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男人感兴趣的事儿
所以,这是在嫌弃他?
咕哝着,一诺眼皮都未睁开,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安全带空插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给扣上,懒散又蠢呼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生气。
可还没忘记这是在自家岳母的门前,因此,殷厉霆还是先启动了车子:“坐好!”
“嗯~”
也不知道到底听到了没有,一诺好歹是咕哝了声。
车子缓缓开启,车内有片刻的静默,然后才又响起了女人颠三倒四的呓语声:
“半夜来接我,到底……什么事?电话、明天不能说嘛?”
“……你好像还没告诉我吧!”
好困~
扭头,殷厉霆看到的这样的一幕,忽明忽暗的光影下,某人以一种极怪异的蜷曲姿势半侧卧在座椅里,衣衫凌乱,长腿半露,素净的小脸贴在座椅上,小手本能地半枕半扒着,莹润的红唇微嘟、一张一合地,像是睡姿奇葩的宝宝,说不上好看,却让人有些挪不开眼。
心突然像是露跳了半拍,然后,这一个荒神的功夫,殷厉霆就发现自己的车跑错了道,几乎没车的条条大道,本该转弯的路口他却已经直行过去了。
正懊恼着,耳畔突然却又传来了一阵哼唧:“嗯?”
心突然就像是被什么狠扰了下,脑海中浮现出了些莫名其妙的旖旎遐想,然后,殷厉霆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于是乎,眼角的余光掠过身侧还在蠢呼呼打盹的某人,本该踩刹车的脚再度踩了油门,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偏僻幽静、树木半掩的小路边。
等一诺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彻底呆掉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让她晕头转向,大脑直接沌成了浆糊,直至事完,她都是懵的!
如果不是空气里那暧昧的气息太过浓烈,做梦她都不敢这么想。
一诺彻底清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捂着脸埋进了座椅,身体还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只觉得羞愤欲死:天啊,没脸见人了!
耳边窸窸窣窣的清理声太过刺耳,夜风凉瑟,却拂不去车内的燥热跟鼻息间别样的气息,脑子里,突然就飘出了一道声音:
[能让男人感兴趣、折服的,除了权钱,大概就只有女人的裙底了……]
这是办公室里那位年长的女同事八卦的时候跟她们说的。
她是二婚,带着女儿嫁给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头,据说老头还是个画家,有儿有女还很有钱,所以,她的日子过的很滋润!是开着奔驰上班的,用她的话说,她上班纯粹是闲得无聊、不愿一天二十四小时对着男人的脸,所以才出来打发时间的!
而事实上也是,公司一个月的工资估摸着都不够她一身衣服钱。
她似乎是看得很通透,年近五十,保养地却非常好,直言不讳她再嫁人就是为了钱、为了女儿,而她不过就是给那人养老的,彼此都是各取所需。所以出了贝芬的事儿后,她也开解了几句,直言“把男人太当回事,注定遭罪”,贝芬就是看得太重了,所以想不开,困住了自己。
当然,她更多的是跟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
无意间,她也听了一些。
这一刻回过味来,脑子里顿时就窜出了一个清晰的认知: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劳什子的重要事?还不是就为了这个?
啊啊啊!
这个禽兽!
禽兽就禽兽吧!
为什么就不能再多忍几分钟?心急还能吃了热豆腐?
猴急个毛!哪怕到家再——
也不至于让人这般难堪啊!
她也是,脑子进水了!
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不换衣服?为什么要在车上打盹?
要死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这一刹那,一诺真是悔地肠子都要青了,把某人从头到脚骂了千百次,可她又怎么会懂这里面的趣味与差别。
恍惚间,她感觉到身上的安全带被人扣上,然后车子又缓缓动了起来!
脸燥热地不行,她只恨不得赶紧挖个地缝钻了,直接躺平装死。
两人一路无言。
……
截然相反,刚刚心愿达成的殷厉霆心情却是格外的好,连带着憋闷了许久的那口气仿佛都顺畅了,眼角的余光再斜向身侧,也不觉得是一团糟乱拉低了自己的豪车,眉眼柔和,看哪儿都觉得格外的顺畅。
回程的路似乎格外的快,转眼,车子已经开进了地下车库。
是的,这一次,他直接走的地下。
车门打开,依稀还能嗅到那残留的些许气息,一诺也不能再装死,厚脸皮地从靠枕里露出了一张红成苹果的脸蛋。
一眼,她就看到了那爆满的垃圾桶跟一边被纸巾塞满的便利袋,顿时羞得脸颊又红了几分。
睨了某人一眼,她还是踮身把袋子都给抽了出来。
回身下车,她一股脑地就塞进了某人手中,鼓着一张脸,眼波流转,满是恼意:
“不长眼睛?”
不知道要善后?
这要是明天被司机看见,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又瞪他一眼,一诺才转身去拎了自己的包,里面是自己的外套跟日用品。
车门刚一阖上,一诺又急匆匆地给拦着拉了开来:“那个……那个今晚别关了!”
透透气也好!
总感觉里面的热气跟味道都还在——
攥紧手中的包袋,她禁不住又红了脸。
“好!”
单手揽过她,殷厉霆却差点没被她笑死,低头就凑向了她的耳根:“换个地方而已,心虚什么?”
这只差全摆脸上了,亏得也没人知道!
还以为她有多胆大!
“你不觉得很体验很棒?”
抵着她的耳根蹭了蹭,殷厉霆的确是意犹未尽:“我以为你很喜欢~”
毕竟她可是——
那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只能意会!
“……”
一个眼神,一诺还有什么不懂的,整个人都烧成了碳炉,挥着小拳头就砸了过去。
喜欢个毛?
喜欢你个大头鬼!
心里火急火燎地,一诺半天却一个音都发不出,只是拿一双自以为非常愤怒、实则却媚到了极致的眸子狠狠地瞪他。
这人是几个意思?
偶尔一次,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总能忍了,他不会得寸进尺、还食髓知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