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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31岁(五)

七年到心的距离 墨迹点儿 2540 2024-07-06 17:04

  还是安沉先服了软:“我应该说叔叔婶婶太过分了,敢欺负我媳妇,我去跟他们打架。”

  “你去吧。”

  安沉眨眨眼:“或者我应该这么说,亲爱的安太太,是我的叔叔婶婶让你不舒服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白落翻了个白眼:“怎么惩罚?每次不都是我受‘皮肉之苦’啊。”

  安沉难得有些绷不住:“这回我受,行了吧。”

  “你怎么受?”

  “这样吧,我给你跪下。”安沉本就蹲在地上,这回单腿跪地,伸出一只手拉住白落:“亲爱的老婆,别生气了。”

  白落强忍着笑意:“单腿跪算什么,我才不吃这一套。”

  “行。”安沉左腿一弯,送佛送到西。

  周玲不放心白落,正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安沉...你们。”

  白落下意识站起来:“妈...”

  安沉却没有,只恢复了单腿跪地的姿势,懒洋洋地说:“妈,您进来的真不是时候。”

  周玲只一愣便恢复:“没事就好,那个安沉...你跪着吧,咱家今年这地暖不错。”说罢又关上门离开了。

  白落微眯着眼看了眼安沉,松开他的手:“愿意跪着跪着吧,我出去了。”

  白落不承认,也知道安沉很有一套,看似无心的几句拆科打诨让自己心里好受多了,再见安文礼和郭晓茹,完全恢复如初。

  也是,他们根本不会让自己伤心,充其量只是膈应一下罢了。

  她一直知道自己底色悲凉,幸好爱上了安沉,否则...她摇摇头,知道没有如果。

  “嫂子,你儿媳妇出来了。”

  周玲还在回想安沉下跪那幕,听的并不真切,只“哦”了一声。

  “嫂子,你看洪涛这事......”安文礼见晓茹暗示,这才略有局促。

  白落心思一动,看来还是“有事所求”。

  “文礼,你大哥已经退休,他真的办不了。”

  “大哥离休,可以让大侄子帮帮我们洪涛呀,听说他公司开的很大,让洪涛打打杂也是可以的。”

  “是可以,”安沉也出来了,双手交叉,“我们公司门槛不高,我太太这种就行。”

  “侄媳妇是...”

  周玲接话:“白落是北大的。”

  额~~

  白落丝毫不怀疑二人母子连心。

  “还有啊,婶婶,以后这种事你就不要再开口了。”安沉双手交叉,“我啊,就是不管。”

  “你....”郭晓茹愤恨却有无可奈何。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安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但丝毫不再提任何帮忙的话,安文军对于弟弟弟媳的脸色视若罔闻。白落知道安家给她撑了腰,想笑却只能憋在心里。

  到了下午,郭晓茹不得不放弃,随同丈夫告辞离开。

  白落甜甜地送别:“叔叔婶婶再见。”

  周玲瞟了眼白落,倒是有些看清儿媳妇的庐山真面目了,事过而雁无痕,真是铁打的心。

  此时此刻,她还真有点担心儿子。

  安沉坐在沙发,慢条斯理的削一个苹果,待白落进来随后递给她,白落咬上一口,却觉得香甜无比。安沉又削了一个,这才递给周玲,周玲假意嘟囔:“儿大不中留啊。”

  “妈...”

  “怎么?”

  “想开点吧。”安文军接话。

  周玲笑道:“你爸吃醋了,快点吧儿子。”

  “好嘞。”安沉又重复了一遍动作。

  儿子在家住,周玲太高兴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始终存了事一般。

  “妈,你怎么了?”白落见周玲一个劲儿发呆。

  “我...”

  “哎呦!”白落正说着,不小心磕在了桌子上,本来没什么,奈何昨天被安沉折磨了好久,恰好碰到了胯骨。

  “没事吧?”

  “没事妈,是我不小心。”

  周玲心里却不这么想,她一反常态掀开白落的衣服,之间她腰间多是红痕,胯骨也青了一块,明显是自家儿子留下的罪证。

  白落完全没想到,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周玲叹了口气,帮她整理好衣服:“白落,你从没跟我说过,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白落脸上的红晕消退,她盯着周玲的眼睛:“妈,您还是问安沉吧。”

  周玲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却是对着不同的人,安沉没有隐瞒:“过马路的时候我没注意车,她拉了我一下。”

  周玲没想到是这个过程:“救命之恩?”

  安沉点点头。

  “所以你就对她一见钟情?”

  安沉摇摇头:“我每天往学校给她送一捧花,隔了半个月,她主动找我来了。”

  “啊?”周玲没想到是这样,“然后你俩就在一起了吗?”

  “然后我就让她陪我过个国庆,我就放过她。”

  周玲神情不佳,却还是犹豫的说:“你就那么喜欢她?”

  “不啊,”安沉说的云淡风轻,“我故意的啊,不然她怎可能同意。”安沉看着母亲的脸色,双手交叉,“妈,其实我俩就是心知肚明的交换,她陪我,换我不打扰她在学校的平静。”

  安沉说出的故事,印证了周玲最不愿意得知的真相,“儿子,有那么多喜欢你的女人,你为什么偏要...”

  “妈,说句不好听的,我可以没有父母,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白落离开我,她恨我也罢、怨我也罢,留着下辈子对我千刀万剐吧。”

  “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干嘛。”白落一直在外听着,推开门进来了。

  周玲心中大恸,她看到了儿子眼中太多的感情,有欲、有爱,而白落的眼神中,有无可奈何和早已坦然接受的宿命。

  她无法马上消化,只问了一个问题:“白落,你恨他吗?”

  白落面对着丈夫的母亲,仍是轻松地说了句:“恨啊。”

  周玲看着安沉,神情丝毫不变。她终于明白,这无解的问题,恰如两人无解的十几年,互相较劲,却让感情越拧越紧,无法松开。

  周玲走了,白落靠上安沉的肩膀,十几年过去了,自己的选择到底对还是错,留到下辈子再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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