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苏青令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平面图。
龙寒倒是有些惊讶,她想不到苏青令竟然能画得这么清晰。
上头标出了摄像头大概在的位置。
“其中,这里,是这所有摄像头都会轮流监察到的地方!“
“人很有可能就关在这里。”
龙寒圈出了全季酒店库房的位置,继续说道
“刚才我在库房面前站了不到十秒钟,就已经有人出来要赶我的趋势了。”
上官听明白了,他问道
“那里面的人肯定也挺多的,就我们三个,会不会太冒险了?”
“不然,我找你干嘛?”
龙寒挑了挑眉,上官制的手底下肯定是可以调出一些人手的。
“呵,原来我的作用在这儿。”
上官一幅受伤被抛弃的表情
“什么意思?”
龙寒懒懒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看着上官表演,等着上官表态。
上官见车上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他整理整理衣服,正式说道
“可以,我今晚就可以把人手调过来。”
“好,那明天一早我们就行动。”
龙寒看着两人,她怕夜长梦多,所以早点结束对她对大家都好。
她,也不想再等了!
全季酒店
“看样子他们已经找到了位置了。”
宫琛在楼上,从始至终都看着龙寒地一举一动。
不管是她混在人群里,还是她小心翼翼地回到车内。
她的动作,宫琛都看在眼里。
他隔着窗户,举着望远镜有滋有味地看起来,仿佛昨天生气的人不是他。
他发现正好有个角度把龙寒看得还挺清楚,说道
“这位置很合适!”
比尔能看见主子的心情大好,他微笑不语。
这时宫琛接着说道
“望远镜不错。”
“少爷,这时沙漠之眼。”
“不错。”
比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沙漠之眼是暗夜只有执行特别艰巨的任务时才用的。
哪怕是天上飞机飞过,这个望远镜都能清晰看见坐在飞机里的人!
如今倒好,竟被拿来偷窥。
他觉得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个望远镜有点重,记得再改进一下。”
“是,我吩咐下去。”
害,看着宫琛举着望眼镜认真等待的样子,比尔有一瞬间觉得好像主子不说话,不生气的时候也还可以。
……
在这黎国最繁华的一条街上,若不是龙寒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
在这条街繁华的另一端,竟然是一个极端的存在。
她没有真正地感受过贫穷,不知道生活在这里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这里混杂各种难闻的味道,湿气,霉气,汗臭,还有龙寒无法描述的味道。
似乎就像一个无形的手铐,铐住了这里所有的人,将悲惨都锁在这里。
龙寒分析得知他们要救的人在仓库的右面。
那里是一个破旧的小诊所,门框已经被年复一年的雨水侵蚀变黄,就算是龙寒现在隔那里很远,那也能隐约看见泛白的轮廓。
“走,进去探探。”
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在这留两个人,好接应上官制。
因为苏青令面向看起来瘦得有些可怕。
所以,龙寒为了让看诊的医生不怀疑,就让苏青令走到前面。
而她,为了保证苏青令的安全,就坐到了对面的长凳上。
眼睛时不时瞟向苏青令。
“哪不舒服?”
原本打蔫的老医生看见有人坐了下来,眼睛在苏青令身上飞快地打量了一遍。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金丝框眼镜,沉声说道。
就像年老未休的机器困难地工作着,让人不由得皱眉。
“肚子痛。”
苏青令瞅见黑黝黝的凳子,他站着答道。
“去床上躺着。”
一边说,一边哐的一声拉开积灰的布帘。
空气中清晰可见扬起来的灰尘。
他注意还没有来得及换的枕套沾着几滴不易察觉的小血丝。
苏青令猜想人应该就在这里。
“不了!”
就在他拒绝准备转身欲离开的时候,刚开始弱不禁风的老医生一棒子把苏青令打倒在地。
而龙寒这时候她被一大群不知名的人突然围了起来。
趁乱中,一根针管扎进了她的后颈。
然后她被拖进了药房。
当龙寒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人堵着嘴绑住手脚关在地下室里。
苏青令则被丢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满身脏泥。
等门关紧,龙寒很熟练地就将手上的身子给解开了。
尽量不发声地往苏青令那边走去。
结果才走了几步,苏青令就睁开了那双十分亮的眼睛。
龙寒暗笑,行啊,挺能装?
苏青令从龙寒的眼里看到了戏谑。
要不是现在他头疼得厉害,他真想给她一个白眼。
他没被打晕也是因为他随机应变。
在短暂的时间内迅速找到合适的位置,用肩膀去承受了大部分力。
要是不这样,他也不能进到这里来。
这一下子省了多少事!
龙寒这一刻眼里全是自豪。
就像自家的白菜长大了一样,小声道
“算我没白看错人。”
“我们突然改变计划,上官制能反应过来吗?”
“别小瞧我们的上官兄。”
苏青令没有龙寒这么轻松,他现在害怕就这么杀了。
虽然直觉告诉他龙寒不简单。
但是,看龙寒每个正形的样子,他真的不好完全相信。
“好好看着这两个,都摸到这里了!”
那个老医生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速度算是快的了,可惜了,就是不谨慎。”
“等把他们送回去,他们就算是不合格。”
苏青令赶紧捡起地上的黑黢黢的帕子想都没想直接塞回了龙寒嘴里。
熟练地把手缩回绳结里。
龙寒愤愤地瞪了一眼,默默地将手绕回绳结去。
给苏青令看病的那个医生走了进来。
后面,又进来几个妇人,把龙寒从地上扶起来。
然后毫不留情的甩到拖车上去。
苏青令紧随其后,也被那个医生丢了进来。
就像丢了一个抱枕。
许是怕龙寒中途醒过来,其中一个妇人就在龙寒的腹部抵着一把刀。
龙寒尴尬地看着苏青令。
她一边保持着自己不被匕首刺中,一边还要和苏青令在这狭窄的空间避免一些无法言明的接触。
于是,她就像一条被晒干的蛇,僵硬地挂在那里,腰,从来没有直这么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