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延的珠宝展览会并不成功,本来预期两天的会展,不到半天就草草结束了。很多投资方凭着往日沈氏的出色表现对他抱有信任,可成品出来之后令人大失所望。
产品的销量自然是不用说,甚至一些小型公司为这个项目投出的资金太多,承担不住压力破产告终。
所有人都惊讶沈时延竟然会出现这样的错误,信任动摇的同时,整个沈氏也随之陷入一片水深火热。
唯独他本人悠闲自在,整日往女人堆里扎。沈时延最近花边新闻满天飞,身边的人三天两头换一换,全部是当红的演员模特。木㜣向来不管他的私生活,却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只能肯定,沈时延绝对不是媒体口中的富家纨绔。
尽管如此,他还是能从女人身上分出些精力来管一管浣园。
木㜣吃完药上楼,听见手机铃声响,是陈泽阳。
“木木姐,我帮你打听到了一家咖啡店,老板娘临近生产,正巧需要人看店,对方也答应晚上可以住在店里。只是……”
“你说。”
“薪水有点少,一个月才八百块钱,你能接受吗?”
木㜣欣喜地答应,“当然可以,没问题。”
只要能收留她,薪水根本不重要。
陈泽阳静了一会儿,纳闷地问,“你为什么不回工作室?前几天主编还在抱怨,说新来的编辑工作一点儿也不认真,连你的万分之一都达不到。”
当然不能回去。
沈时延的掌控力惊人,她不能留下任何可以被人查到的痕迹,想来想去,只有做最大众的兼职生才能安稳度日。
“年纪大了,还是想做点安静省心的工作。”
她最终回答。
陈泽阳发出不屑地声音,“你也就比我大三岁而已,哪来的这么老气横生的发言。不跟你说了,今天还有一大堆工作没完成呢。回头我把老板娘的联系方式发给你,记得约面试时间啊。”
她应了声,道谢。
木㜣扑进被子里,久违地从心底溢出笑意,突然感觉腰际被东西硌得慌,她想起外衣口袋的药,赶紧拿出来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瓶子,塞到衣柜旁边的缝隙里。
自从上次她偷偷逃跑之后,沈时延就命专门的人看管她每日的用药,多一点都拿不到,这还是她省了好几天才攒出来的,竟然已经有小半瓶了,不过也够她撑一段时间。
等攒够了钱,她就能跑到别市去,摆脱噩梦,安安稳稳地度过剩下的时日。
只是她现在需要机会,一个能够逃出去的机会。
门被敲响,是凉荷的声音,“小姐,您睡了吗?”
她前去开门,许是刚才的事情影响,说话都恢复了不少力气,“怎么了?”
“刚刚少爷打电话来问,最近阴雨天气多,您的腰不好,需不需要请个按摩师?”
腰不好?
还不是当年被打留下的旧伤。
木㜣讽刺地开口,一点儿面子不给他留,“你不妨回个电话问问他。沈总这几天在女人身上下不来,好像比我更需要按摩师。”
凉荷有些尴尬,悄声帮她关好门,然后看了眼身边的老管家,傻傻地问,“那我到底打不打?”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