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轮月被乌云遮盖,独留寂静的秋风,在空中呼呼而过,满天的繁星,隐藏在黑暗的影子。
餐桌上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在餐厅中散发出美味的香味,勾引人的香味。
然而,对于坐在一旁的何无苣而言,没有丝毫的在意,全是冷意,肮脏的一家人,居然还其乐融融相聚一堂。
这才是巨大的讽刺。
“何爷,你尝尝这个?”善解人意的向真真体贴的夹起菜,放到了何爷的眼前。
“无苣,你看看真真多懂的照顾人,娶了她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黄玉婷笑嘻嘻的打趣到。
至于何无潮,早都已经得到何沙的警告,夹起尾巴做人,但是眼底的妒意,令人发指。
何无苣从来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冷冷的骂道:“滚。”满身的香臭的味道,令他感觉到恶心。
只有崔绾绾,身上只有她自身的味道,香甜甘美,令他心甘情愿的沉沦其中。
“何爷…”不知所以的向真真,眼珠子含着泪珠说到:“我只是,只是…”
“恶心。”何爷打断了他的话,不愿意在听向真真的发出任何声音。
好一朵盛世白莲花,可惜,何爷不吃这一套。
“何爷,夫人在枫征酒楼。”青枫悄悄地在何爷的耳边耳语到。
立马站直了身体,等待着何爷的吩咐,夫人怎么好端端的往枫征酒楼跑去,难道不知道枫征酒店背后有人吗?
“走。”起身的何爷,一秒都不愿意在多呆下去。
“无苣。”坐落在眼前的古落,也劝慰到:“别这么着急走,许久不见,我们也一起叙叙旧。”
一掠而过的眼眸,看穿古落的内心:“哦?有什么旧可叙?”他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
神色平静,镇定自若的古落,依旧笑着反驳到:“看来无苣的忘形还真是大呀,毕竟才过了十年。”
冷漠的眉宇间,将差异掩盖,淡淡地讥讽:“也是,毕竟十年前向太太的妹妹,对我可是多多照顾。”看来绾绾父母的那场车祸,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简单,看似无意却有意为之。
古落慢条斯理地说到:“当然要多多照顾,咱们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来无苣,坐呀。”热情的表面上,将眼底的心机,遮盖在黑暗的眸中。
“一家人?”何爷带着七分薄凉,从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向太太,揣着明白装糊涂,何必呢?”
“是吗?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太明白。”古落脸上的笑纹透着狡黠:“无苣,来,坐下来一起聊聊,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
使了一个眼色给青枫,秒懂的青枫快步的离开了这里,哎呀,何爷,这里面可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就这样你还记挂着夫人,不是都已经领了结婚证吗?难道夫人还是会跑?
“既然如此,那就聊聊。”何爷重新坐到椅子上,大佬的姿态,眯着眼睛说到:“误会倒是没有,不过,向太太可是要记住一件事。”
“我,何无苣,已婚。”铿锵有力地声音,将一直被他们自我欺瞒的那成纱布给扯开。
“结婚又如何?”古落端起红酒,敬向何无苣一杯:“结婚还可以离婚,不是吗?”不过是当初的漏网之鱼,想要她死,还不是轻而易举。
“看来向太太很自信我和绾绾一定会离婚。”恶恨的双目透着一股好不掩盖的威胁之意:“那要让向太太失落了。”
“哎呀,不谈这些事情,不谈。”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互不相让,不肯退让,黄玉婷笑着说到:“为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干一杯。”
“何爷,你…”向真真将杯中酒递到了何爷的面前,似乎对于刚才听到何爷结婚的二字,丝毫不在意,依旧体贴的说到:“何爷,我敬你一杯。”
纹丝不动的何无苣,连手都没有抬起来:“你不配。”
“何无苣,你给我闭嘴。”何沙早都已经想要怒骂,这不,终于找到机会。
多余的眼神都没有赏赐,反而是望向向太太,继续问道:“向太太,都是爽快人,我只问你一句话。”
阴沉的眼底,厉声质问:“崔笺在哪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他一秒都不愿意呆下去。
“崔笺?”古落装作不懂的敲打着头:“他是谁?我怎么没有印象?”
“想起来,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植物人。”烈焰红唇的古落,典雅外表的内心,满是脏脏污龊,装作不解的问道:“他还没有死吗?”
“不累吗?”何无苣不愿意在和他打哈哈:“一句话,他到底在哪里?”
“无苣,他一个植物人不在医院里面呆着,你问我干什么?难道我会将他藏起来吗?”红色的手指,轻轻的摇晃着红酒:“也许时间太久,我记不太清楚。”
何无苣怎么会不懂古落的意思,举起酒杯:“如此向太太是否就会记得。”不就是想要他喝酒吗?他到想要看看这群人在玩什么把戏。
“贤侄,爽快。”向强再次对向真真示意到:“真真,还不给他满上,这孩子,一点眼色都没有。”
“我知道了,爸爸。”向真真白皙的小手,再次倾倒酒杯:“何爷,请。”
刀锋凌冽的目光射向古落再次问道:“向太太,不知道你是否想起来崔笺在哪里?”
“无苣,请。”向太太再次将酒杯举起,干涩的红酒,进入嗓子,独留苦涩的余香。
早已经洞悉一切的何无苣,毫不犹豫的再次将杯中酒饮尽:“不如我帮向太太一把。”
咣当一声,酒杯在古落的耳尖飞驰而过,坠落在地上,破碎的响声,伴随着何无苣地质问:“崔笺在哪里?”
“何无苣,你疯了吗?”黄玉婷被惊吓的吼了一声,他刚才是不是想要砸死古落,尤其是转瞬即逝的杀意。
冷眼相对的何无苣,移开了眼睛,双手支撑在桌子上,半弯着腰,低沉威胁:“若还是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不给向家面子。”
“贤侄,你又何必生气。”向强也站了起来,将要拍何无苣肩膀的手,在他的视线中,又尴尬地将手放到了一旁,打着圆场说到:“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来来,我们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