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蛋糕太大了,我一个人吃不完,晨哥你要不要吃一些?”
夏末用叉子挑起一块带着奶油的蛋糕笑着道。
坐在一旁的凌晨一直低着头,玩转着手机。
闻言转头,看着还剩大半的蛋糕道:“我不太喜欢吃甜食,你吃不完就扔了吧。”
夏末将蛋糕一把护住:“那怎么行啊,扔掉?亏你想得出来!你家不是有那个不能浪费粮食的祖训吗?”
凌晨不由得乐出了声,这小子还记得这个,现在套用在自己身上来了,完全找不到理由反驳啊。
“好吧,我吃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消灭掉。”
伸手在蛋糕上比划了两下,夏末同意的点了点头。
可只有一个叉子?
这…
“来吧兄弟,轮到我喂你了,啊~”
夏末得意的朝某人眨了一下左眼。
放电!
绝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男的,还对自己抛媚眼,不要太可恶。
凌晨还真被电了一下,完全没有免疫力的凑过去张嘴。
小兔子投食大灰狼成功。
“真乖,奖励你一朵大红花。哈哈哈哈哈…凌晨小盆友真可爱…”
看着某人额前被点上的红色奶油,凌晨就像幼儿园要上台表演的小盆友。
“我去,幼不幼稚啊你,看招…”
凌晨快速的用手指头沾了些蛋糕上的奶油,点在夏末的鼻尖上。
滑稽的小兔子。
“夏末小盆友更可爱嘛!哈哈哈哈”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往脸上涂了几下奶油,幼稚的玩着游戏。
笑声将护士都给打动了过来。
“不好意思两位,这里是医院请安静好吗?不要打扰到别的病人休息。”
说完护士就走了,留下尴尬对视,忍笑不止的两人。
~~~
第二天
还在睡觉的夏末被一声抽泣给惊醒。
睁开眼就看见自己漂亮的妈妈站在床边拉着自己的手哭。
“妈,你别哭啊,我没事,真的!”
躺在一旁的凌晨也被吵醒,他坐了起来,看着演母子情深的两人,心中竟有些伤感。
他都不知道什么是母爱呢,夏末可真幸福。
有一个刚正不阿的爸爸,一个爱他的妈妈,生活得有滋有味的。
唯一的不幸或许就是遇见自己吧。
“还说没事!还说没事!我这才走几天啊,你就弄成这样,是想吓死妈妈吗?”
刘梅边流泪,是边数落。
夏末看了看不远处的凌晨,他尴尬的笑了笑。
(我的妈哎,我有朋友在呢能不能给点面子啊。)
“你爸也真是,这么大的事儿他提都不跟我提,你们两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刘梅气愤的连同夏天明一起骂上了。
夏末想:她这强势的性子,或许只有老爸能受得了吧。
“妈~妈~妈,你别骂我爸啊,我遇上抢劫的,又不关他的事儿,完全是意外…是意外。”
夏末无奈的摸了摸耳朵。
“还说不关他的事儿,他一个人民警察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有什么用啊!南城制安这么差都是他们警察不作为导致的!”
刘梅越说越离谱,夏末赶紧打断她的话头:“妈哎!你要骂就骂我吧!可别牵连到人家警察叔叔身上,等会儿你就该骂那谁谁了,这搁古代可是要诛九族的呀。”
“噗嗤!”
在一旁听他俩谈话的凌晨笑出了声。
刘梅见自己儿子还能开玩笑,敲了一下他的头。
“都是跟你爸学坏的。”
“哎呦,好痛啊!”
夏末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满的嚷嚷:“妈,我是你亲儿子吗?!你老可真下得去手。”
刘梅:“真痛啊?那我下次轻点敲,这一时半会儿拿不准力道。”
两母子对话的方式真的很好玩儿。
凌晨一直饶有兴趣的听着,朝可怜兮兮的夏末做了一个坏笑的鬼脸。
夏末回了一个,又招来一个板栗敲在头上:“你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也不知道像谁!”
“唉哟!”(小兔子又被兔妈妈家暴了)
“哈哈哈…”
凌晨在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朝夏末做出口型:“活该…”
听见声音,刘梅转头看去。
她愣了愣,眼神表情特别奇怪,就像是看见了一个久别重逢的人一样有些激动。
她用和夏末同款的眼睛,细细的地打量起凌晨来。
凌晨见她看向自己,笑着打了声招呼:“阿姨好!我是夏末的朋友凌晨。”
刘梅没说话走进了他,眼里有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凌晨挑了一下眉看向夏末。
夏末则耸了耸肩,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刘梅太反常了,连她的儿子都觉得老妈不对劲。
就算凌晨帅到掉渣,也用不着一直盯着看吧。
“你今年多大了啊?”
过了好半晌,刘梅终于在凌晨受不了的时候开了口。
“啊?我吗?今年算上虚岁的话是20。”
凌晨礼貌的回道。
“20…20…年龄不对,可好像啊…这眉眼怎么能这么像…”
刘梅自言自语的说着凌晨听不懂的话。
“阿姨?什么像?”
凌晨在她眼里捕捉到一丝忧伤。
“没…没事…我听我家老夏说了,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我家猪猪,阿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刘梅热情的一把拉住凌晨的手。
猪猪?夏末!额…太可爱了吧,这小名哈哈哈…
夏末捂住了被老妈臊红的脸无语凝噎。
“没事阿姨,小末是我的朋友,应该的,应该的。”
她这样,凌晨着实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好好谢谢你,阿姨觉得你特别有缘,不如我收你当干儿子吧!”
此话一出,不止凌晨,夏末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
两人同时
“啊?”(懵逼凌晨)
“啊!”(吃惊夏末)
(我这妈怎么老不按套路出牌啊?这一来就认儿子也太搞笑了吧!)
“这…这个…”
凌晨不知道怎么拒绝才好,看着夏妈妈和她儿子一样璀璨夺目的眼睛,没法拒绝呀!
刘梅真诚看着他,笑得比看见躺在床上的亲儿子和善多了,手也一直拉着凌晨没松开过。
凌晨见她那样想,大有你不答应就别想走的势头。
“我要答应吗?”
凌晨朝夏末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后者回了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哦。”
“你这是同意了!太好了!那等臭猪猪出院,我请上一桌,正式一下。”
刘梅看起来特别开心,终于放开了拉住凌晨的手,双手一拍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