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还不如走得远远的,少见为好,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欲念和不平,做回从前那个平静的自己,这对于自己和袁之彧,或许是最好的一条出路。
赵昱竹一想明白,着手就行动了。她有亲友在澳定居,多年前就对她发出过邀请。她要带星月去澳生活。
袁之彧后面想找她聊聊,都被她避开了。她打算,行程定下来再告诉他。
唐昕在店里身兼多职,收银和销售,还有搬运。生意一直红火,向何更忙,忙得见面也说不上两句话,只有打烊回家,才能见到疲惫的彼此。
唐豆总要等着唐昕回来才肯睡,这时候是一天最温馨的时刻,向何和小艺也会过来逗逗唐豆,欢乐充满了房间。
的确很忙,诚如向何曾说,他忙得没有恋爱的时间,而唐昕,也愿意这样忙着,忙得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可以一倒头就睡着,梦里无他。
时间久了,一切都会过去。
唐昕在店里呆得久了,有熟悉的老顾客开始八卦。
“你是小向的家人?”
“家人”这个词问得很妙,自己拖家带口的住在这儿,不是家人是什么?何况,她内心是真把向何当家人的。
“我们这里,”她看了小艺和方强一眼,微笑道,“都是一家人!”
“这个小向,要请我们吃喜糖啊!”顾客觉得她,始终是不一样的。
小艺看唐昕的眼色都变了。
唐凌度蜜月回来,知道母亲姐姐和唐豆都在市内,跑水果店的次数多了。
小艺觉得奇怪,唐豆都称呼她们为姨,那谁是他的母亲?
她忍不住逗唐豆:“唐豆豆,你妈妈呢?”
“妈妈?”唐豆豆琢磨着这两个字,一脸茫然。
随后,他恍然大悟地指着姥姥:“妈妈!”
小姨大姨都叫姥姥妈妈,妈妈是姥姥没错了。
唐昕抱起唐豆:“姨妈就是妈妈!”
这事之后,唐昕开始认真考虑起唐豆的身份。
月初发工资时,唐昕领到了向何给的五千元。
她有些诧异:“这么多?”
她知道,小艺他们不过三、四千元。
向何笑笑:“你还有豆豆和阿姨!”
“不!我们吃住都在这里,不能例外!”唐昕拿出两千,想退给他。
“你为何对我一直见外?”向何不高兴,自己怎么也走近不了她的心,想让她帮自己管帐,她也一直推拒。
“不是,我不想让他们误会!不想给你添麻烦!”唐昕解释。
“我愿意!我甘之如饴!”向何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唐昕叹了口气,转眼发现小艺站在卧室门口不甘地瞪着自己,她尴尬地笑了笑。
小艺穿着睡衣走了出来,气鼓鼓道:“你不配向哥对你这么好!”
唐妈妈哄睡唐豆,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她气炸了,抓着小艺:“嘿!你这小丫头,你倒说说,我家唐昕怎么招惹你了?小向对谁好,也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小艺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妈!”唐昕想拉母亲回卧室。
向何听到动静奔出来,对小艺急道:“你作啥呢?”
“我替你不平!”小艺赌气。
“我看你是对小向起了心思吧?”唐妈妈冷哼。
“我喜欢向哥怎么了?我光明正大地喜欢!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利用向哥,玩暧昧!”小艺不屑地瞪了唐昕一眼。
唐昕脸一阵红一阵白,唐妈妈见女儿被奚落,正要反击,听得向何一声吼:“够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唐昕转身想回房,向何急忙一把拉住她:“小艺是无心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回头又对小艺道:“你是不是对工资不满意,有意见可以向我说,但不能攻击别人,给唐昕道歉!”
小艺撇撇嘴,委屈地哭了:“没有!对不起!唐昕姐!”
“是我不好!”唐昕难受,终是自己的到来惹来的麻烦。小艺的担心没错,她没有狠心与向何保持距离。
“向哥哥,”小艺哭得更伤心了,“没错我嫉妒唐昕姐,我喜欢你,唐昕姐若喜欢你也就算了,可她占着位置不吭声,她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向何无奈地看看小艺,又看看唐昕。
唐妈妈劝道:“你这孩子,感情靠缘份的,不能勉强!”
小艺抹了把泪,望着向何:“向哥哥,你回我一句话,如果唐昕姐没喜欢你,我还有没有机会?”
向何摇了摇头:“对不起!”
“好!我明白了!”小艺含泪挤出一丝笑,“明天,我换慧兰回店!”
小艺回到卧室,开始收行李。
“你这是做什么?”向何和唐昕跟了进去。
“我回去住了!”小艺决定回去和家人住。
唐昕闻言,捉住她的手:“不用!你不要走!我走!”
向何急了,盯着她:“不行!”
小艺冲唐昕笑了:“唐昕姐,谢谢你!向哥很辛苦,你好好照顾他!”
“我送你吧!”向何回房去拿车钥匙。
唐昕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人离开后,唐妈妈和唐昕谈心。
“小昕,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拿他当弟弟!”
“可见,你对他还是有好感的!”
唐昕沉默,此好感非彼好感。
“向何很不错,你为何不考虑下呢?”唐妈妈看了女儿一眼,“你是不是没放下袁之彧?”
唐昕捂住胸口,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听到他的名字还是会心疼?
“睡吧!”唐妈妈叹了口气,知女莫若母。也不怪女儿,身边出现过那样的一个人,谁都需要时间走出来。
星月的周岁生日很隆重,宴请了一众宾友。赵昱竹和袁之彧敬了一圈酒,回到家,二人都是半醉状态。
赵昱竹望着袁之彧,很难得啊!他平时,不会让自己,处在醉酒的状态,果真,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袁之彧问,她今天有些奇怪。
保姆已带星月去休息,赵昱竹露出温柔的笑意:“去你房间吧,我有事儿和你说!”
“好!”袁之彧还算清醒,率先回了房。
他脱了外套,仰躺在床上。
赵昱竹伏在他身旁,仔细瞧他:“知道为什么星月的周岁宴大办吗?”
她不是一个爱排场的女人。
“不知道!”袁之彧闭着眼回答。
“这也是一场践行宴!”她凑得更近,不得不承认,她的丈夫是一个让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
“践行?谁?”他猛地睁开了眼,发现她的脸近在咫尺。
“我和星月!你的夫人和女儿们!”她低语,“我们要离开!”
“离开?”他吃了一惊,“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