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还是自己曾经的下属,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掳走,而无所为?”
“我身价过亿,多带几个保镖也是正常的,难道法律还规定不能请保镖吗?”
“那若是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法律能不能负的了这个责?还是说...这个警局能?你能?”
“墨先生说笑了...”那审问的警察轻咳了几声,“我们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比竟事关人命,不能大意。”
看了眼时间,墨沉枭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角,淡漠着看着面前不解的警察,沉声说道:
“该说的,墨某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请警察同志与我的律师沟通吧。”
“那墨先生的律师是...”
“是我!”
众人闻言看向审讯室门口,只见一位穿着得体,带着银色框架眼镜的短发男子忽然出现在门口,朝着众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冷言,也是墨沉枭墨先生的现任律师。”
说着走上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与警员挨个握了一遍。
众人也很给面子的回笑、点头、问好...
冷言,清北大学法律与心理双博士学位,现任博士生导师、国家级高级律师,于五年前创立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凭借一己之力带领公司冲进律师届排名的第一名,且蝉联至今。
其本人只接名流权贵的大单,或政务相关的案子,平时冷冷清清,恭恭敬敬,可一旦露出笑容,便定是对手的灾难来临,典型的‘笑面虎’,警局无人不知,也无人敢惹。
只见冷言抬手推了推眼镜框,对着众警官清声说道:
“后续事务,便由我全权代表墨先生处理。”
“那...冷律师请——”
“刘警官客气,您请——”
......
见墨沉枭安然无恙的走出警察局,俞灏瑾眼睛一亮,跑过来冲他一笑:
“行啊兄弟!为了个女人都出动暗卫了,牛!”
俞灏瑾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被冷冷瞥了一眼后,悻悻的打开车门,邀请墨沉枭坐上,自己则转而坐在驾驶座,驶车离去——
一路上,俞灏瑾不开口,墨沉枭便不会主动开口,于是憋了半路的男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值得吗?”
暗卫是每个世家偷偷养的兵,这些人不合法律,不懂人世,只知道服从命令,保护主人。
每个都是千锤百炼,一层一层淘汰下来的最完美的兵器,身怀绝技不说,还刀枪不离身,一般只是用来暗自处理一些家族问题,或者与其他家族争夺资源权利时才会用到。
本来都应该被藏到严严实实的,可这次...
竟然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救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将灰暗的把柄暴露在阳光下...
这要是被其他家族势力发现了...
后果不堪设想!
“值得。”墨沉枭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看着前面开车的人,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
“她,将会是墨家的主母。”
“吱——”
一阵刹车声急促的响起,俞灏瑾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墨沉枭,问道:
“那陈家那位呢?”
“墨家只有一个主母。”
“我看你TM是疯了!”
俞灏瑾打着转向盘,踩着油门,继续行驶,一边还劝着后面的男人:
“取一个陈俏佳你能得到多少东西?整个陈氏集团啊!不说别的,就那两家银行、十五家餐馆、两处商业广场...”
“有了这些,半个锦城就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你到底在拒绝什么啊?”
墨沉枭想了想,回答道:“我对她没有感情,娶了也只是对她的伤害罢了。”
“她迷恋你,怕什么伤害?再说了,自从她家选择联姻的时候,她的一生就没有选择权了。”
“你娶了,不喜欢,可以把她放在家里,两人各过各的,相敬如宾也可以。”
“但要是别人娶了她,还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事呢?就她那娇纵的性子,嫁给别人,估计能把人家家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等那陈老死了,你说她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是她的事情,我不是圣人。”墨沉枭凉薄的声音传来,惹得俞灏瑾一阵蹙眉,若是那陈俏佳在,指不定又得哭成什么样了。
说了那么多,见对方还是油水不进,不禁用妥协的语气道:
“你就当娶了个行走的人民币行不?你喜欢那个小秘书,把她藏起来做个三儿,白日宣淫,夜夜笙歌也行啊!”
“我再帮你打掩护,保证陈俏佳那个脑子发现不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是个男人都会同意吧,谁料墨沉枭却不按常理出牌:“她不喜欢。”
“不过一个女人,管她喜不喜欢,直接上就行了呗!”
“不行!”墨沉枭突然低吼出声,隐隐有些愤怒的说道:
“她是我的女人,定要生活在阳光下,陪我一起管理墨家!”
这下俞灏瑾倒是气笑了,问道:“就她?多大能耐啊?”
“她能不眨眼的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威慑我养了几十年的暗卫,你能吗?”
这下俞灏瑾倒是惊了,一直以为是暗卫下的手,没想到...
不过话锋一转,俞灏瑾又问道:“连自己父亲都能杀,这样狠毒的女人,保不准哪天就给你来上一刀,何必呢?”
“她珍贵的地方,就是善恶分明,拎的清孰轻孰重,杀的了恶人,护的了亲人。”
“能保持善良的本心,也有狠辣的手段保护自己。这样的人,很适合我,很适合暗涛汹涌的世家。”
这样的女人不多,听起来不错,可是...
“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很爱他那个丈夫,你有什么把握她会为你所用?”
一针见血的问题,让墨沉枭愣了愣,瞬间的恼怒过后,深沉的眼底里是一片的自信...
“她会爱上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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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国际会所,顶楼昏暗的监控室下——
两个身姿曼妙的人儿正在看着监控的屏幕讨论着什么,而那一袭白衣的瘦弱少年乖巧的立在一旁,爱慕的眼神从未离开过那个湛蓝色衣裙的女子。
只听那青衣女子开口说到:“还真是没用,这么大张底牌都给她了,结果就弄断了一条腿!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