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宸说得对,我从重孙女已经这么大了,我可要享受天伦之乐了,计家已经是几代人的心血,百年基业,不是一门亲事成就的。哈哈!”奶奶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但是立场清晰,可见这婆媳关系也是淡漠龃龉吧,只是都是出身高贵,所以倒是还没有市井妇人的直接了当,针锋相对。
计楚雄可能因为说话不方便并没有言语,神色里带着复杂。
全家吃了午饭,虽然虞芊默感觉尴尬,但是既然关系都了然,也就放下心来,本还担心怕不能帮好计宸,现在也不用顾虑太多了,演好了也是有人看你不顺眼吧。想着到是开心的享用起了眼前的美味,反正早晚要离开的,何必花心思和她们理论纷争。
计宸看着虞芊默一遇到美食就全然没有了烦恼,还真是吃货,不禁也无视母亲对虞芊默的敌意,给子怿和虞芊默夹起菜来。
刘管家和奶奶似乎都为这恩爱的小夫妻感到高兴。
午饭后,子怿要出去玩,虞芊默便陪着出了主宅,计宸刚好和奶奶说话。
虞芊默带着子怿到了长廊,湖面之上空气清爽,子怿高兴的在木板上跑着,忽然撞到了一个人的腿上,“啊!”小家伙被撞到了脑袋,大声的叫了一声。
虞芊默急忙跑过来,“怎么了子怿?”
子怿揉着自己的脑袋,仰头看着高大的男人,这个人也是俊朗的稀罕,只是和计宸长得十分相像,有几分儒雅书卷气息,精神略有颓唐,还有几分醉意。
“你们是……?怎么会来这儿?”他蹲下看着子怿,小声的问着。
“叔叔,我叫虞子怿!”
“虞……”男人错愕的一愣,抬头看了看虞芊默,提到这个刻骨铭心的姓氏都会让他如此的心痛。但是很快微笑着对子怿说,“你长得真好看,妈妈也很漂亮吧!”
“当然!是吧妈妈!”子怿很是自信虞芊默的相貌。
原来是母女,他打量了一下虞芊默,并没有说什么便似乎有些忧郁的离开。刚好计宸操控着轮椅过来看到了刚才的场景。
“哥,这是我的妻子,虞芊默!”计宸恭敬的和这个男人说话。
计峻顿住,世界还真是如此巧合,自己曾经甚至现在都爱着一个姓虞的女子,弟弟竟然又娶了一个姓虞的女子,是计家和姓虞的渊源?虞姓并不常见,这还真是上天的玩笑。
“原来这样,我是计宸的哥哥计峻。”计峻又回头友善亲和的介绍着自己。
“哥哥你好,我叫芊默。”原来是计宸的哥哥,难怪长得那么像,只是计宸更冷俊气场凌人,他却谦和随性,似乎让人更有亲近之感。
随即计峻又看了看子怿,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在虞芊默面前也没有直接问弟弟,他知道弟弟一项做事有分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可是又想这么多年来弟弟一直在寻找一个女孩,执着而专一,所以这样到也解释得清。
“好。”计峻拍拍计宸的肩膀,微笑着离开了。他没有问计宸的腿,因为孟朗早就告诉他,几个月就会恢复。
计峻已经走远,可虞芊默还是看着计峻的背影。
“怎么了?”
“你哥哥怎么了?为什么有些淡淡的忧郁感?”
“他失去了最爱的人。”
虞芊默看了计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内心一丝凄凉哀婉,虽然自己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是能够想象失去爱人的痛心和绝望感,就像姐姐当年突然的离开他们。
她又看着背影沉默了许久。
奶奶十分喜爱子怿,又心疼孙子的腿伤,老人家依依不舍,所以他们只好住下。
晚上子怿睡着后,虞芊默回了卧室,忽的想起了昨天晚上计宸给自己换的睡衣,脸不由得发烧,可是孟朗叮嘱过,必须坚按摩和康复训练。
“我帮你按摩一下腿吧,计宸。”
“你可以叫我子宸,或者老公。”计宸正坐在轮椅上看着书。
“我女儿叫子怿、叫你子宸合适吗?”
“那就叫老公,还有,不是你女儿,是我们女儿。”计宸很正经的说。“如果你不想太快被拆穿的话。”
“那就叫你子宸吧,我可不介意子宸、子怿一起叫。”
“随你”。
计宸吃力的要将自己撑上床,可是没能成功,(当然昨天晚上还是自己轻松的上去的。)虞芊默急忙过来帮忙,将计宸的一只手臂揽在自己的肩上,用力的将他扛到床上。
刚刚要放下,忽的计宸一下倒到床上,搂着的虞芊默刚好趴在计宸的身上。他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服一下传到了虞芊默的身上;温热的男性气息直接扑到脸上;虞芊默错愕的失神不知所措,计宸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还把双手抬起老高,紧张的像怕触摸到他身体的虞芊默。
计宸眯着眼坏笑“天还没黑,这么着急?老婆。”
“你……”虞芊默窘迫不已,急忙要起来,却被计宸一手搂住了后背,一手抚在柔软的发丝,抬头吻在莹润的唇瓣上。
虞芊默触电一般眼睛瞪的大大的,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推开计宸,一脸的怒气,刚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计宸却一下捂着自己的腿,一脸痛苦的表情,眉心蹙到一起“啊!”
“怎么了?是不是碰到哪了?”
虞芊默很紧张的俯身查看,把宽松的裤子挽到大腿,看是不是碰到哪里了,计宸还是假装难受不经意的抬眼看她的表情,“可能一会就好了。”声音也夹杂着隐忍。
“对不起!”一定是自己的力气不够,没能扶好,还压了上去,顿时一脸的愧疚的歉意。
“那我帮你揉揉,哪里痛就告诉我。”虞芊默还是不忍心看到计宸痛苦的样子,于是开始揉捏他的小腿。
柔软的双手,却用足了力气,眼睛看着腿上的疤,心中总是有些抽痛,便更专注,按照孟朗教给自己的方法,穴位、经脉、按压、揉捏,她都一丝不苟。
一会细密的汗珠便渗出微粉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