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屋及乌
重点高中就像是一座雄伟的泛着金光的城堡,给人希望,失望。站在高中门口的分三类,一类是像穆清阳一类的人拿到了进入城堡的通行证,顺利进入城堡;而赵晓鸥一类的人是费了千辛万苦拿到的通行证,进入城堡的那一刻便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好好的珍惜,浪费是罪过;还有一类人是站在城堡外面带着悔恨的泪,带着不屑的面具,看着别人进入城堡,心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穆清阳是2号教学楼一楼高一二班,赵晓鸥是1号教学楼高一五班实验班,用赵晓鸥的话来说就是花了银子和没花银子的区别,大家都上过高中情况就不一一介绍了。值得介绍的是高三的学姐们对穆清阳是照顾有佳,特别是李思媛。李思媛170cm的个子,皮肤细腻如雪,吹弹可破,身材也是一丝多余的肉都找不到,一双圆圆的大大眼睛就那样的完美的镶嵌在一张圆圆的脸上,不需要化妆品的眼睫毛又长又密的随着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像是存心的要搅乱你的心;一张朱唇微启,嘴角两边的酒窝若隐若现,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迷得你离不开眼。第一次见她穆清阳在心底惊呼尤物啊,自己要是男人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抢过来做压寨夫人。
李思媛是是学习舞蹈出身的,仪态端庄气质高贵,甜甜的嗓音唱起歌来也是魅力十足,又弹得一手的钢琴,所以学校里凡是有演出,出黑板报之类的事儿都是李思媛,老师,主任,校长都是非常喜欢她的。迎接新生的时候李思媛也在现场,穆清阳就是在李思媛带他们到班级和班级点名的时候认识的。话说李思媛学习成绩也是不错的,但是和杜希航班里的变态学霸们相比就差很多了,所以李思媛和杜希航不是一个班级的,聚会的时候她们没有见过。当时穆清阳笑嘻嘻的问李思媛水房在哪儿,李思媛眨着一双大眼睛开心的说:“水房在楼梯口的左边,你一直走,走到楼梯口再往前走就看到了,你叫穆清阳是吧?我叫李思媛,高三六班的,以后有啥不懂得就找我。”穆清阳点点头说:“谢谢学姐,我去水房了。”穆清阳以为李思媛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位美丽的学姐在开学第二周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英语课结束后,李思媛来到高一二班找穆清阳吃饭。先不说吃什么,单说大美女找穆清阳吃饭就很是让人羡慕。李思媛买了很多吃的,还用MP4下载了电影,穆清阳和李思媛吃的不亦乐乎的,站在远处的赵晓鸥用一种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穆清阳,一种友情的背叛的小火苗油然而生。可是沉寂在电影中的穆清阳却浑然不知,其实感情是一件特别脆弱的东西,看似美好,实则不堪一击。昔日因为哥哥的原因经常被前呼后拥的赵晓鸥如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失落的吃着看着还算可口的饭,但是吃在嘴里却如同嚼蜡一般。想想曾经穆清阳总是和自己形影不离,现在,想想就觉得可笑,是她自己太过看重这份友谊了吧,所以现在有点闷闷的疼,就像中学时知道了那件事儿时候的那样疼。愣神之际一个带着黑框眼镜,有点微瘦,个子高高很精神的男生坐在了自己的对面。赵晓鸥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但是心想,这是什么人啊。
男孩儿看着赵晓鸥说:“你和穆清阳是一个学校的是吧?”赵晓鸥白了他一眼说:“我和你也是一个学校的,我们不都是一个学校的。”然后低头吃饭,不理对面的男孩儿。男孩儿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道:“以前,以前不是一个学校的吗?还是最好的朋友。”赵晓鸥吃完最后一口饭说:“你也说是以前了。”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刚走到穆清阳身边就听见穆清阳说:“赵晓鸥,你吃完了,咋都不找我吃饭呢?”赵晓鸥说:“我今天有事儿,就先吃了,你和学姐吃的不是挺好的吗?”穆清阳看着赵晓鸥远去的背影觉得赵晓鸥好像生气了,但是没道理啊,自己也没惹到她啊,她和自己生什么气呢,再说了赵晓鸥好像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吧。
下午体育课下课后,好几个美女学姐围在穆清阳的班级门口嘀嘀咕咕的穆清阳没有听到说什么,但是其中有一个学姐用手指了指她所在的方向,被另一个学姐给打了一下,穆清阳感觉和自己有关系。隐约间穆清阳听见好像是说:“她就是穆清阳,长得还行,挺纯的。”“没听说过杜希航有老妹儿啊,是不是真的呀?俩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你知道啥,就是她老妹儿,可能是姑姑家的或者是什么姨家吧。”高三学习紧张,学霸班的同学除了学习就是看书,一个个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似得,穆清阳说他们都不正常。杜希航早出晚归,披星戴月。穆清阳的时间和他差个一个小时左右所以两个人一个月也就是上厕所的时候可能会碰见。都是一样的高三学生,杜希航一天天忙得跟个陀螺似得,李思媛一众学姐却感觉很是清闲的经常往她这里跑,今天是各种小零食,明天是各种小说,后天是各种八卦。班级同学夏雪同学说她现在是前呼后拥,集万千宠爱与一身。
这些学姐中最有意思的就是袁园学姐最逗了。“你是穆清阳,你长得和杜希航那个傻\逼一点儿都不像,他长得像个南瓜,丑死了。”说完自己笑个不停,然后还在我面前用手比了个圆儿。我皱皱眉心想:‘哪儿来的山炮啊,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吧。’“那个学姐,我不认识你,你叫啥啊?”她笑完了捋了捋因为刚才动作较大有些乱了的短头发说:“我叫袁园,和杜希航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别叫我姐,叫我园哥,来妹子叫一个,哥哥给你买糖吃。”她一边说一边用胳膊搂住我的肩膀痞里痞气的说,我其实特别讨厌她的动作,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但是没能甩掉他的手。我正在尴尬的时候就看见韩念默向我们走了过来,“园哥,干嘛呢?人家小姑娘太小,经不起你这么逗。”不得不说韩念默发育的非常好,该胖的一点儿也没瘦,该瘦的地方一点儿也没胖,随意扎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的动着,微风吹起碎发,给人一种温柔的美,声音清脆,吐字清晰,穆清阳想上去抱抱她。袁园看着穆清阳一脸花痴样,嫌弃的说:“丫头,你说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出去可别说是杜希航的妹妹,给他丢人。”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前跑了过去狗腿的说:“默默姐姐,你真好看,刚才都把我给迷晕了。”韩念默摸摸我的脸然后轻轻的掐了一下说:“小丫头嘴真甜,不过再漂亮你哥也不喜欢,有设么用。”“杜希航就是个瞎子,他能看见啥,傻\逼一个,我说大班长你何必在他一棵树上吊死,没看见一大片大森林在你眼前啊?莫非你也让他传染了,也瞎了?”“袁园,不想死就给我滚。”袁园拽着韩念默边走边说:“美女班长,下节英语课,笔记借我抄抄呗,练习册借我,我对对我昨天写的有没有错的。”说着说着向穆清阳这边眨眨眼睛,笑笑,样子很是调皮。其实袁园长得也不赖,不过人如其名,真的是很圆啊,一条肥大的背带裤,一件白色的T恤衫,一双干净的帆布鞋,倒也衬得她可爱的很。他听杜希航说过他的这位奇葩同桌,她是高二转到他们班级的,她是数学天才,数学课永远在睡觉,但是无论数学老师让她解什么数学题她都解得出来,而且思路清晰。杜希航说她用一个MP4换了一个做他同桌的机会,收拾好东西抱拳和他说:“少侠以后多多关照,我叫袁园,江湖人称园哥,敢问少侠怎样称呼。”杜希航觉得她很有趣学着她的样子说:“少侠客气了,以后互相关照,我叫杜希航,在下不曾行走江湖,没有江湖称号惭愧了,少侠叫我杜希航便可。”俩人说完哈哈大笑。袁园上历史课呼呼大睡,哈喇子从手指缝流到了历史书上,她在衣服上擦了擦换个方向继续睡,看着被风吹干了的痕迹杜希航哈哈大笑,袁园拿起历史书闭着眼向杜希航的脑袋狠砸了两下说:“杜希航你个傻\逼,你娶媳妇儿了,傻乐个啥。”说完继续睡,根本就不管被吓到的历史老师,那天袁园迷迷糊糊的从历史课站到了放学,放学音乐一响那老家伙赶紧的收拾书包就往门口跑,数学老师看着她拿起练习册就飞了出去气呼呼的说:“袁园,你给我滚回来。”那老家伙回过头伸出小胖手揉着后脑勺笑嘻嘻的说:“老师放学了,好老师不压堂。”老师脸一沉说:“要么滚出去不回来,要么滚回来继续听课,自己选。”老胖丫头不情愿的回到座位上小声的和杜希航说:“航仔,这个老师脑子不好使,有精神病前兆,我跟你说他今天肯定是和老婆吵架了,让他老婆给赶了出来,今天晚上他无家可归了,你说他要是没地方住和我说呀,园哥肯定给他安排好,保他满意,你说他在这儿霍霍我们干啥啊?不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啊,净说些废话浪费我们的生命。”杜希航很努力的集中精神听老师讲课,不理他,但是这个老胖丫头拿出书桌堂里的薯片吃了起来,数学老师一看她她就不吃了,不看她她就继续,一袋儿薯片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她消灭,没啥意思的她转过头拿她的后桌林强的眼镜盒,把眼镜盒打开,嘿嘿一笑说:“林强你说我能不能把你眼镜盒给掰坏了?”林强不理她,她就使劲掰,气的林强用脚使劲儿踹她,她站起来说:“老师林强踹我,我都没法听课了。”老师瞪了一眼林强说:“林强你别踹袁园。”林强生气的说:“老师她掰我眼睛盒。”“我掰了吗,我掰了吗,我就是打开,打开懂不懂?林强你别和个老娘们儿似得,叽叽歪歪的。”“你个死胖子,你掰我眼睛盒你还倒打一耙,你个死胖子,咋不胖死你。”林强刚说完袁园就一个数学书呼了上去,林强被砸的一下子就趴到了杜伟的身上,把杜伟砸的哎呦了一声。全班同学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气的数学老师使劲儿的敲黑板,班级才安静了下来。数学老师看着袁园严肃的说:“袁园,你学习好你就影响其他同学上课不好吧?”老胖丫头笑嘻嘻的说:“老师你这帽子扣的可太大了,我可担不起,再说了,现在是放学时间您不让我们回家在这儿耽误时机我们可没怪您。”数学老师生气的说:“行,你现在就可以走,明天就不用来这个班级上课了,我教不起你。”说完老师继续讲课,不理那个老胖丫头。班长韩念默说:“袁园你赶紧坐下吧,我都看不见黑板了。”“傻\逼,我又被师傅骂了。”杜希航是这样回复的“八戒,你安生些吧,免得师傅又要撵你了。”袁园家是开大酒店的,袁园爸妈老来得子很宠袁园。袁园很仗义,爱打抱不平,有一次拉着杜希航去女高打仗,杜希航的脸和胳膊让女高的女生给抓个大花脸,为此袁园就更爱和杜希航在一起了。袁园曾和杜希航说:“以后刀山火海,上天入地我都陪你,只要你一句话哥们儿这条命就是你的。”所以当知道穆清阳是杜希航妹妹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看看。“傻\逼,有妹子也不介绍认识,真不够意思。”“八戒,我以为你已出嫁,不再近女色了。”“滚。”
认识袁园后,穆清阳就经常大包小包的零食往班级拎,班级里的男生女生也都巴结着穆清阳,背地里却诋毁她。赵晓鸥经常以各种理由拒绝穆清阳的邀请,本就不是一个班级的,加上赵晓鸥有意的疏远,两个人的友情在外人看已经是几乎不复存在了。李思媛,韩念默,袁园等一些杜希航的爱慕者,追求者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穆清阳,让穆清阳的高一生活过的无比的快乐和神气。
反观赵晓鸥就不是特别的顺心,数学成绩无论怎么学都学不进去,英语听力更是频频出错,历史政治更是背的坎坎坷坷。班主任说:“赵晓鸥,下次要是还是这样的成绩,你就只能转班了,你知道的,这一届咱们班是重点班,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拖整个班级的成绩。”赵晓鸥看着成绩低下头,眼睛红红,强逼着眼泪往回流。连着几周赵晓鸥加班加点的学习和哥哥的帮助下,成绩有所上升没有离开实验班。但是付出的代价就是白白嫩嫩的皮肤变得有些蜡黄,重重的黑眼圈不离不弃的见证着赵晓鸥的努力,每一次赵晓鸥想要放弃的时候,脑海里就浮现出穆清阳被所有同学高高抬起的情景和父母满怀希望的眼神让赵晓鸥觉得闭上眼睛都是一种罪过。心里默念‘宝剑锋从磨砺出,宝剑锋从磨砺出’继续学习。
“哎呦,我的妈呀,谁呀,能不能看着点儿,我这么个大活人看不见啊?”穆清阳捂住被足球踢中的后脑勺生气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一个有点微瘦,个子高高很精神的男生跑过来带着一脸歉意的说。“唉呀妈呀,你们能不能看着点儿啊,使那么大劲儿,老疼了。”穆清阳被砸的生气的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在砸坏了。”“说什么呢,会说话就说,不会就别说。”穆清阳说完就一边揉着被砸的地方一边快步的走开了。男孩自言自语的说:“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呢,怎么就走了呢?”“哎,我说,这一球白踢了,怎么连个名都没来的及留就把人给气走了?”“就是,就是,我说你可以呀?”队友嬉笑着说男孩儿。“都是神经病,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怜了我的头了,疼死了。”“行了,别骂了,你都足足骂了半个小时了。”李思媛看着一脸委屈样的穆清阳说。“哎,妹子,咋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园哥,哥哥给你报仇去。”“我也不知道叫啥,就是把我脑袋给踢了。”“驴呀?”“啥玩意驴呀,人,那边踢足球的。”“哦,我说嘛,我还以为是驴呢。”“你骂我,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我不和你好了。”穆清阳后知后觉的哭诉着。“袁园,你别逗她了。”李思媛有些生气的说,可是袁园理都不理的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说:“走找找,看看是谁,园哥给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