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一大早很早就起了,百无聊赖在园子里晃悠。
早晨阳光穿过薄雾漫洒下来,林妙语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也可以说是好久没有起那么早了。
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她实在是没有赖床的勇气……
继续往前走,鸟儿在枝头歌唱,石桌子前站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在练字。
观之不语是教养,樊可不留声音的靠近,没有说话,直到老人写下落款,才开口说话。
“牧爷爷,真是好字啊!行云流水,肆意洒脱!”
“哈哈哈,是可丫头啊!你也来试试!”牧天泽拿着毛笔站在那里,颇有些“挥毫落纸如云烟”的豪迈风骨。
林妙语接过牧老爷子递过来的笔,在白纸上写下一首词: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圆润娟秀的梅花小楷跃然纸上。
“好一个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牧天泽拍手叫绝,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竟然有此境界……
两人坐在石凳上,喝茶聊天。
“可丫头和牧宇并不是情侣是吧?”
“爷爷……”一滴墨水掉落在白纸上。
“爷爷这把年纪了,这点事情还是能看清楚的。他让你来陪我演这一场戏,无非是为了离开牧宅。”
“爷爷既然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了,确实是这样。”
牧天泽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爷爷,你对他或许有一点误解,他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哦?”
“其实牧宇天生社交比较厉害,好像和谁都能玩一起去,而且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都能做成功!”
“是吗?”牧天泽看着滔滔不绝的樊可,余光瞥到了旁边树后的身影。
看样子,牧宇这小子对可丫头也不是一点感觉没有,现在不是情侣,以后的事可谁都说不好……
“所以,牧爷爷,你不必担心,他只是年轻气盛而已。”
“好好!可丫头,既然你做不了我的孙媳妇,我们做个忘年知己,倒也不错。”
“我是小辈,不敢当。”樊可受宠若惊。
“咳,爷爷,樊可,吃早餐了。”牧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好,可丫头,你先去,我习惯睡一觉再吃。”牧天泽一脸调侃看着终于忍不住出来的牧宇。
“好的,爷爷,我就先走了。”
牧宇和樊可穿梭在树影下。
“原来在你心里,我有那么多优点。”
樊可脚步一顿,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听到了?你别误会啊,牧爷爷识破了你的计谋,我随口编的,所以我说的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事实上,你还真没有优点。”
“樊可!你说句好话能累死你!”
樊可无视后面暴跳如雷的男人往前走去,突然就觉得心情好好啊……
……
“小可,今天有时间陪伯母出去逛一逛,好不好?”谢听兰优雅的喝着碗里的汤。
牧家特别注重养生,每天早上必定有汤。
“好啊,阿姨。”樊可笑着回答道。
“我也去我也去。”牧宇生怕出不去一样。
“你去干什么?”谢听兰和樊可一脸嫌弃的看着“踊跃发言”的男人。
“你想想,你们买东西,是不是需要一个人给你们拎东西,这个工作我可以担当!”牧宇一拍胸脯一脸自信的回答。
谢听兰看着儿子,不禁笑出声来,“我看你就是想出去吧!”
最终在牧宇的不懈努力下,终于跟了出去。
几人来到了海城最大的商场。
“小可,你看这个怎么样?”谢听兰拿起一套珠宝询问樊可,“我觉得很适合你。”
樊可一脸惊讶的看着拿起珠宝在她身上比划的谢听兰,价值几百万的东西像买衣服一样随便,果然是土豪出街啊!
“伯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樊可连忙挥手拒绝。
“贵重什么!你第一次来,伯母也没给你准备什么见面礼,就收下吧!”
“伯母,我真的不能要……”
“少爷?夫人?”一个经理模样打扮的人几个快步迎上来。
“张经理。”
“夫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这里逛逛?”被称作张经理的人一脸谄媚看着谢听兰,“对了,少爷,上个月,你让我留的那套珠宝,我给你留住了,你要不要亲自看看?”
上个月?谢听兰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上个月他不是还不认识小可吗?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留东西了。”牧宇挤眉弄眼一脸威胁看着面前的人。
“不是上个月您和……”
“妈!我们走吧!这也没什么合适的!”
樊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面前紧张的男人。
“慢着,把这份珠宝给我包起来。”以前的事,她也不想计较,只要他以后不乱来就可以了。
“伯母,我真不要。”樊可一看谢听兰还想买下来,连忙拒绝。她和牧宇本来就是假的,收人家礼物就不太好了。
“小可啊,伯母是单纯喜欢你这个孩子,无论最后你和我们家小宇能不能在一起,伯母都喜欢你……”
谢听兰拍拍樊可的手,一脸的真诚。
看到这,樊可觉得再拒绝也太矫情了,大不了走以后把东西还给牧宇就好了,自己也算问心无愧。
牧宇现在后面看着说说笑笑像母女一样亲密的两人,如果娶了她,貌似也不错……
“牧宇哥哥!”
还沉浸在美好的梦中没有回过神,就被一句甜的掉鸡皮疙瘩的声音惊醒。
天地可鉴,他牧宇从来不会勾搭“良家少女”,尤其像面前这个叫江思甜的娇娇女。
“你松开我!”
牧宇无奈的看着面前死死拽住自己胳膊的女孩,白皙的脸蛋,人如其名甜美的声音,妥妥的“宅男”杀手,可惜不是他的菜。
“咳~”谢听兰看着面前没大没小的女孩,长辈还在跟前,就卿卿我我。
江思甜放开牧宇的手臂,甜甜的叫道:“牧伯母,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江思甜,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记得,我当然记得。”谢听兰一脸公式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