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表情的凌晨,一时兴起更想逗他了。
“来抢啊!你抢到了,我就告诉你和我开房的是谁!”
夏末确实想知道,又被戏耍得恼火:“你说的啊,就这么坐着不准动,最好给我说话算话。”
凌晨挑眉扯着坏笑:“当然,我总不能欺负一个断胳膊断腿的人吧。”
“你说谁断胳膊断腿~凌晨你个幼稚鬼,快给我。”
“不给!”
两人你来我往的抢着遥控器,玩着超级无聊的游戏。
凌晨将遥控器背在背后,看着气喘吁吁的夏末原本笑得很得意,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夏末的衣服领口微敞着,里面是单薄的病服,就套了一件自己的棉服在外面。
此时他不停的喘着气,并用那双星星般明亮的眼睛不甘的看着自己。
这还不算完,那张粉嘟嘟的唇微张着,感觉是那么有诱惑力。
白瓷一般的颈项,因为吞咽动作喉节上下滚动着。
让凌晨出神的是夏末颈部侧面那枚吻痕。
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消下去,看着看着,他的眼底诲暗了下去。
见凌晨看自己走神,夏末愣了愣,不过抢遥控器要紧。
他扑了上去…上去…
“靠!”
“对不起…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那个我…”
一个痛呼出声。
一个手足无措的解释。
“我严重怀疑你扑过来就是想强吻我。”
(凌晨捂着被夏末牙磕破皮的嘴唇,痛得龇牙咧嘴。)
是的
夏末扑那一下直接将凌晨给扑到了床上。
因为凌晨双手背在身后防着他来抢遥控器。
被扑时,毫无防备的他只能顺着倒了下去。
紧跟着嘴唇一痛,夏末的牙齿和唇瓣是结结实实压在了自己的嘴上。
我嘞了个去!
吻…吻了?!
就因为这个意外,特么的出现了电视剧里狗血一样的情节,他凌晨被他夏末给吻了!
真是日了狗了!
夏末的嘴唇倒没被磕破,但他现在嘴里一股子血腥味儿,是凌晨的血。
他刚才退开的时候慌乱中含了一下凌晨的上嘴唇,舌尖无意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珠。
凌晨的唇好软唉!(某人在想)
咳…不是…是意外…是意外!
如果之前吻到算意外的话,那后面那一下,凌晨完全有理由相信夏末是有预谋的。
“你快起来,难不成你想上我?”
凌晨小麦色的皮肤出现了诡异的红晕,耳朵和夏末一样通红。
“啊?哦!”
夏末打着石膏的手不方便,只能羞红着脸从凌晨身上翻下去。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怎么办?
这就很尴尬了好吧。
整个宾馆的房间此时静得出奇~
夏末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凌晨也是一样的感受,他舔了舔被磕破的嘴唇。
偏头朝夏末看去。
恰巧夏末也偏头看他。
视线对焦一秒,两人双双慌乱地别过头去。
凌晨装模作样的居然吹起了口哨,他想要压下自己发狂乱跳不停的心。
夏末则没来由的小欣喜,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明亮的眼睛弯了弯。
“晨哥,你能教教我怎么吹这首歌的调子吗?”
终是他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是的局面。
两个人再次同时转头看向对方。
凌晨看着他精致的五官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的不去提及刚才发生的意外。
“不难的,很好学。”
凌晨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夏末由他帮忙也翻过了身同款姿势趴着。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笑了笑。
“我教你这歌的前半段吧。”
“好。”
此时他们之间没有了先前的尴尬感,渐渐的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凌晨认真教学的样子,又把夏末给迷了一把。
“在吹出声音的基础上,要多变换口型的大小与双唇的松紧、多变换气流的快慢与缓急、多变换舌头的靠前与靠后。”
夏末盯着他不停张合的嘴唇,很认真的想要学会。
凌晨继续道:“你得反复去练习,口唇、舌头和气流都要灵活运用。这需要口技!”
祖国的小黄花夏末红了脸
“卧槽,你别想歪了,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是个闷骚型”。
“我没有。”(脸红狡辩中)
凌晨道:“我讲得很清楚了,你来吹一遍我听听。”
夏末是会吹哨子的,不过吹歌曲还是第一次。
他撅着粉色嘟嘟唇开始认真的吹,可是吹出来的东西曲不成调。
凌晨被他逗得不停锤着被子大笑:“你吹的什么玩意儿啊,我的天!我尿都要被你吹出来了。哈哈哈…不行不行,再来一次。”
夏末被臊得脸皮发烫,再次撅着唇吹那首《1980年代的爱情》
这次好了很多,他很有天赋,很快遍掌握了凌晨所说的技巧,并能灵活运用。
凌晨也不知不觉加入了进去。
两声轻快的口哨歌声,悠扬的在宾馆的房间内响起。
【那个记忆的小镇】
十月就白雪茫茫
男孩是那么善良
炭火是那么明亮
怀揣深深的爱恋
却说不出一句爱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
【你在犹豫我在彷徨】
“那个,浴室的温度应该可以了,去洗澡吧。”
凌晨打断了夏末。
站起身进了浴室。
浴室里当然没有浴缸可以泡澡。
夏末犹犹豫豫的慢慢坐好,心擂鼓般跳地更加厉害。
洗澡的话,现在看来怎么都有点奇怪…
“哦,好。”
他怯懦的看了一眼凌晨,想起中午医院那一幕。
我去!不行…不行!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来吧,别害臊兄弟,我们都是那种亲吻的关系了,哈哈哈…”
凌晨靠在浴室的门框上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
他本是想缓解尴尬,但却发现夏末一直低着头玩手指头。
这样的动作凌晨见过好几次。
很明显某人在不安。
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夏末低着头,脸从进了这个宾馆就一直保持着一个颜色~红。
凌晨都觉得他是不是太纯洁了些,明明被强吻的是自己,怎么他看起来倒像一个入洞房等丈夫掀盖头的新娘子一样扭捏。
一副要被人非礼的表情是闹哪样?
算下来,他们亲亲都两次了吧,还都是因为搞笑的意外。
当真是意外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