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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婚戒:只有最好的才能配你

  有关这尊雕塑,奎得心里也是没底的。而正当她猜测着送礼人身份的时候,投资人的助理打来了电话,证实了这尊雕塑就是投资人送的。

  ——他的消息可真灵通。奎得暗自琢磨着,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对投资人不抱任何猜想,现在的她开始好奇投资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中间人对此一直保持缄默,奎得也实在无从得知。

  谢迩来画廊接她的时候,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谢迩。

  他绕着这尊雕塑转了一圈,也并没看出什么古怪。

  “这的确是一件杰作,”谢迩细细打量着这尊雕塑,认真地说:“这是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细节和特征都很精准,整体看起来自然、协调。”

  “这么好的作品,也不知道作者是谁。”奎得不无遗憾地感叹到。

  “你对你这位投资人……有多少了解?”谢迩问。

  “说实话,我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奎得看着雕塑,回忆道:“我最初接触到他,是在爸爸葬礼后不久,有个人来联系我,说有个老板对画廊很感兴趣,想要投资。当时我才刚接手生意,资金上的确遇到了一些问题,所以就接受了。但是这位投资人一直没有透露过身份,全都是靠中间人在我们之间联络,包括签署合同和转账等等手续,他都是通过中间人中转后才完成。而中间人完全不肯透露他是谁,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问了。”

  “他为什么要保持神秘,你问过吗?”谢迩回转身,拉着奎得的手问。

  “我问过,但对方只是简单地回答我,他和我父亲曾经是朋友,出于对父亲的欣赏,他决定投资我们。但由于身份的原因,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奎得瞧着谢迩,仔仔细细地回忆着有关投资人的一点一滴,但有价值的信息太少了。

  “那么,”谢迩摸了摸下巴,沉思着问:“他为什么要在你父亲死后,才决定投资你们呢?”

  奎得惊觉,自己也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或许,他是出于对我的同情才决定投资我们吧?”奎得看着谢迩,不确定地说。

  “这么说……也是有可能的,”谢迩环顾画廊,“但是,你父亲在世时,为什么没有提到过他呢?或者说,你父亲提起过,但他隐瞒了身份来接洽你?”

  奎得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她抱着谢迩的手臂,低着头沉思着,她努力地想从回忆里找出一些线索。

  “好了,”谢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这些问题我们慢慢地去寻找答案。说好了今天带你去买戒指。”

  看着谢迩含笑的眼睛,他沉稳的语气和表情削减了她许多的不安。

  她抬起左手,伸到谢迩的鼻子下面说:“其实不用买婚戒了,这不就是嘛?”

  “这不算,”谢迩握住她的手,“哪有用木头戒指当婚戒的,显得我占你便宜。”

  奎得牵住他的左手,与他十指相扣,手指轻轻地蹭着他手上的那只,“我就喜欢这一对。”

  “不行,”谢迩斩钉截铁地说:“只有最好的才能配你。”

  “当然了,”奎得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你就是最好的,只有你配得上我。”

  谢迩笑起来,“这么说,到底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你说呢?”她俏皮地斜睨着他,“所以你亲手做的戒指,就是最好的。”

  谢迩亲了亲她的手背,沉声说:“不管怎么样,你戴什么我都没意见,正经婚戒总要准备一对。”

  “说好了大事小事都依我……”奎得说出这句话,却忽然想到他说这句话时的情境,脸上忽地发起烫来。

  她不好意思地扭开脸看着别处,谢迩却搂紧了她的肩膀,低下头轻声笑着。

  从珠宝店出来,他们在咖啡馆小坐。

  奎得取出首饰盒,打开来喜不自胜地端详这两枚戒指,它们在灯光下闪烁着银光,素雅而又精致。奎得为了可以让婚戒和木戒指叠戴,特意选了细细的、几乎没有装饰的铂金素圈,因为这个木戒指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希望能永久的戴在手上。

  谢迩瞧着奎得珍爱的表情,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奎得,”他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常规展出可以挂几副我的画吗?”

  奎得抬起头,惊诧地望着他:“当然!”她高兴地向他探过身去,“我早就想展出你的画了,是你不肯呀!”

  谢迩笑了笑,他似有些腼腆地低了低头,他的眼神温柔而又清澈,“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我爱你。”

  奎得望着他,呆了两秒,忽又微笑着斜眼打量他,“你不会是……想要展出我的画像吧?”

  “我画得不好吗?”他笑着问。

  “当然好了,”奎得双手托着自己的脸颊,歪着脑袋抬眼看着他,“可是这样……我会有些不好意思。”

  “我还以为,你只会考量好不好卖。”谢迩的眼中盛满了笑意,他的嘴角弯弯,看起来明媚而温暖,“但是我不想出售,我只是希望人们看见它,也看见我的心。”

  奎得抿嘴笑着,她明白谢迩的爱意,只觉得安稳而又幸福。

  “那好吧!”她爽朗地说,“有你这位大画家加入,我的画廊就更出名了!”她伸出手,和谢迩击了个掌。

  “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谢迩拉过她的手,沉沉地说:“也许以后我就真的要告别艺术了……毕竟我当时是用这只手去和我爸决裂的,这是作为交换的一个承诺。”

  时空仿佛突然回到谢迩挥剑毁掉自己前途的那个时刻,奎得心疼地望着他,她一直不愿提起,也不想去在意,但她知道,无论他表现得如何洒脱或坚强,一定是有遗憾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迩。”奎得注视着他,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你父亲他,或许并不会因此放弃的,毕竟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了,何况你们到底还是骨肉血亲。”

  “也许吧,但我和他之间几乎已经没有情分了。”谢迩看着玻璃杯中的水,淡淡地说,“只是我以后再也画不了你了,那本画册后面还有很多空白的书页,我本打算用一生去慢慢填满的。”

  “以后换我来画你吧!你要是嫌弃我画不好,你还可以教我啊。”奎得活泼地笑着,接着又认真地说:“你还可以训练你的左手,我相信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辅助你的右手。”

  “我有什么可画的,”谢迩笑起来,他明眸皓齿的笑容忽然又将刚才的忧郁一扫而空了,“我又不好看,美人入画才赏心悦目。”

  “谁说的,”奎得见谢迩已然不再难过,也打起趣来,“你才是美人呢,你不知道吗?”她伸出一根手指去抬起他的下颌。

  谢迩一歪脑袋,躲开了她,笑道:“色胆包天!”接着,他重又执起她的手,柔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把不好的情绪传达给你的,我只是刚才突然……”

  “谢迩,你听好了,”奎得收起笑容,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们是夫妻呀,本就是命运相连的。如果你我之间还不能自由表达情绪和想法,那我们这夫妻做得还有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不希望你压抑自己,假装坚强。你明白吗?”

  “我没有假装,我本来就很坚强啊。”谢迩伸过手去,摸了摸她的脸颊,“你放心,我没事的。就算画不了画,我还能找到别的事情做,我一样能做好。”

  她抬起手,按住脸颊上他的手,“我相信你,你是世界上最出色的人。”

  谢迩笑着,他瞥了一眼窗外,定了定,然后不动声色地凑上前,沉声对奎得说:“别回头——有人在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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