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题(义父!!!!)
“公子,五城兵马司那边传来消息,说泰西教堂那边继续给他们钱了。”
三日后,晌午,张清走到徐玉林身旁,俯身对正在钓鱼的徐玉林的说道。
“他们拖了多久?”
“四天。”
“四天......”
听到张清的话,徐玉林摸了摸下巴,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就连手中的鱼竿都放到一旁。
“查一查,金陵城周边有没有大宗货物进出,或者是银票兑换。期限.......”
徐玉林停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三日内。。。”
“是。”
徐玉林看着张清离去的背影,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马爱明你这个老狐狸终究是上了小爷的当。
徐玉林给马爱明布置的乃是阳谋,用的是以势压人,用魏国公府的大势压马爱明的小势。
有着魏国公府背书,工部和五城兵马司底层的小吏,更是把马爱明所在的教堂当成了财神爷一般的存在,各种吃拿卡要、阳奉阴违,将马爱明敲骨吸髓、恨不得榨干最后一枚铜钱。
而以往与马爱明的交好的官员更是只拿钱不办事,出了这个门,你看看我认不认识你这个泰西鞑子。
这种阳谋让马爱明应对起来,极为吃力。
同时让徐玉林能够更好的通过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让马爱明‘放松警惕。
而现在就到了收获的季节。
“公子,婼小姐来了。”
徐婼带着一行人直冲冲的朝着徐玉林而来,一旁的侍卫躲闪不及,只能跑到徐玉林的身边通报。
徐玉林看着小院中来报信的侍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顿时上了火气,双眼带着寒光,冰冷的看着徐婼。
徐婼让徐玉林看的心中发毛,心中畏惧,一时间不敢向前。
但是转瞬间就对自己心中因为惧怕徐玉林的羞愤压了下去,气冲冲的指着徐玉林嚷道。
“你看什么看,不就是一个下人,打伤了又怎么样.......”
徐婼的声音随着徐玉林眼神中的冰冷愈发的小起来,最后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徐玉林没有说话,和这种自视甚高,并且分不清的人说话,无疑是浪费生命。
自己的事情远比和这个家伙,在这里玩过家家的来的重要。
“如果没什么事情,就请离开,我还有事情,没空陪你在这里玩耍。”
徐玉林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而这句话在徐婼耳中听到的却是徐玉林彻彻底底的无视,这让自幼就生活在定国公府,受尽万般宠爱的徐婼,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是迫于徐玉林昨日的威势,以及刚刚徐玉林的目光中的冰冷,这让徐婼一时间有了些许的畏惧。
徐婼看着徐玉林,咬了咬牙,双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的神色,在看着徐玉林不动如山,仿佛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一般。
只能含恨离去。
只是在心中给徐玉林记上了一笔。
徐玉林对于徐婼的记恨,自然不放在眼中。
现在他的主要目的都放在了,马爱明的身上。
只有通过马爱明才能找到在金陵城隐藏极深的白莲教,最终解决危机。
只是。。。
徐玉林看着远处北镇抚司的方向,深邃的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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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匹马呀,六六六啊.......”
“喝酒喝酒!!!”
“行不行啊,张大人!!”
此时已经成为人间禁地的北镇抚司大厅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香,三道此起彼伏的划拳声,在如今这个让锦衣卫之时看一眼就觉得会尸首分离的大厅响起。
徐邦瑞醉眼惺忪的看着张孝忠,嘴中不停地嘟囔着,将一坛酒强硬的塞进了他的手中。
“张大人,你这在喝了多少,你搁着养鱼呢!!!”
“不能在喝了,真不行了!!”
张孝忠不停地推脱着,但是他一人难敌四手,一旁的朱载圻同样加入了劝酒的行列。
谁也没有想到,消失匿迹四五天的徐邦瑞三人竟然在北镇抚司大厅中喝酒划拳。
仿佛这是三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置之度外,眼中只有酒水一般。
但是三人眼中的清明,却证明谁都没有喝多,只是营造出这种氛围。
瘫坐在一旁的朱载圻,闻着自己一身的酒气,不禁皱起了眉头,当即运转气血将全身的酒气蒸发。
随着朱载圻体内的酒气蒸发,整座大厅中被一阵酒香重新的笼罩。
“真是无趣!!!”
张孝忠的声音在酒雾之中响起,打着哈欠,摆了摆手,酒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几天想必他们快愁坏了吧!!”
徐邦瑞同样慵懒的靠着一旁的柱子,眼神变得阴冷起来,如同一条捕猎的毒蛇,正看着猎物走进自己的陷阱。
“差不多了,暗探传来消息,白莲秘密运输了一批金银进入教堂之中。徐同知,你有个好弟弟啊。”
张孝忠笑眯眯的看着徐邦瑞,面容上浮现出仰慕的神情。
“雕虫小技,只要张提督不责怪就行了,哪里敢贪功!!”
徐邦瑞看着张孝忠的表情,哪里不知道张孝忠的意思,心中暗骂这太监心黑的同时,脸上陪着笑容。
朱载圻不在乎的看着两人在这里斗法,自己这件事肯定是没有什么功劳。
一个郡王想要这么大的功劳,你想做什么?
想戴白帽子吗??
朱载圻置身事外的看着两人,逐渐咂摸出味道了。
饶有兴致的看着徐邦瑞,嘴角咧着笑容。
这老小子也有失蹄的时候。
这张孝忠不简单啊。
身上放着上位的圣旨,竟然这么久都没有露出来。
估计上位是想看看这位魏国公麒麟子的成色,却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徐邦瑞。
“好了好了,你俩别争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有什么好争的。”
朱载圻实在是让这两人烦的受不了了,只能站出来一锤定音,求个清净。
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注意到两人眼角悄然浮现的笑意,摇摇头笑骂道。
“真是千年的狐狸,玩他娘的什么把戏!!!”
“哈哈哈,王爷说笑了,这个领头人只能你来当,奴婢不合适啊。”
张孝忠听到朱载圻笑骂,脸上流露出谄媚的神色,同时也放低了身段。
不见一丝东厂提督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