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的公司大楼位于整个市区最繁华的地段,仅仅是外观就足够富丽堂皇。
徐思哲打趣道,“你们沈氏这是建了个宫殿吗?”
沈时延没搭理他的话,继续翻手里的文件,时不时瞥一眼手机,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
徐思哲是被他从国外抓回来做策划的,身体还没从金发碧眼的美女那儿缓过来,没画几张图就坐不住了,上楼来找他聊天。
他忙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徐思哲一个人百无聊赖地东逛逛西看看,凑近他的外套闻了两下,惊奇地嚷,“最近也没听说你有新情况啊?让我猜猜,会用水果味香水的肯定是少女,难不成你对未成年下手了?!”
沈时延将外套从他手里夺过来,半句废话都没有,“图纸完不成不能回去。”
“凭什么?!”徐思哲怒道,“就准你泡妞,不准我矿工?!”
他回头盯这徐思哲,威胁的意思明了,后者立刻惜命地转移话题,“木小姐回来了?”
沈时延没出声,默认。
刚刚闻到那股水果味他就知道了,沈时延在外面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胆子大到敢把自己的香水沾在他身上,能有这种权力的,上天入地不过一个木㜣罢了。
徐思哲倚在落地窗旁,难得认真地跟他说话,“她好点没?”
“嗯。”
不咸不淡的一句回应。
徐思哲不信,抑、郁、症加焦、虑、症,心、理上的病哪是说好就能好的,更何况木㜣的情况还要更复杂一点。
沈时延最近上下班的时间非常规律,不知情的会当他的工作不忙或者去找情人幽会,而他这位知情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木㜣的情况不乐观。
“要不要叫医生去看一下?”
沈时延摇头,木㜣每次看完医生都会像打了一仗,疲惫不堪,对她而言简直是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她不愿意,沈时延也不敢擅自做主。
交代完工作,他开车去了趟酒店。
从上周开始那个女明星就一直拿着他的噱头做文章,似乎是铆足了劲要压榨掉他的最后价值。
酒店是沈氏旗下的,他每月会不定期来几次,身边毫不意外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助理将他带到专用通道,电梯门缓缓关上,将房卡递过去,“沈总,还需要我陪着吗?”
“不用。”
沈时延大步走过去,将门打开,看见地上撒了些玫瑰花瓣,指向卧室。门是虚掩的,里面充斥着刺鼻的香味,他环视了一圈,看见了躺在榻榻米上半漏香肩的女人,眼神顿时冷下来,“谁让你来的?”
女人懂得察言观色,嗲着声音讨好,“这个月您都没找人家,沈总不着急我还着急呢。”
“着急什么?”
沈时延讽刺地开口,将她放在椅子上的包打开,里面所有的东西“刷拉”洒在地上,他从粉饼的残渣中拿出一只精巧的窃听器,脸色冷淡的像是找到个玩具。
女人害怕的全身都在哆嗦,脸色煞白,就差跪在他面前求饶,“……我不知道,不干我的事……”
沈时延没出声,将东西放进自己口袋,转身要走,却被她扯住衣襟,“沈总,你饶了我……看在,看在我陪你这么久的时间……”
他回头,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里竟然有温柔翻腾。
女人以为看到了希望,仰着脸想要吻他,还没等碰到他嘴角就被扯着头发甩到了一边。头磕在床角,疼的半天没睁开眼。沈时延反手关上卧室的门,遗憾地叹气,“本来想走的,但你非上赶着找揍……”
.........
助理听见沈时延的声音才敢进去,看见血迹蜿蜒成一条小路顺着门框流出来,染红了毛毯的边缘。女人赤果的躺在血泊中挣扎,脸几乎肿成了猪头,嘴里还吐着血沫。
沈时延拿起一边的消毒毛巾擦了下手,举止中全是优雅风度,与面前的景象格格不入。他微微颔首,后者明白了意思,转身出去叫人善后。
成年之后,沈时延已经很少有这么暴戾的情况发生了,小时候不懂事没办法控制心情时,他便找个干净的女人转而发泄在杏上面。但他有了木㜣之后便再也没动过外面的女人,仅仅是靠着噱头拿到想要的东西,然后利落地与对方说再见。
当然,分手之后要纠缠的也不是没有,但大部分都是拿了钱就可以乖乖闭嘴g//un蛋,像今天这个没脑子的,敢跑去帮对家报复他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