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啪啪打脸
千素素眯着眼睛打量负责人,笃定他不敢得罪自己。
但商场负责人则垂着眼皮,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这是您的自由。”
千素素闻言,当场差点被气晕过去。
她捏紧了拳头,周围粉丝发出小小的议论声,才让她忍下了当场发飙的冲动。
“好,你们别后悔。”
女人阴沉着脸,踩着尖头红底鞋,没走几步,手机上传来短信“叮”的一声。
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品牌方那边发来的。
【千小姐,很抱歉,刚才我们跟程氏那边沟通过,如果临时换代言人,我们将要承担很严重的违约后果,所以我们这季度代言人还是楚汐,期待下次与您合作的机会。】
将短信看了一遍,短信的内容无疑是火上浇油,气得千素素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混蛋!真当我没用了吗!”
千素素坐进车里,狭小的空间里,温度仿佛都降低了好几度。
事情的结果与她预期的恰恰相反,无疑是狠狠打了她的脸。
此时此刻,千素素难堪到了极点,助理战战兢兢地坐在车里,大气不敢出一声。
“楚汐不过是个靠傍金主上位的东西,不过是有点姿色而已,她凭什么跟我争!这些人眼睛是瞎了吗?”
“千姐,你别生气了,楚汐哪能跟您比呀!您的大名享誉全球,现在放到国外,哪里有人知道楚汐的名字。”
“是呀!国内这些投资方都是蠢货!以为楚汐拍个李导的大片就能跟我相提并论了,真是好笑。”
千素素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车窗外,高楼林立之间,广告牌随处可见,最显眼的钟楼大厦电子屏上正播放着她在国外走红毯的画面。
这让她心里稍稍舒畅了一些。
“可是千姐有句话我说了您别生气阿。”
“说吧!你知道我的性格,最不喜欢人藏着掖着。”
“这次楚汐她出演李导那部民国巨制,不少网民看好,说不定票房真的会大卖,这样下去,她还是会影响到您的地位。”
助理的这话算是说到千素素的心坎子里去了,她托着下巴,沉吟了片刻。
“她接下李导这部戏无非是想要进军海外市场,提高自己的国际地位,说不定还指望着得到个最佳女主角的大奖。我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在海外我的人脉可比李导他们都强。”
“那是肯定啦,毕竟咱们国内也就您一位跟国际大导演合作过多次。”
“所以在海外市场,我想要打压楚汐还是很容易的。如果我再想想办法,让海外那些资本厌恶楚汐,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坐上影后的位置。”
千素素勾起唇,一时间,心情明朗了许多。
在国内楚汐有程氏娱乐罩着,她不信程氏娱乐还能将手伸到国外去。
“呵,不自量力的东西。”
助理在旁默不吭声,心里想着,千姐跟楚汐这仇算是结下了,只怕以后楚汐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要怪也只能怪楚汐,这段时间的表现实在太过出彩,如同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星星,璀璨夺目,让其他所有人都变得暗淡无光。
如果不是拥有程氏娱乐这样强大的后背支撑,她怕是早就被其他女演员撕碎了。
年末将近,天气越来越冷,连续几日的大雪,让整座城市都变得银装素裹。
程氏大厦门口的积雪早就被清理干净,宽敞的广场显得十分干净整洁。
公司上下相比较以前,更加繁忙。
接近年末,大家都忙着做一年的工作汇总,与此同时,没几天,就要召开年会了。
程氏娱乐的年会,素来便是一场轰动全城的盛会,届时会有很多明星出席。
程之行出手也很阔绰,在年会上安排了许多发福利的环节,对于表现突出的员工,还会授予纯金奖杯和现金奖励。
陈夏去年参加抽奖,便抽中了一套江景公寓,所以就连最为沉稳的她,面对年会也十分期待。
“天哪!”
听完小琳对于年会的描述,楚汐感叹出声。
不愧是我金主,出手是真的大方呀!难怪程氏娱乐很少有员工离职。
“楚汐姐,你肯定是我们本年度表现最优秀的员工,也不知道程总给你准备了什么大奖。”
“这……我也不清楚,他都没跟我提过年会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但想到陈夏连房子都能抽中,那她岂不是有机会实现一夜暴富?
“楚汐姐,今天下午你没有工作行程,需要我让司机送你去学校吗?”
“不用啦!我导师最近出国交流了,估计要两个月才回来,这段时间我用不着去学校。不过我打算去医院看看我妈,你让司机送我过去吧!”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楚汐现在人气太高了,即便包裹严实,也难免被粉丝给认出了。
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公司已经禁止她单独一个人出门。
很快,楚汐便乘坐保姆车,来到了楚妈妈所在的医院。
因为天气寒冷,私人医院里的千亩湖泊,表面都结上了冰,光秃秃的树木整整齐齐地立在岸边。
楚汐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羊毛围巾,沿着湖边走了会儿,才找到了自己的妈妈。
这段时间,宋医生通过请教顾婧介绍的专家,研究出了新的治疗方案。
经过治疗的楚妈妈,身体状态也越来越好,眼下已经能够独立下床行走。
楚汐远远地看着坐在休息椅上晒太阳的母亲,眼底露出一丝动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却见一个中年男人径直走向了楚妈妈。
他递给楚妈妈一个保温杯,阳光下,楚妈妈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楚汐沉默片刻之后,便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楚妈妈在聊天中,时不时有意无意跟她提到的宁教授了。
“妈妈!”
楚汐笑着走过去,目光却不由落在了她旁边的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身上也穿着疗养院的衣服,肩头披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头发斑白,远远的看过去十分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