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的浣园格外安静,沈时延以为她在午睡,但是房间里空无一人,于是敲了下浴室的门,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
果然……
他叹口气,伸手拧门把,却发现她竟然反锁住。这是沈时延明令禁止过的事情,他一时有些恼火,“木㜣!把门打开!”
水声“哗啦”响个不停,她还是不应声,沈时延已经开始锤门,“木㜣!快把门打开!”
下一秒,门在里面猛地被扯开,沈时延借着惯性扑到她身上,木㜣撑住身后的墙壁,一手扯着浴巾,脸色不好,“就不能让我安心洗个澡吗?”
沈时延看了眼她的后背,确定没有受伤,才低声认错,“你最近这频率也太高了。”
然后手臂一使劲,将人抱在怀里。木㜣双腿环住他的腰,示意他去倒水,眼神瞥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紫色袋子,疑惑,“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
“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啊,”木㜣傻傻地接过来,没明白这个礼物的意义,眼神在触及到盒子里那副对戒时猛地结冰,语气生硬,“这是送给哪个小情人的,拿错了。”
沈时延忽略她的暗讽,伸手盖在蓬松的发顶,像在邀功一样,“我设计的,喜欢吗?”
“嗯。”
已经完全不想搭理他了。
“那我给你戴上好不好?”沈时延去摸她的小手,温柔地哄。
木㜣没有说话,全身上下都在抗拒他的接近,沈时延颓废地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处,还是他迷恋的那股水果香气,混杂着淡淡地皂荚味。
他闷闷地开口,“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木㜣看了眼戒指,问,“你自己设计的?”
“嗯。你不喜欢太繁杂的款式,所以才做的这样朴素。”
木㜣的手抚上他削瘦的脸颊,仔细勾勒他的眉眼,明明就是一副花心的长相。
她苦口婆心地劝,“这样的良苦用心,还是留给你的妻子吧。”
沈时延蹙眉,“我的妻子除了你没有别人。”
又是一阵沉默。
他握住脸颊一侧的小手,认真道,“木㜣,你别总想着推开我行吗?”
木㜣有些无奈,“我没有啊,真的对你没感觉。”
他摇头,开始翻旧账,“你高中那次喝醉明明还说喜欢我,你……”
声音戛然而止,沈时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乱地弥补,“我不是那个意思,嗯,我是指……”
她笑得无力,“我的痛苦,你参与了大半。现在能纠缠下去的只有我的病情和你的执拗,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你觉得我又能坚持多久?”
“我可以努力改变,只要你肯给我机会。”
“没有机会。”
沈时延真的绝望了,因为她的话肝肠寸断,“连看我一眼都做不到吗?”
“嗯,”木㜣干脆利落,将礼盒塞进袋子里还给他,“不要再逼我做不喜欢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