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叶宛华痴呆的望着眼前的倒在地上的黄海,身上的单肩睡衣,也被沾染到鲜血。
被黄海身体阻挡住的视线,他什么都没有看到,等到黄海扭过身体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后背被扎了一刀,写满了恨意。
死了,他死了。
身后的女子,披着长发,颤抖的双手,面无表情的眼神,嘴里不停地说到:“杀了你,杀了你。”她要杀了黄海,也受够了每天被黄海打骂,更加受够了他,每天身上都带着不同气味的女人回来。
他就是渣男,一个渣男,彻头彻尾的混蛋。
毁了她一生的混蛋。
此刻的何无苣也被惊吓到,他的妈妈,从来没有为他流出一滴眼泪的叶宛华,此刻却因为一个小白脸,流出了眼泪。
目瞪口呆的何无苣,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已经痴魔的叶宛华,摇晃着黄海的身体:“小海,你醒醒,小海,你不要抛弃我,不要,小海。”
杀人的李香,终于笑出来,她做到了,终于杀了黄海,此刻的李香,狂笑起来,指着叶宛华,大声的喊道:“叶宛华,他死了,他终于死了,你是不是天真地以为他只有你一个女人。”
“我告诉你,你做梦,他拿着你的钱包养其他的女人。”
“叶宛华,你知道吗?每天他都和我说什么?”
“他还说你是老女人,缺爱的老女人,哈哈哈哈,叶宛华,你不是想要当人尽可夫的jian人吗?”
“闭嘴,我不相信。”身穿睡衣的叶宛华,晃悠地站起来,打算一巴掌呼过去,可惜,被掏空的身体,怎么会是李香的对手。
李香反手一巴掌打过去,狠狠的打过去,将她打晕在地上:“叶宛华,我告诉你,你就是jian人,没人爱的jian人。”
“闭嘴,不可能。”叶宛华也陷入疯魔,掐住李香的脖子,然而李香,也不甘示弱,随手拿出刀子,一刀割在她的脖子上。
鲜血喷射在李香的脸上,何无苣的连眼泪都没有流出来,大声的喊一声:“妈,妈。”
他发现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想不到。
喃喃自语的李香,脸上沾满鲜血,释怀的笑容,在脸上流露出微笑:“死了,都死了。”
“妈,妈。”何无苣双腿跪在地上,想要触摸叶宛华的脸颊,但是不敢,因为害怕。
害怕的何无苣,在他妈妈的眼神中,看到了解脱,她解脱了,在肮脏的世界中,终于解脱。
眼角滴落一滴眼泪,叶宛华慢慢的闭上眼角,这一次是永远的闭上眼睛。
“那个李香呢?”崔绾绾一直都紧紧的握住了何无苣的手,她能感觉到何无苣的手心在发汗。
“自杀。”何无苣吸了一口烟,烟雾飘渺的空气在声音中闪过:“在我的面前自杀,她说她也该结束,一切如何开始,就该如何结束。”
崔绾绾抱住了何无苣的身体,十岁的那一年,在他的眼前,死去了三个人,生生的死了三个人。
“绾绾。”何无苣像是抱着婴儿一样,抱住了崔绾绾,将他给抱到腿上,将脸埋在她的怀抱中:“绾绾,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我的父母才会不喜欢我,远离我。”
“不可能。”崔绾绾立马就否认,谁都不可以怀疑何无苣的能力:“何爷可是世界上第一大好人,怎么会不够好。”
“还有吗?”
“何爷能力强。”
“恩。”
“何爷长得帅,有钱,有势。”
“恩。”
“何爷还心胸宽阔,不记仇。”
“还有吗?”得寸进尺的何无苣,掩盖住笑意。
“当然有,比如何爷还温柔体贴,懂得照顾人,还有很多,很多优点。”
“那绾绾喜欢吗?”趁机询问的何无苣,双眼中闪烁着光芒。
“喜欢。”她无法决绝,也不能决绝,毕竟此刻的何爷,正处在伤心的时候,她当然是要好好的安慰。
“那就好。”何无苣低着崔绾绾的额头,深情的眸光中,被爱意填满:“只要你喜欢我,其他人我根本都不在意。”
他想要的只有崔绾绾一人。
被要被热死的崔绾绾,汗水隐隐地在额头出,她将外套的拉链给拉开:“热。”
无论是空气中的热气,还是因为何无苣的原因,总之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热。
“把外套脱了吧。”即便如此,婴儿抱的崔绾绾,就看着他,将自己的外套给脱去,并且眼神清明。
一心一意的就想要将外套给脱去,不对,崔绾绾他将要拉去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什么,妈的,她给忘记了,操,拉链。
“何爷,不用,我自己…”行动不方便的崔绾绾,眼睁睁的被扒了衣服,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呆呆的说到:“拉链卡到了。”
“哦,我知道。”面不改色的何无苣,却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触摸:“绾绾,这件衣服需要脱了吗?”
“流氓。”骂了一声的崔绾绾,她起身就想要推开何无苣的手臂,只是,何无苣坚实的手臂,依旧牢固的卡在她的腰上。
“放手。”
“不放。”何无苣的另一只手,依旧还是没有忘记在她的后背触摸。
“何爷,你的手,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崔绾绾咬牙切齿,依旧还是不忘记报复性的掐着他的肉:“何爷,我困了。”
“困了,那不是正好,我们脱衣服。”眉头微调的何无苣,并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睡觉去。”
抱着她就往卧室走去,高挑的鼻孔,都变得生动:“你觉得怎么样?”
“何爷,我说的是名词。”
“不然呢。”大长腿的何无苣,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去,低着头,用鼻子触动她的鼻尖:“绾绾,刚才你是不是想歪了?”
“没有,绝对没有。”一到屋子里面,就被何无苣给压到了床上,抱着双臂,死死的守护着她的清白:“何爷,名不正言不顺。”
“我知道,很快。”只听见刺啦一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去吧,洗澡。”
什么东西,什么很快,在说什么鬼话,她怎么听不太懂。
“舍不得我。”话音刚落,就一把被崔绾绾推开,像是后面有条狗追着自己一样,耳边传来碰的一声。
将双手叠放在脑后的何无苣,死寂的眼光中,闪烁出一种名曰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