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被失望填满的崔绾绾,慢慢的松开压着崔锦的手臂,麻木的脸上,瞬间变的凛冽。
找死。
神色镇定自若的崔绾绾,一脚踹到崔锦的身上,瘫倒在地上的崔锦,捂着肚子,惊慌失措的受惊之态,怎么会反应如此之快。
一把刀显眼的在地上异常耀眼,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真的以为她是小白兔吗?即便是,也是披着狼皮的小白兔。
毫无浮躁的崔绾绾,俯身在身下的崔锦,弯着腰,将刀给在手中,轻轻的掂量着,不屑一顾地说到:“不自量力。”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崔锦面露恨意,似是远方的毒蛇,等待机会,撕咬崔绾绾。
“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活该你成为孤儿,就是你克死了你的家人,就是你。”
“崔绾绾,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杀了我,来呀杀了我。”破罐子破摔的崔锦,吼叫着。
头发也被披散在身体上,眼眶中含着泪水,但是更多的是恨意,她恨崔绾绾。
“杀了你,对我来说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崔绾绾顿时觉得她很可悲,这是恨吗?想来是嫉妒。
“但是,崔锦,我会让你慢慢体会从天堂跌落地狱。”崔绾绾站起来,目光中闪烁着狠毒妖异的光芒,感到莫名的战栗和恐惧:“你们欠我的,我会慢慢的夺走,直到你一无所有。”
她对崔元富的恨意,和崔锦相比,相反,是更加深刻,一个是叔叔,算计了她,难道他还会天真的以为,算了吗?
崔绾绾转身离开的时候,小刀就插在崔锦的眼前,闪烁不动的刀,令崔锦感觉到脖子上发冷。
一厘米的距离,不过一厘米。
崔锦无力的到地上,冷汗在后背发凉,额头冒着热汗,冷热交织的汗水,令她身体虚脱的一动不动。
尤其是崔绾绾最后的话,她很想要耻笑她的不自量力,此刻,她笑不出来。
等到崔绾绾从楼下走出来的时候,似乎和何无苣心有灵犀,何无苣在听到脚步声时,同时睁开了眼睛。
楼下的崔元富和古菊,还是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坐到沙发上,两个字,不配。
收敛情绪的崔绾绾,伪装成小白兔,眼睛透红的说到:“何爷,崔锦说,她有些累,就让我先下来。”
即便如此,还是不忘记上眼药:“何爷,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算什么东西。”何爷望着她的眼圈,绅士的手,放在空中,吝惜的不愿意多说:“回家。”
不需要多言,只需要给她一个温暖又安全的手,足矣。
崔绾绾握住何无苣的手,宽厚有力,亦如十年前一样,温暖的不愿意放手。
“何爷,你说有沙发不做,他们干嘛要坐到地上?”无辜的崔绾绾,伪装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何爷戏谑一笑,难道她会不懂吗?
看到崔绾绾讨好的笑容,他似笑非笑的说到:“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呀。”崔绾绾害羞的将头埋在何爷的怀抱中,扬起天真的笑脸:“我问问?”
整人吗?那就整到底,反正,在他们的心中,已经狠狠的给她记上一笔,那这笔,是轻还是重,根本就无所谓。
“怎么你们不打算回答一下夫人的问题?”青枫也加把油说到。
相互对视一眼,有些尴尬的崔元富,连忙扶着古菊,踉跄的几乎都要一头扎在地上,张张嘴巴,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相反还是崔绾绾,被吓的嗖一下,趴到何爷的身上,笑嘻嘻的说到:“哦,我知道了,人呀,有病就要去治。”
“万一患了脑瘫,这可治不好。”
“噗噗,咳咳咳咳。”青枫拼命压抑着喉中的笑意,不亏是夫妻,同样的都这么损。
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的唇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穿透人心的眼睛,被崔绾绾讨好的笑容,会心一笑。
“不…”被骂作脑瘫的崔元富,急忙辩解说:“没有病,不是脑…”他怎么会有病。
“不要和脑瘫地人说话。”鄙视了崔元富一眼,就足以让崔元富恐怖。
“哦。”崔绾绾傻乎乎的点了点头,眼角的笑意,却戳破心中的欢喜,不错,非常上道。
古菊的脸色有青到红,直到最后已经彻底变成黑色,心里咒骂崔绾绾,怎么不死在外面。
“啊切。”一个似有似无的喷嚏,揉着鼻子的崔绾绾,苦唧唧地说到:“有人在骂我。”
眼神放在崔元富的身上,身心疲惫的他,立刻狗腿的说到:“绾绾,我是你叔叔,我怎么会骂你,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古菊心里暗骂他没有出息,她怎么嫁给这样的一个窝囊废。
“大婶,是你吧。”
被提到的古菊,好不容易站起的身体,被崔绾绾戳破心中的想法,腿软的几乎要再次坐到地上,崔元富庞大的身躯,还能支撑住她的身体。
强装镇静的古菊,狡辩到:“那些都是传言,传言不可信。”
“也是。”天真的崔绾绾,站在古菊面前,冷冷地逼视着她,眼底隐约泛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大婶,既然你说到传言,我到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将一问三不知,奉行到底的古菊,面色微冷,将眼神给移开。
不,她不会知道的。
“大婶,我还没有问,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微冷的声音传来,眼神闪烁间,透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狠毒之色,令人毛骨悚然。
崔绾绾遗憾地说到:“行吧,那我改日在单独和大婶聊聊,何爷,我们走吧,都打扰他们这么久,怪不好意思的。”
呵呵,夫人,你能不能稍微表现出一点愧疚的表情。
“这是他们的荣幸。”无耻的何无苣,抓着崔绾绾的手臂,边走边说。
“是,是,是,我们的荣幸。”被看的发冷的崔元富,恨不得将他们赶出家门。
“何爷,你慢走,慢走。”崔元富终于将大神给送走,摸摸额头上被吓的汗水。
怎么只有十年不见,他身上的气势,更加瘆人。
他也想打着长辈的姿态,可惜,不敢。
崔绾绾歪头斜了古菊一眼,那一掠而过的目光里,透着鄙夷和轻视之色。
看来她的猜测,似乎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