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翩翩蝴蝶绕郎飞
可是韩念默哪里知道呢,还在委屈的和陆岩抱怨着,韩念默说:“你根本不懂,现在他根本不在乎我,我朝他大喊,我发脾气他都不理我。那种被无视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很委屈。”韩念默话音刚落杜希航冷冷的有些气愤的语气就打断了两个人“在我这里找不到存在感就来我兄弟这里找是吗?既然和我在一起挺委屈的,那分手吧。”陆岩惊讶的看着杜希航,瞪着眼睛耸了耸肩,摊开双手说:“没有啊,我们唠嗑呢。”杜希航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他走了可好,韩念默眼泪哗哗的流,陆岩跑过去拦住杜希航说:“你就这样走了,她哭呢。”杜希航看着陆岩摇了摇头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你很希望我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会有感情的。”陆岩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含义。韩念默哭着跑过去,没有矜持的抽噎着说:“希航,你不爱我了吗?我做错什么了?我是不听你的话了吗?我到底怎么惹着你了?”杜希航看着韩念默没有丝毫的怜悯,冷冷的说:“没做错什么,没惹到我,就是不喜欢了,玩儿够了。”一句话像刀子一样狠狠的扎进了韩念墨的心里,这个男孩儿还是那个温柔体贴,微笑如春风一般的心上人吗?冷漠的仿佛是另一个人,心里难受的很。除了难受还有生气还有质疑。质疑杜希航是因为什么,一时生气而选择分手的,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说分手,她不承认,她不同意。她有多喜欢他,她为了他已经卑微到了什么样子了。在一起一个学期半年,所有人都说她是和杜希航在一起时间最长的女生,杜希航哪里她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当时自己鼓起所有勇气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他没有像拒绝别人那样婉拒自己,而是说:“那就在一起吧,我也不讨厌你。”突然间恍然大悟,不讨厌,并不是喜欢,爱。只是不讨厌而已,傻得是自己,一心以为那就是喜欢就是爱。韩念墨还想在说什么的时候杜希航已经走到教学楼门口了,望着那背影竟也是如此的痴迷。
那天韩念默哭的死去活来的,一双眼睛哭成个水蜜桃,陆岩放学看着韩念默的憔悴首先就心疼了,虽然不想韩念默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但是自己太喜欢韩念默了,而自己的好兄弟又喜欢她,所以自己能做的就是成全吧。陆岩因为心疼韩念默找到杜希航,犹豫半天,有些激动的说:“她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别伤她了好吗?”杜希航双手插进裤子兜里,歪着头听完了陆岩的话,甩了一下头说:“哥们儿,你喜欢她是吧?”陆岩看着杜希航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准备否认,杜希航抢先的说:“别急着否认,哥儿几个都知道,我是最后知道的,这个事儿当我,杜希航对不起你,既然是错,及时改正。”陆岩说:“不是,航哥,这个事儿我不怪你,毕竟她喜欢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你真拿我当哥们儿就好好的对她行吗?”张宇一本正经的说:“航哥心里有喜欢的人,不是韩念默,你就别逼航哥了。”陆岩看着杜希航等着杜希航的答案,杜希航点点头,陆岩用最快的速度抡起拳头照着杜希航的脸就来了一拳,饶是身经百战的杜希航也没有躲得过这一拳。张宇伸手扶住了杜希航,杜希航站稳后,张宇向前走了两步抬腿一脚踹在了陆岩的肚子上大骂了一句:“你他*妈*的陆岩,你疯了,是不是给你脸了,CNM的。”陆岩根本不管张宇,奔着杜希航就是抬脚,张宇伸脚将陆岩站着的腿踹了一脚,陆岩摔了一跤。杜希航拦住要打陆岩的张宇,开口说:“阿岩,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女人吗?”陆岩站起来吐了口唾沫说:“拉TMD到吧,你口口声声的哥们儿,知道我喜欢韩念默你横刀夺爱,玩儿够了甩了,还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我,真当我是个傻B呢?”张宇说:“陆岩,航哥没有对不起你,航哥是昨天才知道你喜欢韩念默的,所以今天就说了分手,你以为航哥心里好受吗?”陆岩看着杜希航,杜希航伸手拉起陆岩说:“我知道你喜欢韩念默,我退出了,你追吧。”陆岩看着杜希航伸出拳头,杜希航也伸出拳头,两个人碰了一下,陆岩挠挠头看向张宇,张宇骂了句sb后也将拳头伸出碰了一下。
没有预兆,没有原因,杜希航和韩大班长分手了。这种事儿对于杜希航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韩念默来说可不是,那是她的爱情,绮丽美好的爱情,为这她甘愿做一只蛾。韩念默的死缠烂打虽然让杜希航有些讨厌,但是毕竟也是在一起过,杜希航不想伤她太深,可是他决心分手已经把韩念默伤的遍体鳞伤了。那天所有同学都走的晚上,杜希航说:“默默,我们谈谈好吗?”一样的深情凝视,一样的略带请求的语气,让念默无法拒绝。杜希航深情的看着念默然后说:“默默,我为我早上的事儿向你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你,也不该让我爱上你,可是默默现在我有些累了,我想好好学习,不想谈恋爱了,默默你明白吗?”杜希航的话让韩念默有些吃惊,不是爱上了别人,而是累了,想学习了。“和我在一起累了吗?”杜希航看着念默的样子想起了那个人,有些舍不得的说:“不是和你在一起累了,而是我想好好学习,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我不想感情的事儿也耽误你,默默。”“你学你的,我不打扰你,没时间陪我我不怪你,没必要分手啊,我以后好好学习,笔记自己写,绝不再偷懒了。希航我想在你身边,别让我离开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念默有些小庆幸,有些哀求的说。杜希航轻叹了一口气说:“默默,你明知道我的心里没有你,还为什么要这样呢?”念默带着绝望的语气说:“为什么原来都好好的,突然就说要分手,想学习什么的都是借口吧,移情别恋才是重点,你喜欢上别人了。杜希航我恨你。”杜希航看着歇斯底里哭个不停地念默,突然觉得女人是个可怕的生物,不讲理的时候太可怕了。算了,如果她不再折磨自己,就让她这样想吧。其实杜希航想说,没有移情别恋,自始至终那人都在他心里小心守护,不曾离开。直到多年以后,念默才知道不是杜希航薄情,而是他太过痴情,他太爱她,所以其他人在他心里都变得可有可无,不需在乎。杜希航的沉默更加让韩大班长深信他喜欢上了别人,分手,韩念默背起书包,转身离开。
那夜,韩念默的MP3里循环播放着林俊杰的《我还想她》流了一整晚的泪,恰好在每滴泪里面念默都看见了他们的曾经,甜蜜,满足,不想结束的曾经。那年,春雨缠绵的时候杜希航为她撑起一把伞,伞下就是他们的世界;那年骄阳似火的盛夏里,有杜希航举着快要融化的甜筒笑着让念默吃,有上课念默偷睡着时,希航抄好的笔记,那笔记里有希航画的一只贪睡的猪,直到现在念默还小心珍藏;那年秋风呼唤着秋雨结束了一年的火热,杜希航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念默的身上;那年冬天温度极低,爱美的念默不想带帽子,杜希航第一次发了火,念默觉得就算是真的生病了也值得了。那时,他的眼里只有她,那时,他会因为她不爱惜身体大发雷霆,可是真的生病了,他又会温柔体贴的照顾她,那时他对她温柔的宠溺,让她无法自拔,而现在,那双眼睛要注视别的女孩儿了,他的温柔也在不属于她了,别说看见了,光是想想就无法忍受。越想越难受,除了眼泪她没有任何办法去宣泄心中的苦闷和舍不得。也许是因为太爱他了,念默忽视了杜希航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没有她,不只是她。
爱的时候一心一意,天荒地老;分手的时候毅然决然,毫无顾忌。这就是杜希航给念默初恋的总结。好久,好久念默都不在相信爱情了,也许是太投入了,所以伤的也真的是太深了。不得不说的是杜希航真的没有念默眼里的那么好,念默眼里的好都是自以为的好,因为太在乎所以,好的,坏的,都变成了无可代替,都成了专属的唯一。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四季更替。分手以后杜希航活的依然潇洒,念默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也只是做到了不在偷偷看他而已。周一体育课二班和三班一起上,三班的徐晓鹤拿着一瓶水害羞的递给了杜希航,当所有人都觉得杜希航不会接长相平平,学习平平的徐晓鹤的含蓄的表白时,杜希航竟然接过了水,拧开盖子灌了下去。喝完后看着呆呆的徐晓鹤露出了他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徐晓鹤拿什么抵挡。“二班杜希航,理科生。”徐晓鹤眼睛直直的赤裸裸的看着杜希航,在杜希航说完能有一分钟之后徐晓鹤结结巴巴的说:“啊,啊,我……我……我是三班的徐晓鹤,我也是理科生,我……我很高兴认识你。”徐晓鹤一边说一边低下头,脸颊上的红晕告诉杜希航眼前的姑娘害羞了,杜希航拿起衣服拍了拍姑娘的肩膀温柔的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能见到你。”明明是充满了暧昧的话语,动作也是轻浮的不得了,但是因为话是杜希航说的,动作是杜希航做得,所以画面唯美的不行了。木办法啊,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谁能抵挡得了帅哥的魅力呢。看着杜希航远走的背影,徐晓鹤贪婪的想要霸占杜希航。就算是知道杜希航是个薄情的人,就算明明知道一旦靠近就会受伤,也愿意只为了那一抹笑容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天知道在杜希航看不见的地方她有多想念他,天知道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儿就是走在他回家的那条路上寻着他的味道,想象着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她的世界满满的都是他,而他却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徐晓鹤的女孩儿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暗恋着他,天知道今天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站在了杜希航的面前,天知道她多害怕他拒绝她,嘲笑她自不量力。天知道看着他对自己笑的时候自己有多激动,多幸福。
像踩着云彩一样徐晓鹤回到了班级,却发现自己位置上一片狼藉,不用问就知道是谁干的了,徐晓鹤没有难过,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书本,看着有一些狼狈,但是相比较杜希航的笑,这一切什么都不算。班级里的女生一部分眼里充满敌意的的看着徐晓鹤,还有一部分等着看徐晓鹤会不会和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大吵一架,男生们回到班级的时候看着班级里的状况,有的默默回到座位上斜着眼看,有的该干嘛干嘛仿佛没看到一样,还有几个嘴欠的说:“徐晓鹤,你说要是杜希航看着你的样子会不会帮你教训把你书扔地上的人呢?哎,你怎么不去找杜希航呢?他要是帮你说一句话你可就啥麻烦都没有了。”说完几个男生哈哈大笑的回到了座位上。“希航不会喜欢你的,别白费力气了。”班长刘洋洋不屑的说。学习委员厌恶的说:“下次送水之前先把脸洗干净了,看看你的样子看着就想吐。”收拾好了之后徐晓鹤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书本默默的对自己说:“刚刚他对自己笑了,他知道有徐晓鹤这样一个人了,徐晓鹤你还奢求什么呢,徐晓鹤别哭,要坚强,希航一定讨厌爱哭的女生。”也许穆清阳说的对,杜希航就是一个大麻烦,离他远一点才不会受伤。
“刘东,我插个队行不?”刘洋洋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的对站在徐晓鹤前面的刘东说,刘东会心的坏笑了一下往后退了退,徐晓鹤知道刘洋洋是针对自己可是自己没办法,班级的老师同学都喜欢她,而她学习一般,长相一般,不爱和同学们一起玩儿,所以就算明明知道刘洋洋欺负自己,自卑的她也得忍着。过了十五分钟后徐晓鹤也还没打上饭,就算是有些想哭,徐晓鹤也没有后悔告白杜希航。“走吧,我打了你的那份,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吃的。”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刘洋洋想让徐晓鹤吃不上饭,但是却恰巧的让杜希航看见了,杜希航帮徐晓鹤打了一份饭。刚到的学习委员陆琪轻哼一声说:“就算是你打的是狗屎,徐晓鹤也会幸福的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的。”由爱生恨说的就是陆琪。徐晓鹤抬头看着杜希航,眼里满是泪水。杜希航冷了冷脸说:“陆琪,你别太过分.”“我怎么过分了,过分的是你吧,她吃不上饭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能帮她一次,你能天天帮她啊?你和她啥关系啊?”陆琪火爆的脾气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杜希航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徐晓鹤,和看着他们的同学们笑了笑说:“我喜欢徐晓鹤,我是她男朋友。晓鹤我们吃饭吧。”食堂瞬间沸腾了。吃完饭的刘洋洋走到陆琪的对面看着快要气炸的陆琪说:“这下你满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笨蛋。”说完轻哼了一下和几个女生走了,留下了一脸愤怒的陆琪。
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食堂的事儿全校都知道了,校长给杜希航的老爸杜建国打电话说:“老杜,你回家管管你儿子,光学习好品质风流也不行啊,我这儿是学校,不是婚介所。”杜振赔笑说:“行,我知道了,老同学,都是从哪个年龄过来的,孩子的事儿有些大人还真不好管,但是我回去肯定好好说说这小子。老同学,明晚帝豪酒店我请你和嫂子吃饭,孩子也带着啊,就这样,我还有事儿,就这样啊。”校长看着电话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有啥样的爹妈就有啥样的孩子,基因很重要。”
所有的人都以为杜希航是为了帮徐晓鹤才说和徐晓鹤处对象的,可是没想到杜希航是认真的,所有人都以为最多一个礼拜杜希航就会把徐晓鹤给甩了,但是一个礼拜,两个礼拜,一个月,两个月,在杜希航身边的都是徐晓鹤,而且杜希航斩断了所有理还乱的情丝,徒留徐晓鹤一人。所有的人都觉得杜希航是浪子回头了,老师还在课堂上夸奖了一番,并且鼓励说只要杜希航努力考上名牌大学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