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殇
分手后的生活和以前差不多,毕竟两人也是异地恋,虽然临市,但是在这个一个城市都能算异地恋的时代,的确算远的了。
白如雪没有难过,没有伤心,很平静的上下班。照常吃喝,没有暴饮暴食,也没有食不下咽。
她的同事上司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没人想到这是一个刚失恋被甩的人。
只知道以前白如雪中午吃完饭的时候会讲很久电话,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现在却没怎么打电话了,改追剧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直到那天刚吃完午饭,回公司的时候,经过一个台阶没踩稳,摔下去了,手和膝盖都磕破了,当时还是穿的短袖短裤,地上的小沙粒都粘在破皮的地方。
同事心里其实有点惊讶,毕竟那么大一个人了,这种只有两三个台阶的小坎,每天都要经过的地方,还走摔了。
不过还是有点担心,过来焦急地问到:“小雪,你没事吧?赶紧回去喷点碘伏消消毒。”
白如雪站起来,吹了吹掌心沾着的灰,一脸的无所谓,笑着回应道:“不要紧,没什么大事,小伤。”
回办公室后,想起来今天星期五,下午好像没什么事情,便打电话给领导,请好了假,和同事也招呼一声,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白如雪平常周末都是回家的,现在受伤了,不想父母担心。
想了想,最后决定去大学同学那儿住两晚。她是我大学时候的好朋友,一个天蝎座的漂亮姑娘,芳名杨菲亚。
白如雪给她发了消息,然后安静地坐在杨菲亚租房子的小区门口,等她下班。
杨菲亚下班后,去药店买了碘伏、棉签和绷带,公寓只有创可贴。
见到白如雪就板着脸,低声吼到:“你怎么这么笨,多大人了啊?走路还能摔跤,地上有钱也不是这么个捡法,气死我算了。”
白如雪不敢回嘴,杨菲亚就是这样的性格,看到关心的人受伤就急眼。
回到住处,杨菲亚开始给白如雪上药,清理伤口上沙子的时候,白如雪都没什么感觉,等到包扎好了,杨菲亚去丢垃圾的时候,白如雪突然无声流泪。
杨菲亚回来看到吓一跳,忙安抚:“雪儿,怎么了?别哭啊!”
白如雪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就是感觉心很疼很疼,听到杨菲亚的话后,哑着声音回答到:“腿疼,你不用管我。”
杨菲亚信以为真,也没办法,只好去准备晚餐了。
白如雪想起之前追过的一部剧,想起了岳绮罗说过的一句话:“张显宗,我牙疼。”
原来不是不在乎,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来自那个人的关心,习惯了和那个人分享每天发生的大事小事,习惯了向那个人请教工作上的难题。
白如雪拿出手机,看着那条短信,低声呢喃:“含笑,我腿疼。”
哭了一会儿,白如雪擦了擦脸,把那个人的微语、胖鹅账号和手机号码都删除了,所有的痕迹都没了。
吃晚饭的时候,白如雪就和以前一样,一点看不出来刚刚哭过。
如果不是发现白如雪后来没怎么提过含笑,她的大学室友都不知道她失恋过。
大家都觉得她很洒脱。
虽然白如雪后面两年一直没有谈恋爱了,但是杨菲亚她们觉得是没遇到合适的。
白如雪心里一直想问含笑一句“为什么”,只是一直压在心底。
她知道含笑不会劈腿,含笑或许不是深情的人,但一定专一。
含笑在谈恋爱的时候,会和异性保持距离,手机上也不会有除了女朋友之外的异性朋友。这也是白如雪当初选择和他交往的原因之一。
白如雪一直以为自己是不甘心才想要一个答案,毕竟是自己的第一次恋爱。
不过既然答应过不问不联系,而自己也答应了,那就应该做到。
白如雪分手后的两年,打算开启新恋情,以此来淡化心底那股不甘心的感觉。
一开始和单位里另一个部门的人达成约定,那也是一个很好的人,答应和白如雪先试试,不一定非要有结果,让白如雪不用有负担。
只是,相处的时候,白如雪心里总会不经意拿他和含笑比。
点菜纠结的时候,含笑会直接决定,他知道我的选择困难症。遇到问题,含笑会很耐心的解答,或者给出解决问题的方向。
不论我的问题简单还是复杂,他从来不会说我的问题怎么那么多,也不会问我为什么这么问,一直很耐心,也很温柔。
含笑不爱笑,总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也理智的过分,不会去幻想或假设未来,一直信奉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这很不好。
白如雪发现这种情况后,就结束了两人之间的接触。
不知道为什么,白如雪的心里好像装不下别人了。
她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含笑,心里有的只是不甘心而已。
可奇怪的是,她对别人也在没有当年的那种心动的感觉了。
她会不自觉的和异性保持距离,实在有必要接触,那也是当兄弟对待。
曾经那么憧憬的爱情,似乎变得无所谓了。
原来那么多剧白追了。
原来男朋友都是别人的。
原来这就是心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