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对女孩儿笑了笑。
沉寖游戏的夏末,顿时没了要继续玩游戏的兴趣。
表面上云淡风轻毫不在乎,却竖起耳朵偷听他俩谈话。
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道:“真的吗?我也有份儿啊?那我有口福了…小哥哥谢谢你了。”
女孩红了红脸,圆圆的脸蛋可爱诱人。
“没事,你小心烫。”
凌晨将汤递给她,叮嘱了一声,女孩儿笑着小心翼翼的接过。
什么嘛,笑得像朵花一样,这又不是给你做的。
这是晨哥给我做的好吗!你拖了我的福才有命喝到,切!
夏末没来由的又开始吃两人的醋,划拉手机的手指头,用力的戳着游戏界面。
用咬牙切齿的表情说道:“可恶,怎么又输了!”
“输了就输了呗,别生气了啊,等会哥带你玩儿一把,保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凌晨笑着摸了摸夏末的脑袋,住院这几天都摸上瘾了。
夏末的头发真的超柔软超顺滑。
闻起来感觉比女孩子的头发还香。
夏末嘟着嘴不高兴的道:“你得了吧!先不说你一个废铁段位怎么带我一个白金,就说说这个游戏还是我教你玩的呢。”
熟不知他这个样子有多可爱,粉嘟嘟的嘴,圆圆的眼睛,生起气的模样在凌晨的眼里就是只小青蛙。
凌晨幻想着他鼓着腮帮子朝自己:“呱呱”叫的样子,低着头抿着唇一直在笑。
“干嘛笑?!”
夏末咬着唇更气了,腮帮子鼓着。
“没,没什么。”
凌晨笑得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这个小青蛙,真是越来越像了。
也太可爱了吧。
夏末心道:还说没有,肩膀抖动得那么明显,肯定是借着给我煲汤在泡妹子,真是可恶!
凌晨心道:我怎么回事?怎么会觉得他可爱?怎么觉得他嘟着的唇会很柔软想要~亲…
不行!不行!朋友关系开始走偏了呀!
凌晨挪开放在某人唇上的视线。
夏末没有注意他的异常。
只是端起自己的那份骨头汤一口一口的喝,生怕喝慢了保温桶里的汤就没了。
凌晨将小碗里的汤分给病房里的人。
“唉哟,你这个小伙子真是好啊!长得周正不说,还挺会照顾人又会做饭,以后哪家姑娘嫁给你真是享福嘞。”
邻床老是咳嗽的老大爷此时不咳了,说话嘴皮还挺利索。
夏末气恼的心想着:你这老头喝你的得了,话真多。(好孩子开始不礼貌了)
凌晨坐在夏末的病床上,笑着说:“哪有啊爷爷,我没你说得那么好,你夸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老大爷的儿子儿媳很少来看他,只有护工照顾,他家应该有钱。
老大爷神色暗然道:“你有的,要是我能有一个你这么懂事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要不然有一个欣雅这样的女儿也不错啊!呵呵…咳…咳”
他又开始咳了起来。
护工替他顺了顺背,他又道:“学问高有什么用!都不知道孝道怎么写!”(他的儿子是博士生,属于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类型。)
夏末默默的听着闷声喝汤。
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练的经
凌晨和欣雅一同安慰了他几句,末了两人相视一笑。
“我看你俩真是般配得很呢,要不由我牵个线,你俩处处吧,成了的话爷爷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包。”
咳嗽大爷慈祥的笑着,满脸皱纹的脸上都是兴奋的表情。
欣雅的妈妈笑着竟然附和他:“好啊,这孩子我挺喜欢的,欣雅同意我就同意。”
夏末低着头喝汤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什么鬼,想用女儿骗我晨哥去照顾你一辈子啊,想得真美。”
欣雅被两个老人说得很不好意思,圆圆的脸颊绯红一片:“妈,你说什么呢。”
说完朝凌晨害羞的看去。
凌晨尴尬极了:“那个爷爷~阿姨你们别开玩笑了,我…我有女朋友的。”
欣雅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就是,人家小哥哥那么帅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啊,你们尽瞎操心。”
老大爷惋惜的道:“有女朋友了啊!那真是可惜了,欣雅真的很不错呢。”
欣雅无语道:“爷爷,你别这样夸我…”
他们终于停止了这个话题。
凌晨和欣雅都很无语,两人尴尬着相视而笑。
他们的笑看在某人的眼里,就没那么单纯了。
明明单纯的笑意居然演变成了他俩在暗送秋波。
“不喝了,这汤怎么这么咸啊!”(夏末没事找事中)
凌晨狐疑接过他手里的碗喝了一口道:“哪儿咸了?我尝过挺好的啊?”(莫名其妙脸)
欣雅笑着道:“我喝着不咸,刚刚好呢。”(笑靥如花)
老大爷附和+1
大妈附和+2
护工附和+3
他们都这么说显得夏末在鸡蛋里挑骨头。
夏末气呼呼的道:“我喝着就是咸,齁死了!”
说完他气呼呼地侧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开始玩游戏。
夏末带上耳机听歌将耳朵堵住,不打算搭理他们。
凌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突然生气的人,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
欣雅笑了笑,小声道:“你弟弟看起来很温柔,可脾气真的好怪哦。”
这几天相处下来,欣雅对夏末的了解很片面,老觉得他对自己不太友善。
“嗯,他平时不这样的,可能是我真的做咸了点。”凌晨好笑的回道。
大爷,大妈没在说什么,看出来夏末不开心。
他们喝完再次朝凌晨道谢后,就和自己的家属开始了闲聊。
老大爷开始了他的咳嗽模式。
“喂,你在生什么气?”
凌晨脱了鞋躺在夏末身边,抓住对方的肩膀将头凑到他耳朵边问。
两人贴得很近,胸膛压着后背。
夏末的一个耳塞被凌晨取下,温热的鼻息吹在耳边酥酥麻麻,让人头皮发痒。
“没有,我生什么气,晨哥辛辛苦苦给我做的,喝到齁死我也甘愿啊!”
“哦,既然这样,那你起来把汤给我喝光才行啊,我可是守着熬了一个多小时呢!”
凌晨继续在他耳边吹气,想着他生气可能是因为输了游戏在懊恼,这才把气撒在汤身上。
病房里的人都当他俩是亲兄弟,并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