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已经哑的不行了
安抚好了燕姥姥,许悠悠关上房门,跟着舒卿来到了卧室。
房间里,床上的男人一张脸颊烧得通红,额头上满是冷汗。
许悠悠抬手摸了一下,整个人发烧到滚烫。
她微微蹙眉,神色紧张地说道,“烧的有点严重,医生给开了一些退烧的药先给他吃点,我去烧热水,衣柜里面还有一床被子,你拿出来给他盖上。”
舒卿点了点头,按照许悠悠说的去做。
许悠悠出门后,便立即用热水壶烧了水,她将热水倒到了杯子里,放凉之后便拿了药进来。
楚斯年烧的意识模糊,根本喝不下去药,许悠悠只能将药片碾碎了化成了粉,随后兑水,将它冲成了药水。
“他现在没意识,这水也喝不下去吧。”舒卿的话刚说完,便见许悠悠掐着楚斯年的嘴巴,仰头喝了一口苦涩的药,低头对上了楚斯年的唇瓣。
舒卿在一旁都看呆了,不过这也确实是个好办法。
许悠悠分了三口将药喂下去,用水漱口,“仓库这些得关严了,他要是再不行的话,那就只能用酒精给他退烧了。”
“好,现在药也喂完了,要不你去休息吧,这边我来盯着就行。”考虑到许悠悠是孕妇,舒卿不想让她在这儿守夜。
许悠悠是楚斯年盖了盖被子,抬眼看向了舒卿,柔声说道,“不用了,他这样子我也睡不着,要不你今天晚上去客厅的沙发将就一晚上吧,这里我来守着就行。”
“我是医生,我来守着他比较好。”
许悠悠柔声说道,“你不用跟我争这个,我累了自然会叫你的,我们俩轮换着来吧,他要是有事儿,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见她如此坚持,舒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要是有什么事儿,你记得叫我,我就在客厅小眯一会儿。”
目送着舒卿出门后,许悠悠搬了个凳子坐在了楚斯年的身边。
随后又去弄了块湿帕子搭在他的头上,帕子热了她就去换,直到他的烧彻底的退下去,她这才放下心来。
后半夜她不知道怎么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也没来得及叫舒卿来换班。
清晨的阳光从玻璃窗中照了进来,窗外是欢快的鸟鸣声。
烧了一晚上的男人,慢慢的睁开眼睛,漆黑的屋檐让他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在哪里,张了张嘴想要说话,才发现嗓子已经哑的不行了。
手被什么紧紧的抓住,他低头去看,就看见了守在床边的许悠悠。
她睡得十分熟,眼下还有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她守了他一晚上。
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眼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将手从许悠悠的手中抽了出来。
随后慢慢的坐了起来,刚下床将许悠悠抱起来,怀中的女人就醒了。
刚醒的时候,她还有些迷茫,在对上楚斯年温柔的眼眸时,立马清醒了。
“你醒了?”反应过来自己正被楚斯年抱着,她皱了皱眉,挣扎着要下来,“你先放我下来。”
楚斯年温柔的将她放到了床上,刚抬头便感觉到额头上附上了一双温柔的小手。
许悠悠喃喃自语,“好像不发烧了。”
确定他不发烧后,许悠悠垂眸看向了男人,温声说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除了嗓子有点哑之外,我没什么别的不舒服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十分沙哑。
许悠悠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看着女人眼下的青黑,楚斯年有些心疼的问道,“你昨天晚上守了我一晚上吗?”
闻言,她犹豫了一下,避开了重点,“你嗓子不舒服,应该是缺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说着,她挣扎着就要下床,可楚斯年却一把勾住了她的腰,将她带到了怀里。
许悠悠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就听男人有些疲惫地说道,“我有点儿累,想靠着你歇一会儿,身体有点难受。”
一听他喊难受,许悠悠顿时就忘了挣扎,担心的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楚斯年意识到这是一个亲近许悠悠的好机会,便软着声音说道,“嗓子不舒服,好痛,头也晕晕的,感觉看什么都是重影。”
听他这么说,许悠悠有些担心了,别是发烧烧出了什么后遗症。
昨天晚上他高烧40度,可是很严重了。
她当即便坐不住了,抵着男人的胸膛将他推开,“你先别乱动,我去让舒卿来给你瞧一瞧。”
可楚斯年却不依,“你把他叫来干嘛?”
“他是医生啊,他应该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楚斯年见她如此不解风情,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叫他了,你在这儿陪着我就行。”
只要她陪在他身边,他就算是再多的不舒服都感觉不到。
许悠悠正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舒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悠悠,你起来了吗?”
女人顿时就像是做贼心虚一般,一把将身边的人推开,对着门外轻声说道,“我已经起来了,你进来吧。”
舒卿推开门,见楚斯年醒来后松了口气,“你醒了呀,醒了就好。”
楚斯年面色不悦地盯着他,这人早不来,晚不来,真是会挑时间。
舒卿还不知道自己破坏了兄弟的好事,对着许悠悠说道,“昨天晚上不是说了让后半夜换我来吗?你怎么没叫醒我?”
他直接就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已经天亮了。
“楚斯年后半夜都退烧了,我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所以就没叫你。”许悠悠轻咳一声,站起身来,“你帮他看看吧,他刚才说他喉咙痛,还有些头晕,我去给他烧点热水。”
说完后便抬步离开了房间。
舒卿缓步来到了床边,看着楚斯年病殃殃,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的模样,有些无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多事。”楚斯年轻哼一声,躺回了床上。
舒卿见他这副模样,便明白自己肯定是打扰了他的好事,嗤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那点事儿,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烧成什么样了,四十多度,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人都烧没了。”
“是吗?那我还要谢谢你咯。”楚斯年阴阳怪气的回道。
舒卿摇了摇头,呸了一声,“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