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骗你,文件上面都有上级领导盖的章,这玩意我可造不了假,再说是真是假你明天跟我上一趟钢厂不就知道了。”
孔子瑜今天之所以这么着急找江熠辰就是因为这件事,因为明天他就要上任了,今天必须通知到他本人。
“我看见了……真的好激动……可是这样一来酒厂的事怎么办?我还是个酿酒师,酒厂离不开我啊!”
“酒厂的事有我跟罗长忙活呢!你先把钢厂整明白再说,毕竟这个钢厂在郁哲手里管的七零八落的,差点没倒闭。我希望这个钢厂在你手里能起死回生,毕竟在光袁县能留下来的重工业已经不多了。”
江熠辰太清楚郁哲这个人了,荒淫无度的家伙,有他在钢厂肯定好不了。
以前他有多偷偷摸摸的跟他媳妇会面,现在江熠辰就有多光明正大的接替他的钢厂。
这可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第二天江熠辰一进钢厂就听见铁器的哗啷声,锤头敲打的叮当声,锯齿拉扯时的咯咯声交响成一片。
江熠辰在各个半圆形肮脏的大窗洞里,可以看见无数的滑车和传送带在旋转,生铁的车床在移动,在把钢和铜钻孔、刨平和唐光。模压机的垂直的圆盘,不停地转着。起重机的轴架在高空里疾驰,往黑暗中飞过去。
中间一个大厂房里排着一列象蜂窠似的炼钢炉,二十四公尺高的淬火槽里面发出红殷殷、白皑皑的光芒。
炼钢炉里的温度有一千六百多摄氏度,即使有隔温装置,冬天转炉外温度也有四十五摄氏度,夏天最高达到六十摄氏度。在这样的高温环境中,工人们扔在灼热的炼钢炉前挥汗奋战。
炼钢是一个复杂的物理化学变化过程,温度和成分至关重要。
几百吨的原料经过熔炼最终能否成为合格产品,一般是事后依靠仪器检验来判定。
检验结果如与标准不符,需要再做调整补救,往往影响成本、效率和质量。
江熠辰将每一炉钢的样片都收集起来,观察细微差异,牢记它们不同特征。
观察完这些江熠辰浑身都湿透了不说,身上脸上都造黢黑。
这造型哪是来任命钢厂厂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钢厂来了一个新工人呢!
江熠辰走出厂房脱掉外套拧了拧汗水,里面白色的衬衫虽然湿透了但被风一吹正好凉快。
然后他随便找了一个水盆,接点水把黢黑的脸洗了洗,很快就露出他白斩帅气的脸庞。
这哐当当巨响的钢厂跟静悄悄的酒厂可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熠辰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里呢!
“熠辰你上哪去了,下面领导都等着你呢!”
今天钢厂副厂长,总工程师,总车间主任、副主任还有县高官都来迎接江熠辰这个新上任的钢厂厂长。
今天来了好多报社的记者,一时间这个消息轰动整个光袁县,第二天报纸就刊登江熠辰任命钢厂厂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