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哽咽着讲述,只知道虞芊默掉到了海里,她有去找过战琛,又来和北宸确认。她的啜泣声,已经让这里的客人把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移到这三个人身上。
慕博的面容也渐变得悲伤,紧紧则抓着舒言的肩膀,半蹲下看着她已经红肿的眼睛。
计宸无从知晓虞芊默的下落,心里的痛苦没有一丝表露出来,仍旧稳稳地坐着,只是那只手紧紧的赚成白色。
许久,“慕博,我们走吧!”她依旧不时抽涕,带着身体跟着抽搐颤抖一下。
直到两人离开许久,计宸才起身离开。
计商因为看到慕博,想起母亲在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虚弱沙哑的对自己说的话,“阿商,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便去找慕氏的慕景天,他会帮你的。”他没问原因,母亲也没来得及说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五年过去了,他一直没去见过慕景天一面。
“阿商哥,你有心事吗?”
计商淡淡的看了一眼百惠,没有说话,眼底不明的复杂。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会喜欢。”百惠把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计商面前,期盼的目光,睇到他的脸上。
“我去医院看看奶奶,她还惦记着我的生日。”说着便站了起来。
“阿商……”显然她希望可以陪伴得更久,语气里是亲昵更是挽留。
计商抬眸看到她的眼神顿了一下,便拿起了百惠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奶奶休息的很早。”便大步离开。
百惠娇艳的容颜此时也显得无力和孤单、落寞。片刻便也跟了出去,看到计商的车子已经离开,便叫了一辆出租车,而没开自己的车。
“跟着那辆车!”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神情急切的百惠,“小姐,你这么漂亮,还担心老公劈腿呀!”
“闭嘴!”百惠阴鸷的喝道,吓得司机立马闭上嘴巴,原本只是开玩笑,看来这是真的。
一直看着计商的车开进了医院,百惠心里才舒坦了一点。
可是没过五分钟他便出来了,怕被发现,老远的跟着,还是在回他住处的路上消失了。
“小姐,还跟不跟?”司机现在多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峦峰,过来接我!”带着千金小姐的霸气和傲慢。
她心里满是愤怒和妒忌,即便过生日,他也要急匆匆的回去,“还不是着急回去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司机妥妥的大气都不敢喘,好像此时她就是那浑身都碰不得的刺猬。
计商急匆匆的进来,刚要进虞芊默的房间,就见她坐在餐桌前,便放缓了脚步过来。
“今天你生日?”虞芊默突然问了一句,还挂着有些生硬的微笑,因为面前摆着不知道谁送来的生日礼物,只写了便签,“生日快乐!”
他没回答,手里还拿着百惠的送的生日礼物。
虞芊默见他不说话,起身就要离开。
“可以陪我过个生日吗?”计商的语气里还想有孤独和落寞的哀伤。
她蹙眉挣脱,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开门时回头看到计商还僵硬的直直的站在原地,散发着凄凉感。
自己也这样孤单的过过生日,心底的痛处在这样的日子都会像火山爆发一样,统统喷涌出来。想想那两个雷雨夜这家伙发疯的样子,自己还心有余悸,他这样的孤僻才会得了这样的病症,今天要是哪里想不开钻到死胡同里,那不是很危险,摔东西、打人、烧房子……杀人,想到这些虞芊默眼睛一下惊恐般的睁得圆圆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了生命安全,还是让这个疯子开心点吧!”
想着,她转身,又走了回来。
“有人送生日礼物,你不打开看看吗?”这回的笑容比刚才还要僵硬。
见计商还是没反应。
“不介意帮你打开吧!”说着看了一眼计商,他的眼神还是幽深,看不到波澜,但也没有拒绝。
于是就拆开了精美的绑带,打开,拿了起来,一瓶威士忌限量版,水晶瓶镶嵌着无数颗钻石,还有红宝石,整个瓶身都闪闪发光。
虞芊默看清以后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才闭上眼睛,这要是弄碎了,自己赔了都不够吧,深深的输出一口气,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奢侈!”
计商虽然脸上还是如初的清冷无波,其实从虞芊默走回来开始,那坠落谷底的心就浮了上来。刚刚看到她拿着瓶子惊恐的表情,更是觉得好笑。
“帮我把这个也打开吧!”计商递了过来。
虞芊默迟疑了一下,“坏了可不关我的事!”几分戒备的样子。
“嗯!”
见他答应了,虞芊默才把他手里的盒子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嗯!很漂亮,也很适合你!”她拿起表,里面出现了一张纸条,“阿商,我爱你!惠。”
“原来百惠爱你,难怪上次她要杀了我。”虞芊默淡淡的说。
“你知道是她?”计商幽深莫测的目光落到虞芊默的脸上。
计商走进了一步,低头伏在她耳边,“看来你比我想的聪明得多。”
“我是瞎猜的,不是名字都写了吗?”虞芊默赶紧躲开,装傻,要是被这个年纪轻轻就好几个博士的高智商家伙防范起来,自己还有什么机会了。
“你不带上吗?这可是心爱之人送的。”
看着眼前的女人毫不介意的样子,计商感觉心里空唠唠难受。
“把手伸出来,我帮你带上吧!手表可是意味着你们的爱情——永恒!”
虞芊默刚要往他手边送,计商一个闪躲,就把表掉到了地上。她看着地上的表,慌乱的拾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好像……好像……没坏!”她紧张的仔细查看光亮的表壳。
见计商冷着脸,“对不起!”谁心爱的人送的礼物被别人这样一摔,也一定火冒三丈。
“你等等我,我也送你一件礼物!”为了弥补一下自己摔了那价格不菲的手表,她直接进了厨房。
计商根本没理会那表,而是目光一直落在厨房里穿着病号服忙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