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爱霏总觉得追求简棠的男人太多了,这对她哥是个威胁。
只要简棠身边出现身高超过一米八零的型男或者美男,她都会反感,更何况今天出现的,是个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的英俊型男。
秦爱霏挽住了简棠的胳膊,盯着陆镜,一脸防备。
“大嫂,他是谁啊?”
陆镜挑眉,定定地站在她们面前。
简棠解释说,陆镜是自己的学长。
秦爱霏这才放下戒心。
简棠忙说:“我们快去看看奶奶吧。”
“大嫂,奶奶没事。”秦爱霏眉头紧锁,低声道:“是你们家的洛神赋图出事了。”
“出什么事?”
秦爱霏苦恼说:“听说被偷了……”
听到这里,简棠怔住,寒意直冒。
洛神赋图是他们简家的传家宝,几百年前简家的先祖意外寻觅了这幅画卷的真迹,为了保证这幅画能永久被简家拥有,这个消息从未曾对外宣布过。
直到十几年前的某一天……发生在简棠身上的一桩绑架案,揭开了这个深藏几百年的秘密。
绑匪的条件就是拿洛神赋图交换简棠。
黑市里流传这么一个消息,一幅洛神赋图的摹本就能买下隋洲一整座金融大厦。
如果能得到真迹,相当于得到了金库。
虽说在警方的救援下,简棠脱离了危机,但警方没有将那群绑匪全部缉拿归案,至今仍有通缉犯在逃。
简棠双脚一软,想起今天早上被人绑架的事情,洛神赋被偷,跟他们有关吗?
陆镜见她有些站不稳,下意识伸出了手。
只是他刚扶住简棠的腰,空气中响起了秦绍知的声音。
“简棠。”秦绍知穿着白衬衫卡其色长裤,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简棠循着声音看去,眼神不安。
陆镜抬眸,看向站在花园里的男人,目光深邃。
今夜,特别漆黑。
秦绍知走了过来,在简棠面前停下后,看了陆镜几秒,伸出了手,“你是简棠的学长?谢谢你送简棠回来。”
陆镜用刚刚扶住简棠的手,跟他握了握手。
“不客气。简棠有困难,我一定帮忙。”他说这话,低头冲着简棠笑开。
简棠像是被陆镜感召般,望着他漆黑的眼睛,说不出的感动。
对视只有两秒,却是其他人看不懂的眼神交流。
秦绍知的瞳孔微动,默不作声地打量简棠的衣着,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跟简棠认识这么久了,他向来认为她端庄优雅,想不到她也会有这种装扮,超短裙吊带装,跟其他男人出去就穿得这么暴露。
最叛逆的青春期,她也不会这样穿。
“我回去了。”简棠跟陆镜告别,陆镜站在门口,目送她和秦绍知走进了屋。
杵在原地的秦爱霏狐疑地盯着他,出声警告:“喂,我大嫂是我大哥的,夺人所爱是会有报应的。”
陆镜闻言,淡淡瞥了眼秦爱霏,“夺人所爱的前提,是你哥爱简棠。”
“我哥肯定爱大嫂,这还用怀疑吗?”秦爱霏瞪圆了眼睛,“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乱说话,你要是敢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陆镜没有听她说完,侧过挺拔的身躯,径直走了。
秦爱霏咬了咬牙,盯着他嚣张的背影,对门口的保镖说:“以后看见这个人,不准让他靠近这里。”
“是。”
……
简家别墅。
一群人都围在简老太太的房间里,因为画丢失一事,老太太情绪激动。
“你们都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老太太看着一群人,视线定在简棠脸上,“小棠留下。”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简棠走到奶奶床边,语气担心地问:“奶奶,您要保重身体。画已经派人去找了。”
简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孙女,紧皱的眉心慢慢舒展,嘴角扯出了一丝笑。
“吓到你了吧。”简老太太关心道。
简棠胆小,被绑架后有段时间无法克服心理障碍,不敢出门,后来经过心理辅导,才逐渐好转。
与其说她被吓到,不如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她不知所措。
“奶奶没事就好。”简棠一脸忧愁。
简老太太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说:“小棠,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掀开了被褥一角,一幅画卷就藏在了里面。
简棠低眸看过去,隐约发觉了什么。
简老太太取过画卷,起身走到桌前,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画摊开。
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精妙的笔法勾勒出栩栩如生的人物,景物,自然而然地交替变换,跃然纸上,眼前不是一幅画,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简棠只见过洛神赋图真迹一次,但她印象深刻,眼前这幅,就是洛神赋图。
“奶奶,画没有丢!”简棠不理解,为什么奶奶要对外宣称画丢了。
简老太太卷起了画,若有所思,“这幅画是我们简家先祖流传下来的宝贝,隋洲最近很不太平,博物馆的名画屡屡失窃。奶奶担心,洛神赋图会被盯上。”
“所以画没有丢失,我们家也没有被盗?”
简老太太老谋深算,对简棠笑了笑,“我们家今天是被盗了,被盗走的是一幅假画。”
把事情闹大,放出风声,所有人都知道画已经不在简家了。
简棠不解,“奶奶,既然是假画,偷画的人不会起疑吗?”
简老太太转过身,对简棠说:“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洛神赋图,就连博物馆里的藏品也是摹本。画师是奶奶多年的老朋友,描摹的这幅图,足以乱真。”
“奶奶竟然认识这样的绘画高手,我见过吗?”
简老太太说:“你未曾见过,他去世多年。本来完工后,描摹的洛神赋图应该交到我手上,但是我那位朋友突发心脏病离世,画卷不翼而飞。后来听说流入了黑市。”
这些事情,简棠从未听奶奶说过,深受震撼。
“摹本如何回到奶奶手上?”
简老太太看着简棠,许久后才说:“摹本被一个神秘买家买了,一个月前我还在伦敦,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对方说是我这位老朋友的孙儿,他还说摹本画在他手上,要我答应他一个要求。他才会把画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