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的他隐在夜色里,朦胧又浪漫,潇洒又不羁。她没有别的男人,一生里只记得他一个人来过自己的生命之中。
凯婷释然或者铭记,文凯的神色都是朦胧的。一直有一张黑黑的夜色笼罩在凯婷的脑海里,她说起话来,思绪竟是杂乱又苍白,简单又跳过。
如果有一天再见面,凯婷会是慌慌张张的神色,解释不了为什么这么多年竟然没跟文凯在一起。说她神经病而删除了与他的联系方式吗?说她病态而不知道每一次外出都在被他和他的兄弟拦截吗?说她要求高而舍弃与文凯的感情和缘分、去给其他高富帅留位置和机会吗?
青春过去了,凯婷不只是慌张,更有甚者,无数个夜里,她在想文凯跟自己的缘分,无限空虚与寂寞涌起……
凯婷的脑海里,文凯在五颜六色的灯光的闪烁的KTV里,尽情地摇摆身体跳舞。他身边有他的女性朋友和男性朋友,有知根知底的亲戚和刚刚结识的陌生人。KTV里的音响很大声,文凯说话得凑近了他的耳边。他喝了酒、抽了烟,醉醺醺地开房过夜。第二天中午,他才回家。几乎每一次闪现想他,他只是很豪放地在KTV里拿着麦克风大声唱歌。然后,又说很多关于生活、爱情的言语。她臣服了,觉得他还是个很浪漫的人。
有一天,凯婷跑去文凯的朋友——三哥的店铺找文凯。那是一间小小的理发店。凯婷问他要文凯的手机号码。他把文凯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她。她言谢之后回了去。凯婷打电话给文凯,说:“嗨!你在哪里?”
文凯无奈地说:“在家乡咯!还能在哪里?”他的声音无奈,但是,掩不住他亮堂堂的性格。他的声音很粗犷,又像是经常喝酒的嗓音。
凯婷没什么话可说,又小心翼翼地问:“最近在干嘛呢?”
文凯说:“没事干呀!在家睡觉呢!”
凯婷没心没肺地说:“哦。”
文凯说:“过两天我出连南的时候再打电话给你咯!现在先这样咯!行了吧?”
凯婷听文凯这样说话,马上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很强烈的性需要和生理需要,而又是在麻烦文凯。凯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顿了顿,她只会说:“好吧!再见!”
同时,她觉得他过两天就会出连南来玩。
除了去KTV玩,也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吧!
文凯打电话给呆在家的凯婷,说:“我出连南来了喔!我今晚跟兄弟喝酒、唱K,你去不去喔?”
凯婷拒绝道:“不去。我都不去那些地方。我都不喝酒。”
文凯说:“那,今晚我来你家跟你过夜,好吗?”
凯婷正中下怀地说:“好呀!”她的语气还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期盼。
文凯说:“那,你等我咯!我要到深夜1点钟才能来到你家噢!我打的士来,很快来到的。到时候,你给我开门让我进来。KTV1点多钟才关门打烊,我就1点多钟来你家咯!如果早来你家的话,会有很多人看见。被人看见了不好。你知道吗?”
凯婷嗫嚅着说:“好的。知道。”
深夜1点钟的夜色很朦胧,凯婷忘记自己的审美标准而接受了文凯的插入。也许,他们俩在第一次见面已经奠定了缘分的基础,只不过是生活太贫瘠,导致了身体状况的品位的缺失。
文凯失去了跟凯婷初次见面的优质的黄头发,他现在是男人普遍的发型。他睡觉还打呼噜,吵得凯婷睡不到觉。凯婷起床看文凯的钱包。她看见他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比自己大8岁。她看见他的钱包有3、4百元钱。
第二天,文凯基于凯婷家人的态度所向,跟她道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