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子宫癌晚期
她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连她也走了,那么她真的没有娘家人了。
司墨辰无比坚定的保证道:“我答应你,一定会顺利将你母亲救回来。”
这里是悬崖峭壁,一旦白柔铁定了心思要去死,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事到如今,只能尝试着说服白柔,让她先放人再说。
“白柔,把人给放了,我保证安然送你出国,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司墨辰主动提出了条件。
白柔却绝望的笑出了眼泪,“出国又能怎样?你一样看不到我的存在,一样不会喜欢我,墨辰哥哥,我喜欢你整整十五年了,为什么你连个正眼都不给我?”
白柔因爱生恨,此刻情绪非常的激动,她甚至又带着夏知初的母亲继续后退,后脚跟已经抵达了悬崖边沿。
“都别想过来,在靠近一步的话,我马上带着这个老女人一起下地狱。”
“白柔,你先冷静点!”司墨辰尝试着安抚白柔的心绪。
可此刻,白柔已经疯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咳咳!”
便在此时,夏知初的母亲突然用力咳嗽起来,一满嘴的殷红鲜血吐了出来。
夏知初眼睛也跟着红了,哑声大叫:“妈——”
白柔冷笑,“我没骗你吧,你妈快死了,她快死了!”
从机场逃离之后,白柔实在不甘心,本想直接去路上拦住夏知初报复她一场,又想到这女人有身手,和她硬碰硬自己不一定能占上便宜,因此白柔放弃了对付夏知初,而选择用家人来威胁夏知初。
早前在调查夏知初的身世背景时,白柔就知道夏知初在乡下还有个母亲,白柔这才赶到了这里,想要利用夏知初的母亲,来让夏知初付出代价。
可白柔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老女人已经快死了。
子宫癌晚期。
一张陈旧的检验报告压在了枕头底下,要不是夏母奋力挣扎时不小心暴露出来,白柔压根还不知道这回事。
一个患癌,即将要死的人,她挟持着有什么用?
白柔这才想了办法将夏知初引了过来,在从中找办法对付她。
现在看到夏知初惶恐又紧张的样子,白柔深刻意识到自己的时机已经到了。
“想要救你妈,你靠近过来!”
夏知初挣脱开司墨辰的手,下意识的就要靠近过去,只是在走了一步,却又被司墨辰用力抓住了手。
“不能过去,这是激将法。”
夏知初自然知道白柔的计划,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办法了,母亲吐血不止,要是不及时送去抢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就算前方很危险,夏知初都要赌上一把。
“把我妈放了,我给你当人质。”
“初初,不可!”
夏知初知道司墨辰担心她的安危,但比起母亲在白柔身上等死,她宁愿和白柔僵持一把,即便有可能会坠下山崖同归于尽,她都要试一下。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夏知初朝着司墨辰笑道,朝前靠近了一大步,“把我母亲推过来,我过去。”
白柔本身的目标就是夏知初,现在夏知初主动要过来送死,她自然极度的兴奋。
于是在夏知初靠近之际,她用力的推开了夏母,随后小刀迅速的抵在了夏知初的命脉处,反之将她控制住。
“初初!”司墨辰害怕了。
后方是悬崖,要是白柔发疯的话,夏知初相当危险。
她肚子里还怀有他的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他绝对会精神崩溃。
夏知初朝他道:“先让人送我母亲去医院,快点!”
夏知初的手腕在动,在铤而走险做出决定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绝对不会让白柔诡计得逞。
司墨辰虽然担惊受怕,却还是让严森第一时间将夏母送走,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直接掩盖了整片山林的躁动。
等夏母被送走之后,司墨辰发狠地警告着白柔,“你要是敢对初初不利的话,白柔,就算你坠下山崖粉身碎骨,我也会找到你的尸骨,将你挫骨扬灰!”
白柔看着这个她爱入骨子里的男人,正说着发狠又无情的话语,就这样仰头大笑起来,“如果能拉着你心爱的女人一起去死,也是值得的。”
“司墨辰,这辈子我得不到你的爱,别人也休想得到,既然你深爱着夏知初,那我就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说完,白柔继续后退。
“不!”司墨辰哑声大叫,“白柔,你给我放了她!”
“放?”白柔面目狰狞的大笑,“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说完,拉着夏知初就要步入悬崖之中。
夏知初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悬崖,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
从这里跳下去,绝对尸骨无存。
若是她一人她必然不会害怕,可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如何舍得去死?
夏知初眼神一凝,手起之时,那紧紧捏在掌心里的银针,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正中不误的刺中了白柔的后颈。
“别忘了,这次山林之行,我可是学得一手的施针之术,白柔,你想拉着我去死,做梦去吧。”
说完,夏知初用力推开了白柔,闪身退到了安全范围之中。
白柔抽疼的捂着后颈,没了人质保护,此刻她形如一只待宰的羊羔般,随时等候着司墨辰的决策。
她害怕极了!
跟在司墨辰身边这么多年,这个男人有多狠辣她自是清楚,更何况她还做出伤害夏知初的事情,司墨辰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白柔深知自己没了后退之路,加上身后包围上来密密麻麻的保镖,摆明了就是要抓她回去认罪的样子。
白柔不想回去,回去之后除了责罚之外,还有司墨辰折磨人心的教训,她受够了。
“司墨辰,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就永远停留在你的记忆之中,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是怎么死的。”
在保镖靠近上来时,白柔发狂大笑。
司墨辰冷嗤,“我的记忆里,从来只有我妻子一人,白柔,放弃吧!”
“放弃?你做梦!”
白柔回头看了眼悬崖,同样被身后的高度吓得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