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兄妹起了争执
王应玥勾了下唇角转身离开,随后来到了王老先生的病房,看到父亲脸色难看的样子,更是发起了脾气。
“父亲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不宜过度操劳!”
安云翔还在和老先生讨论夏知初的病情,女儿不敲门就闯进来本就不礼貌,还这般理直气壮的态度,叫老先生的脸色更为难看。
“玥儿,明天你来帮司太太针灸!”
王老医生命令道。
王应玥道:“我技术不精,让我下针的话,我不敢保证会让她变成残废。”
“玥儿!”
虽不知女儿为何如此排斥医治夏知初,但作为行医者既然说出这般不负责的话,让王老医生勃然大怒,“不管你愿不愿意,明天你都必须上手!”
他年纪大了,需要有人来继承他的衣钵,儿子王应生虽然听话学习了他毕生医术,却唯独在针灸术上见解薄弱。
王老先生没办法,这才传授了王应玥这项技术。
说来也是奇怪,王应玥其他方面天赋浅薄,却唯独在针灸术上有很大的领会力。
兄妹两人正好形成了互补。
王老医生已经七十岁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只希望儿女能守住他们王家的家业,继续造福社会。
可如今王应玥这种态度叫王老医生无比担心。
王应玥不答应,“我不会救她的,父亲找哥哥吧!”
王应玥不再说话,转身怒气冲冲的离开。
王老医生气得扶胸喘气,明显被气得不轻。
安云翔坐在一旁没说话,看着父女俩闹僵,王应玥还如此排斥为夏知初看病,仔细想了想之后,打算问些情况。
结果还没开口,王老医生便道歉的说,“让云翔你看笑话了,我这女儿从小就是这种脾气,管也管不得啊!”
安云翔问,“王小姐似乎一心不在医术上,是有什么苦衷么?”
王老医生摇了摇头,“哪有什么苦衷,她是恨我将她困在这座深山老林,影响她去外面发展。”
安云翔顿然来了兴趣。
王老医生便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安云翔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原来是王老医生隐居之后,连带着兄妹两人也逐渐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王应生是个憨厚人,自然对于王老医生的安排言听计从,但王应玥好高骛远收不住心,更是怨恨王老医生牵制了她的人生,所以性格偏激锋锐。
就算现在隐居在此,王应玥一心都想往外跑。
王老医生一方面担心自己的针灸之术无人传承,同时也担心王应玥性格不合群很容易吃亏,便一直拒绝让她走出这座林子。
这也导致王应玥心里越发扭曲起来,更是对现在的生活抱有怨气,有时候王老先生要她做什么事,她直接就跑去玩了。
王老医生一开始会生气,但这么多年过去,随着王应玥越来越叛逆,久而久之也随她而去了。
王老医生想着,只要王应玥留在他身边,她想做什么就随她去。
但事实证明,这种放纵让王应玥的心更加野,对于外面的花花世界更是向往。
王老医生其实心里早做好了打算,让这个女儿独自出去闯荡。
但闯荡需要技术,以王应玥现在的医术出门在外很难立足,所以他一直费心的培养她的针灸之术,也让她多多接触病人提升临床经验。
结果,这个女儿根本体会不了他的一片苦心。
安云翔听完来龙去脉之后,特别能理解王老医生的良苦用心,但王应玥不能理解谁人都无法帮忙,安云翔只能安慰老先生,“安小姐只是没想通而已,等她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一定会理解您的不容易!”
王老先生叹道,“我老了,能陪伴他们身边的时间不长了,什么时候一走了之,谁也说不清,要是她迟迟不能理解,未来的路也只能自己走了。”
望子成龙,盼女成凤,哪个父母不是对孩子报以期望。
安云翔深知王老先生的不容易,因为当年他的父母也是这么盼望他能成才,而他也是在与父母一番磨合之后,最终才领悟到了父母的不容易。
只希望王应玥能早早明白王老先生的良苦用心,能让这个老父亲晚年能真正得到安逸。
但王应玥真的太过固执了,第二天面对王老先生的命令无动于衷,依然不答应帮夏知初针灸,一个人跑去花田里采药,就连王应生前去劝解也于事无补。
兄妹两人在药田里起了争执。
王应生劝服妹妹道,“玥儿,哥知道你不甘心蜗居在这座山林之中,哥也不想一辈子躲在这里面,可这是父亲对我们兄妹两人的期望,就算你心中有怨言也不该违背父亲的意愿。”
“父亲的年纪大了,能熬多少年谁都说不准,你要想离开就得学习技术,就你现在的医术出去外面,你连医院大门都进不去。”
王应玥不甘心道,“哥哥的医术确实比我高,但哥哥你不能以偏概全觉得我不行,我虽然没懂得你多,但至少也能治疗一些小病小痛。”
王应生见妹妹执迷不悟,无奈的摇了摇头,“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残酷多了,要学医者首先要先学会做人,你不懂得为人处世,迟早要吃大亏的。”
王应玥觉得父亲对她过度严厉,哥哥也看不起她,这让她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我以后怎样,都不需要你们管!”
说完,哭着就跑开了。
王应生说服不了妹妹,只能无奈摇头离去。
等到了夏知初病房,看到父亲依旧坐在床边,一手拿着放大镜,另一手拿着银针细细的揣摩穴位,王应生内心里头甚不是滋味儿。
他靠近过去,挨着王老医生旁边坐下,“爸,我帮您拿放大镜吧。”
虽然技术愚钝,王应生一直掌握不了穴位的位置,根本无法帮助到父亲。
王老医生见他过来,严肃的问道,“玥儿还是不肯过来?”
王应生摇了摇头。
王老医生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