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快步的去开门。
“您好,这是虞小姐家吧!”
“你是?”陈姨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我是还虞小姐东西的。”年轻人恭敬礼貌的对陈姨说。
陈姨看那是少夫人的包,“请进来吧!”
客厅里大家的眼睛都移到这陌生的面孔上,穿着一身西装很是精神,长得也是英俊。
战琛、慕博的脸一下便黑暗阴沉,唐城默满脸疑惑。
虞芊默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闪过惊恐。
“虞小姐您好,这是您昨晚落下的包,宸少让我给您送来!”
这个可恶的家伙,故意的!虞芊默面无血色,看着周遭疑惑的表情心里七上八下,但很快脸上镇定的扯出笑脸,“哈哈,代我谢谢你们陈少,改天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年轻人客气的答应便离开。
“什么陈少?”舒言好奇的过来问。
其实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战琛的目光里更是像锋利的剑一样闪动着冰冷的光,侧耳听着,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一个朋友!”虞芊默没有撒谎的潜质,脸有些泛红,说话也结结巴巴。
舒言看出虞芊默略显尴尬的表情,急忙打圆场,“啊!我想起来了,小陈啊!呵呵!我也好久没去他家了,下次去记得叫上我啊!呵呵!”背对着大家,用力的和虞芊默眨眼睛。
“啊!呵呵!”
刚刚平息。
这时门铃又响了,虞芊默和舒言顿时僵住,齐刷刷的惶恐的朝门口看去,好像这声音都是在她们的心尖上颤动。
陈姨又去开门。
僵住的面容瞬间震悚,刚走的人又回来了。
“宸少说,虞小姐的睡衣……”
“睡衣?”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舒言和虞芊默异口同声的惊讶声打断,于是那人愣愣的拎着手中的纸袋悬在空中。
舒言这下蒙了,竟然睡衣还在什么陈少那里,要怎么解释,一时蒙圈,不会是真的……
室内一片静寂。
虞芊默简直要疯了,怎么会遇上这样卑鄙的物种。急忙快步的冲到那人面前,一副警告的眼神,好像你再说一句话就要掐死你一样。“这件买完要退的,我今天还找来着,原来是落到小陈那啦!呵呵!”
“啊!就是咱们两个都说好看的那件呀!”舒言一把把那人手里的纸袋拽了过去,生怕谁看一下。
“替我转告你们陈少,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他!”这句话是带着笑容,但是咬着牙根,字字珠玑的蹦出来,心里都恨不得把这个可恶的家伙的肉都给吃掉。
两人总算心惊胆战,表面嘻嘻哈哈的把人打发走了。
人终于全部都走了,她拎着睡衣深深的叹了口气,门铃又响了。
虞芊默带着怒火,“姓陈的还有完没完了?”一面开门一面嚷道,还嫌麻烦不够。
可是,开门的瞬间,慌乱的把手里的睡衣一下藏到身后,因为站到面前的竟然是战琛。
“战琛,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很不希望看到我?”
“哈哈!当然不是!有事?”嘴角生生扯出弧度。
战琛没动,伸出了手。
“干嘛?”
“你身后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昨晚你去哪里了?”因为什么小陈的属下,又是还包,又是还睡衣,他已经隐忍了半天,必须要问清楚,否则这一晚上也不能睡着。
“我……我……”
战琛看着虞芊默半天说不出话来,便一把夺过了虞芊默藏在身后的东西。打开一看,又顿时觉得尴尬,手顿在空中,“你带睡衣去别人家?”
“没想到你还有这嗜好!”虞芊默一把夺回,紧紧的搂在胸前。
“嗜好?”“我嗜好的是穿在身上的,怎们会嗜好拿在手里的。”
虞芊默瞬间脸红,“流氓!”
“你还没回答我?”
“不是……是都解释过了吗?”心虚的眼睫毛都直颤。
战琛没有说话,那眼神好像要看穿她。
“我……我就是从计宸那个王八蛋那跑出来,刚好遇到小陈,啊!对!为了安全我就躲到他家里,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所以……所以……就早上回来了,东西落下了。”
战琛听到她乖乖的解释,还骂计宸王八蛋,心情好像瞬间明朗,只是脸依然阴沉着。“随便谁家你都能睡着?”
“睡着怎么了?我在你那还不是睡了一个月?”
战琛强忍要发笑,朝着她一步步走近,吓得她紧紧搂着睡衣直往后退。忽然战琛一下俯身过来,她躲闪着支起双臂,可是片刻却没有什么反应,她小心的看一眼,原来战琛正在拿起沙发上的手机。
“呼!”她长舒了一口气,是自己想多了。
战琛冷冷的面孔心底暗笑,“以后不可以在别人家睡着!更不可以过夜!”说完拿着手机就离开了。
背着虞芊默嘴角微微一扬,很是满意对计宸那个“王八蛋”的称呼。
计宸“啪”的挨了秦心宁一个大耳光。“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背着我找女人。”
“老婆,我没有,是那个虞芊默勾引我,乞怜般的要破镜重圆,想从我这儿得到好处。”他信口雌黄的胡编乱造。
秦心宁没有说话,还是看着他。
“我发誓老婆,我心里只有你,绝对不会碰任何女人,绝对不会。”他小心的观察着秦心宁的脸色。
“记住你的身份。”秦心宁料定他也没这个胆量,信誓旦旦的警告。
“是,老婆教训的是。”说完急忙在秦心宁旁边坐下,握着她的手,“你打我,我的脸不要紧,可是你的手都红了。”
秦心宁被这蜜里调油的粘腻哄得很快恢复了面色。
这个“计宸”是计宸两年前一次出差一个酒店遇到的服务生。
当时向南惊讶于这个人的长相和二少爷如此相似,叫到跟前仔细打量一番,除了鼻梁矮了些,一笑露出的牙齿差参差不齐,几乎长得一样,声音都极为相似,不熟悉的人很难分辨出来。
计宸让调查了这个人的资料:姜春生,28岁,中专学历,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父母离异,爷爷奶奶带大,退学后二老相继离世。母亲偶尔联系,看望他。
从小的生活拮据,也算经历了很多的人间疾苦,体验了不少世态炎凉。这样的高档酒店里很少有这样低学历的人,但是他勤快,能干,会说,很会来事儿,所以慢慢的从一个干脏累活的杂工变成了更体面点的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