官宏正好到家。
蔡念欣躲在屋里的角落,泪流满面,内心恐惧。
怎么办?
怎么办?
没有见证人,也没有监控,只要她不承认,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强大的心理素质支撑,重新整理了妆发换了优雅的衣裙,面容僵硬的来到警察面前配合调查。
一口咬定陈伊娇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林依珊得到母亲意外消息的时候正在喂奶,立刻把孩子给了保姆。
哽咽流着泪来到上官家。
进门她就是抓着老管家的手,疯狂询问,“我妈是怎么死的,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老管家不言语,表情好似隐藏着些什么,痛苦万分。
依珊从生下来到三岁离开都是老管家照顾的,她对她有感情。
“依珊,你上楼来。”
上官宏差点没认出胖到一百三十斤的女儿,脸都变了型。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
母亲来替她讨说法,结果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爸爸知道你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控制好情绪不能太激动。”
上官宏眼角泛起一丝泪花,他也没想到再与她母亲见面竟然是阴阳两隔。
这么多年他后悔过很多次。
常常在夜里想起他们一家三口时的开心。
那时候林依珊还叫上官依珊。
陈伊娇性格孤傲,像刺手的玫瑰花,她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容忍不了一夫两妻。
小三怀孕后,原配负气出走,短短几个月就火速再嫁,狠狠的报复了上官宏。
“你告诉我,妈是怎么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是不是那个女人害的!”
人死在上官家,上官宏难辞其咎,但警方调查都没出结果,他不能胡乱冤枉人。
看着女儿伤心难过他也心疼。
手心手背都是肉。
“依珊,你欣姨平日里善良的连蚊子都不忍心打死,怎么会害你母亲?”
蔡念欣表面柔弱,说话轻言轻语,坏心眼全在肚子里。
“爸,您就那么相信她?”
和以前一样,蔡念欣说什么上官宏就信什么,谁不喜欢温柔听话的女人?
“爸,那女人有没有告诉您上官恬跟我老公生下私生子?”
上官宏顿时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蔡念欣跟他说恬恬去法国读书,一年都没有回国了。
他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竟然做出这种事?
血压顿时就彪高了。
上官家的女儿怎么能未婚先孕,生下无名无分的孩子,传出去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去!把蔡念欣那个女人给我找来!快去!”上官宏发火了,头晕目眩有些站不稳,心脏一阵刺痛。
林依珊大步的走出书房,发现蔡念欣战战兢兢的在不远处看着她,眼神躲闪,很不自然。
“蔡念欣,你给我进来!”
“让恬恬回来!”
“她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
乓!咣!
书房里传来花瓶砸碎的声音。
依珊走到门外,饱含恨意的站在蔡念欣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如果是你害死我妈,我定让你偿命!”
蔡念欣呼吸急促,心头一紧,花容失色,没敢出声。
都胖的走形了还那么嚣张。
三天之后,陈伊娇入土为安,警方给出的结果是意外事件,不是谋杀。
林依珊卖了黎耀求婚时给她的一克拉钻戒,买了块好墓地把母亲和继父埋葬在一起。
内心愧疚,如果不是因为她,母亲也不会那么早离世。
绝不相信是意外,上官家哪有那么多意外。
林依珊一个人静静的在母亲的墓碑前坐了很久很久。
二十二岁经历了人间的悲欢离合。
短时间内失去了老公和母亲,得到一身肥肉和襁褓中的女儿。
......
回忆戛然而止,泪水已经布满双眼。
五年前她真的无能为力,连最爱的母亲也因为她而早早的离世。
若不是与父亲还残存着血脉之情,她万万不会再踏进这个家一步。
开门的是蔡念欣,她恍然一愣,没认出来眼前人容貌姣好的姑娘是林依珊。
记忆还停留在林依珊产后一百三十斤的肿脸模样。
昨天云曦和江厌离的订婚宴,蔡念欣没有到场,她这五年得了一种精神疾病,见不得人潮涌动。
人越多她心里越怕,像似密密麻麻的虫卵在啃咬她的筋骨,痛苦难耐。
原本丰硕的身材也变得枯瘦。
老管家在陈伊娇去世后没多久就请辞回乡了,上官家失去了往日鼎盛时期的辉煌,曾经负债累累,不得不变买资产,如今联姻搭上枭远集团这颗大树才稍有回暖。
“请问你找谁?”蔡念欣空洞的眼睛里找不到亲切感。
“我爸让我来的。”林依珊态度傲慢,被面前的女人干枯的容貌吓到。
五年能让一个曾经风光无限趾高气昂的富太太变成这副鬼模样。
她隐约中总觉得当年就是蔡念欣害死她母亲的。
苦无证据。
蔡念欣被勾起了往事的回忆,胸口入堵了团棉花似的呼吸不畅,复杂的情绪在满是皱纹的脸上蔓延。
她是来替她母亲寻仇的?
她知道真相了?
她怎么和五年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她会不会和恬恬抢老公?
蔡念欣的思绪突然就被打开了,她呆呆站在门口,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没发现林依珊已经进了屋。
新请的家政阿姨她不认识,没多言语,只顾着去了二楼父亲的书房。
昨儿已经见过了,今儿又招她回来。
“珊珊。”上官宏满头银发,容光焕发,因为和枭远集团的联姻他心情甚好。
总算是把上官家的产业折腾出了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