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男人也可以撒娇
噗哧——
江焰一口酒险些喷他脸上:“你让夏妹妹给骗了?”
“……”
傅峥嵘往后一侧,嫌弃的拍了拍肩头不存在的水渍,拧着眉说:“我有说是她吗?”
江焰啧啧摇头:“就你这钢铁直男,除了夏妹妹还有谁能骗到你。”
傅峥嵘哼笑一声,没理他。
手机一震,一条短信进来:
【夏桑:两个孩子都睡了,你几点回来?】
傅峥嵘一手捏着酒杯,另一手在屏幕上打字,翻来覆去都觉得不合适,索性全删了又反扣在桌上。
江焰见了,笑着跟他碰了碰杯:“夏妹妹?”
傅峥嵘“嗯”了声,不置可否。
“怎么不回?”江焰一副很懂的样子,“女人嘛,都喜欢撒娇,必要的时候,男人也可以反撒娇回去。”
傅峥嵘眉头轻挑,瞪了他一眼,脸色又沉下去。
莫名想起秦奕,那个小鲜肉,一声声“姐姐”“姐姐”的,看上去就很会撒娇。
她是不是喜欢那样的?
他仰着头,把杯里酒液全数灌下,捞起桌上手机:“走了。”
“唉,”江焰愣住,“这就走了?要不要找人送你啊,千万别酒驾啊……”
……
傅峥嵘坐在车上,手机一亮,还是夏桑发来的:“你还没忙完吗?我看天气预报一会儿有雷阵雨。”
傅峥嵘靠在椅背上,拿过瓶矿泉水漱口,一个字一个字回复:“怕什么,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是,我想问夭夭和灼灼怕不怕打雷?”
傅峥嵘盯着屏幕上那行字,然后嘲讽的弯了下嘴角。
丢开手机,他转动方向盘,朝公寓方向开去。
……
刚放下手机,外面响起一声惊雷,闪电划过夜空。
夏桑一回头,看见悄无声息站在走廊上的灼灼,吓得倒吸了口气凉气。
灼灼赤着脚,身上还穿着那件老虎睡衣,手里抱了一盒飞行棋。
“……”夏桑深吸了口气,望向他,“害怕打雷?”
灼灼不吭声,抱着棋盘兀自走到她面前,往桌上一放。
然后理所当然的把一粒棋子递给她。
夏桑本来想说自己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雨大了就不好走了,听着窗外隆隆的雷鸣,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我陪你玩一会儿吧。”
灼灼盘着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夏桑本来还担心飞行棋的规则对一个四岁孩子来说难以理解,结果发现他娴熟的很。
“经常跟爸爸玩吗?”
灼灼摇头。
“那是姐姐陪你玩的?”
灼灼指了指自己。
夏桑惊讶:“自己跟自己玩?”
灼灼点头,把骰子递到她手里。
十一点多,窗外雷声渐歇,变成簌簌的雨点。
灼灼抱着棋盘,打了个呵欠,乖乖回房了。
夏桑在门口看着两个孩子睡熟,关上灯,这才掏出手机打给傅峥嵘的司机。
“夏小姐,抱歉啊,北三桥下水积的太深了,车勉强开过去有可能熄火。”
雨点劈里啪啦打在窗户上。
司机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反正公寓那边有客房,您也住过,就休息一晚,这么大雨傅总也不可能回去。明天一早我再去接您。”
挂了电话,夏桑又试着用打车软件叫出租车,司机均以天气缘由不愿过来。
叹了口气,她只能拉开客房的门。
里面的一切还跟她上次住过的环境一样,打开壁灯,甚至能看见枕头上她留下的一根长头发。
夏桑好笑的捻起来,傅峥嵘雇的家政也太偷懒了吧,客房平常没人住就不收拾了?
折腾了一天她早就身心俱疲,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
在陌生的环境她醒的很早,拿过手机眯眼一看,刚刚六点。
这个时间也不好意思让司机来接她,看到窗外雨停了,她打算叫一辆出租车回去。
昨晚没能洗澡,这会子浑身都不舒服,夏桑叠好被子,穿戴整齐,去卫生间洗漱。
刚一推开门,一股水蒸气铺面而来。
看清里面的情形,夏桑整个儿的愣住了。
她没想到卫生间里有人。
傅峥嵘显然也没想到大清早会有人突然推门进来。
他像是刚洗完澡,漆黑的短发湿漉漉的,嘴里叼了根烟,下巴处冒有青色的胡茬,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平角短裤,裤边上印着的英文字母跟她上次看见的一样。
他人高,身材又好,背上那几块肌肉明显,线条流畅,中间一条深凹的脊柱线,一直落到裤边里。
他似乎在抹剃须水,察觉到动静,深邃的眼睛透过盥洗台前的镜子打量着她。
四目相对,夏桑的大脑轰的一下。
“抱歉……”她匆匆说完,忙不迭的后退,脚跟也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到了湿滑的瓷砖上。
刚想用手去撑,傅峥嵘已经几步迈过来,一脸紧张的捏住了她的手臂:“别动。”
夏桑怔怔的,视线全落在那一包一包凸起的腹肌上。
弯腰的动作使肌理线条更明显。
傅峥嵘迟疑了一会儿,才发现这小姑娘的注意点,不由好笑:“往哪看呢?”
夏桑抬头,对上他深黑的眼,如一潭深渊,直把人往里头吸。
男人一用力,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夏桑心神不定的移开视线,脑海里却还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幕。
鼻子一热,突然有液体滴落,掉在她胸口的衬衫上。
夏桑下意识的用手抹了下,看见掌心的红,一脸懵逼。
顶上的人,一脸坏笑,眼神深深的望着她:“你不是老司机吗?这点小场面就吓到了?”
“……”夏桑面红耳赤的仰起头,用手捏住鼻子。
一定是刘阿姨天天逼她喝那些汤,补过头了!
见她狼狈的四处去寻纸巾,傅峥嵘直接两手掐上她的腰,将她一提,抱到了盥洗台上面对他坐着。
“手都断了还瞎折腾。”
说这话时,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从旁边架子上抽了条毛巾,替她擦拭沾到脸上的血渍。
他发梢有水珠滚下,不小心落到她领口里,顺着白皙的颈子,一路下滑,到达锁骨下方那一抹弧线里,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