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脸都被打肿了
霍思恬尴尬极了,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上冷汗。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跟夏桑对戏,本还想着好好发挥给她个下马威呢,竟然一上来就让人看了笑话!
在拍摄前,经纪人明明跟她说,不要怕,这个夏桑就是个流量咖,演技上不可能压过你。
可刚刚夏桑才一道眼神就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现在再正面对上夏桑,心里还有点发毛,好像她的身份真比自己高一等似的。
导演等演员调整好状态,重新喊开拍。
这次霍思恬稳稳的跪下,行了一礼:“参见祁王妃——”
“咔!”
霍思恬转头,郑导皱着眉:“你是个细作,要胆大心细冷静,哆哆嗦嗦的怕什么?她还能是老虎吃了你?”
“再来一次,各部门准备。”
霍思恬无奈起身,在心底拼了命的找红拂的感觉。
前一天晚上她还找了个电影学院的老师,彻夜提升演技,不可能这么短一段都演不好。
这一次,直到夏桑命令她跪下,都非常顺利。
霍思恬松了口气,只见夏桑拂动裙摆,缓缓朝她走来,红艳的唇抿着,不怒而威。
“抬起头。”
少女声线,却透着一股清冷威严。
霍思恬缓缓仰头,一滴清泪顺着眼角不自禁的滑落。
“咔——咔——咔!”
郑导的脾气有点炸:“你没事给自己加什么戏?这段有说红拂哭了吗,祁王又不在,你哭给谁看?”
“你就是这么理解角色的吗,红拂难道在你眼里是朵白莲花?”
没办法这段只能搁到后面拍。
霍思恬被骂的抬不起头,拿着剧本去角落面壁思过了,接下来走的是夏桑个人戏。
她有一长段类似文言文的开场白,夏桑一口气说下来,台词非常稳,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霍思恬握着剧本在角落观看,瞥了眼自己的经纪人:“这叫没有演技功底?”
下一场就是坠楼戏,夏桑嘴角渗血,摇摇欲坠的跌到围栏边,周围人还在欢声笑语,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而真正的下毒者,就藏在这些人中间。
那一刻,夏桑眼底的绝望,悲凉,诠释的淋漓尽致,当她从围栏边坠落,红色衣裙被鼓风机吹的翻起,瞬间,天地之间都暗淡无色,只有她鲜红的衣裙和嘴角的鲜血……
她落地后,许久,片场寂静无声。
连郑导都忘了喊“咔”。
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上前扶她:“没事吧,摔到哪没?”
夏桑躺在地上没敢动,小声问:“导演喊咔了吗?”
郑导这才回过神来:“咔,这段不错。”
江桐那边拍完跟余清泽的对手戏,起身往这边外景挪,刚好看到夏桑被一众人围着从垫子上站起来。
她唇角一勾,想着一定是夏桑在片场出丑了。
就算她不亲自出手,霍思恬也不会给夏桑好果子吃。
江桐走到霍思恬身边,拍拍她肩:“怎么样,有夏桑这样的演技给你做陪衬,感觉好多了吧?”
霍思恬回头,看到刚收工穿着私服还戴着古装头套的江桐,顿时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她想起经纪人在车里说的话:郑导不喜欢演员在片场闹幺蛾子,江桐早就看夏桑不顺眼,但又不方便亲自出手,所以把夏桑塞到她身边,想借她手除掉夏桑。
霍思恬本来还不怎么信,现在倒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弯起眼角,视线跟江桐对上:“桐姐,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江桐:“什么?”
“成天捉鹰,反被鹰啄了眼。”
江桐不解:“什么意思?”
霍思恬也没解释,冲她笑笑:“桐姐我明天早上有戏,先回去休息了。”
当她转身时,江桐分明看到她用口型骂自己:S——B!
经纪人跟上去:“今天这么早回去,不跟他们打牌了?”
霍思恬:“打屁,脸都要被人打肿了!昨天约那个演技老师呢,赶快打电话叫她来,我要通宵练习!”
经纪人:???
“之前叫你上个演技班跟让你去死一样,还说什么爱豆只要有脸就够了。忽然转性了?”
霍思恬:“……”
关键是脸也比不过啊!
-
下了戏,夏桑正在卸妆,刘海全部夹上去,露出来皎洁白皙的额头。
门咔哒一响,镜子里多出一道人影。
江桐并排坐在她旁边,状似无意的拿起她面前卸妆水:“我可以用吧?”
夏桑耸耸肩:“不怕烂脸你就用。”
江桐一滞,抽了张纸巾擦手:“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我看你脸不好好的?”
“没办法,天生丽质。”
江桐说不过她。干脆直入正题:“热搜爆出来那天,你是不是在峥嵘的公寓?”
夏桑没接话,静静等她下文。
“峥嵘心肠好,知道你是我大学同学,所以才出手帮你,你别多想。”
心肠好,乐于助人,她确定说的是傅峥嵘?
夏桑眨了眨眼睛,纤长睫毛下淬着寒光。
“那已经多想了,怎么办?”
江桐咳了一声。
在一瞬间,夏桑似乎就反客为主,好像猎人,看到猎物时的精光。
“我倒是挺好奇,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傅峥嵘的?”
“五年前。”
江桐也没隐瞒,甚至语气里还有些隐隐得意。
起码在时间上,她赢了。
夏桑根本不记得五年前那一夜了,上次电视台说不定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一瞬静默。
夏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嘴角挑起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我说呢……”
这笑看的江桐极不舒服:“你想说什么?”
夏桑已经卸完妆,抽了张纸巾擦干净脸,拉开椅子起身。
“五年前他应该是得了眼疾,最近眼光才开始恢复正常。”
江桐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夏桑已经走到门边,回过头来对江桐说:“忘了告诉你,我十七岁就认识他了。夏家和傅家,是有婚约的。”
身后,江桐如遭雷击。
……
回到家,刘阿姨正戴着老花镜在茶几上数发票。
听见门响,慌乱的往抽屉里塞。
夏桑过去和她开玩笑:“藏什么呢?”
发票掉了一地,都是夏振国最近吃药检查的钱,还有家里买菜用车来来回回的开销。
夏桑皱眉:“这个月又超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