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吻定情,站台洒泪
时间老人总是那么的守时,不会管你经历了伤害就快速旋转,不会因为你的开心就将美好定格。好像这个世界也就他是最公平的了。
杜希航走出了监狱的大门重获自由,杜建国老泪纵横的迎接杜希航,李美娟抱住儿子眼泪刷刷的流。杜希航回到家将一身肮脏洗净,那个风度翩翩的阳光少年又回来了。
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意料之中的到了杜希航的手里,穆清阳知道了杜希航平安归来,高兴地每天都是笑醒的。但是好久没有见过杜希航,杜希航从来都没有联系过穆清阳。穆清阳有点儿怀疑杜希航是生自己气了,一定是气自己没有去看他,出事儿后自己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什么安慰他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和杜希航是什么关系,杜希航从来没有向自己承诺过什么,也没有表白过,甚至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穆清阳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穆清阳迷茫,烦躁。
“袁园姐,你说如果有一个男孩儿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你,但是他对你又特别的好,你说在那个男孩儿的心里你是什么位置呢?”袁园看着穆清阳很严肃的说:“清阳,你老实告诉我,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付逸桓?”穆清阳急切的解释到:“袁园姐,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喜欢过他,一点儿都没有。”袁园说:“男孩儿没有说喜欢你就是说明他不喜欢呗,喜欢怎么能不表白。”喜欢就表白,不表白就是不喜欢。”袁园说完心底泛起一丝苦涩,她没有说,其实还有一种喜欢是,可以委屈自己去成全对方幸福的也是一种爱,袁园没有说,因为她觉得那种爱太苦,适合自己,不适合穆清阳。“袁园姐你说,如果女孩儿和一个男孩儿表白,这个女孩儿是不是很贱啊?会让男生不珍惜,会轻视?”袁园笑嘻嘻轻佻的说:“小娘子看上那家俊俏的少年了?大爷替你抢回来让你好好的,嘿嘿清阳小宝贝儿接下来的事儿你懂得。”穆清阳伤情的说:“袁园姐,你帮不了我,谁也帮不了我,他心里没有我,我什么办法都没有。”袁园感觉这里边可能有事儿,杜希航可说过他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穆清阳,现在不就是他不在吗。袁园收起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说:“清阳,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是谁说你什么了吗?你告诉我,我肯定帮你。还是你喜欢那个混小子了,给你拒绝了,放心园哥替你出气”穆清阳摇摇头说了一句先回班级了,袁园因为家里离学校近,高考结束后她自己在家呆着没什么意思所以就经常在学校陪着穆清阳,有时候在穆清阳的班级当旁听生,有时候在学校超市呆着。
“穆清阳,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玩儿,你去呗,杜希航和陆岩都去。韩念默和陆岩了,知道吧?也不知道那个S/B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追到了韩大班长。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去啊。”说完袁园就跑开了,笃定了穆清阳一定会去。事实上穆清阳确实是去了,也确实是看见了杜希航。杜希航瘦了,神情更深邃了,比以前更有魅力了。曾经的嬉皮笑脸被现在的沉稳冷静代替了。穆清阳看着杜希航好想抱住他,问问他这些日吃了什么样的苦,受了多少罪,这些日子他都是怎样度过的。但是杜希航从她进来到她落座都没有看她一眼,这让她很是手足无措,很是尴尬。“S/B你装什么呀,清阳来了你没看见啊?”杜希航看了穆清阳一眼什么都没说,对视中,穆清阳从杜希航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叫做伤痕的东西,但是一闪即逝。陆岩看着冷场的情景笑着说:“园哥,航哥也不瞎,再说了清阳是老妹儿,自己家人来就来呗,有啥惊讶的?”袁园瞪了陆岩一眼说:“我看是你瞎。”说完抓着愣住的穆清阳坐下。“航哥,来这杯我敬你,和你在一起的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年,也是我最有收获的三年。”陆岩端起酒杯缓解了杜希航和穆清阳的尴尬。少年喝酒喝的是爽快,所以一杯酒像是一杯水一样被陆岩仰头就给喝尽了。接下来陆岩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端起,含情脉脉的看着韩念默说:“默默,我陆岩就是个粗人,正经事儿找不着我,打架斗殴绝少不了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我陆岩的这颗心绝对是你的,这辈子我只要你。默默这杯我敬你,感谢你不嫌弃我。”接下来一杯一杯的敬着酒,大家谁都没有劝他,都知道陆岩是借酒消愁。班级里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大部分都是名牌大学,还有像杜希航的一类的人都是保送的大学中最高学府,虽然杜希航进过看守所,监狱但是杜建国也是找了很多关系让杜希航的档案上清清白白。全班只有陆岩是专科学校,最重点的是韩念默要走了。本来杜希航是被保送的英国剑桥,但是杜希航把去国外上大学的机会给了韩念默,所有人都以为是因为杜希航愧疚韩念默所以补偿给韩念默的,其实谁都不知道是陆岩请求杜希航的,陆岩说:“杜希航,你聪明,不去国外也能发展的好,再说了今非昔比,去国外上学的钱你妈去哪儿给你弄啊?哥们儿,一句话,你要是不答应,咱俩就绝交。你要是答应了,以后我陆岩给你当牛做马。”陆岩醉得不省人事,韩念默和袁园照顾他。那一夜所有人都是喝了吐,吐了再喝,一边哭着拥抱,一边说着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啰啰嗦嗦的嘱咐着。那一夜仿佛所有人都看不到明天了,丰盛的菜肴愣是让所有人都吃出了依依不舍和分别的难过。那一夜说着从来不敢说的话,拉着曾经想拉着但是不敢拉着的人的手,默默无语两眼泪。清醒的只有穆清阳,穆清阳看着醉倒一片的人竟有点儿无语。
手腕被另一只手攥住,用力的拉着,拉到另一个没人的包房。穆清阳抬头看着杜希航,漆黑的眸子,俊俏的脸庞,穆清阳伸手想要好好摸摸但是被杜希航攥住动弹不得就只能呆呆的看着。杜希航的脸慢慢的在穆清阳的眼睛里放大,最后穆清阳闭上了眼睛,杜希航在穆清阳的唇瓣上肆意妄为,辗转反侧。感觉到穆清阳快要无法呼吸了才放开了穆清阳。双手撑在墙壁上,静静地看着穆清阳。“你老看着我干嘛呀?”“因为你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但是我马上就要去外地了,所以想把以后我不在的每一天都提前看回来。”穆清阳害羞的低下了头,完全忘记了吃饭前杜希航不搭理自己的事儿了。杜希航就静静地看着穆清阳,穆清阳被杜希航看的有些不自然的说:“希航哥,你,你看够了吗?”杜希航抱住穆清阳,深情的说:“我的清阳这么好看,我怎么能看够呢,清阳,说你爱我,说你会永远爱我。”穆清阳双手环抱着杜希航结实的腰柔情的说:“希航,我爱你,永远都只爱你。”杜希航心满意足的说:“清阳真乖,但是这么可爱这么乖的小丫头会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被别人给拐走了呢?真是很让人头疼啊。”穆清阳表决心的说:“不会的,我会等公子回来,宠幸人家的。”杜希航轻捏了穆清阳的鼻尖笑骂了一句不害羞,然后将唇瓣印在了穆清阳的唇瓣上轻轻地吻了吻,将穆清阳要辩解的话全数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甜蜜的陪伴中度过,杜希航说最美好的爱情就是最真挚的陪伴,最纯洁的感情就是有你在就足够了,一辈子很长,我愿与你牵手此生不悔。说情话的高手杜希航面对穆清阳什么情话都说不出来,简简单单的陪伴,手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即使什么也没说,两个人也能体会到彼此的情谊。岁月静好,就是形容现在吧!
火车票上的日期提醒着恋人们到了分别的时候了。农历八月的月亮总是特别的圆,特别明亮的挂在高高的夜空之上,像是特别想要为即将离开故土的学子们照亮征程,晚风凉凉的吹拂着站台上的人们,好像要把那离愁吹散,可是却偏偏吹红了人们的眼睛,滴滴泪水落地生花。人海一般的火车站,匆匆忙忙飞驰的火车残忍的将深陷爱情之中的情侣分开,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放手离开。就像是此时此刻的杜希航和穆清阳。因为有大人们在,杜希航和穆清阳忍着想要拥抱,亲吻的冲动。只能执手相看泪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列车员的催促证明着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刻,杜希航与送别的亲人们一一拥抱,拥抱穆清阳时,杜希航在穆清阳的耳边轻轻的说:“穆小乖等我回来,我不来你别走,等我回来牵你的手娶你为妻。”然后轻拍了穆清阳的后背就上了火车。这一夜对于穆清阳来说注定是无眠的一夜。
回到家,手机传过来一条短信,‘小乖,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委屈自己,不在你身边最怕的就是你委屈自己。’穆清阳回复‘没事儿,我会好好的等你回来的,大学美女多,你别被谁给勾走了。’‘小乖你怀疑我,哥哥生气了。’‘我哥哥太优秀了,我没自信啊。’‘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这辈子我只娶你。’‘哥哥我等你回来娶我,你不娶我不嫁。’‘小丫头不害臊。’‘哥哥你坏。’‘好了不逗你啦,早点休息,上课好好听课,争取考到我的这所学校来。’‘哥哥,我的成绩,考到你的那个大学简直就是个梦。’‘你努力就行,就算你什么都没考上,将来我养你。’‘哥哥有你真好,哥哥我永远只喜欢你一个。’‘我也是,小乖,晚安。’穆清阳看着最后一条短信傻呵呵的笑着,此时此刻她好开心,根本就睡不着觉。一条一条的短信,左看一遍,右看一遍,手机拿起来放下,拿起来放下。闭上眼睛都能看见杜希航的笑脸在眼前闪来闪去的,耳朵里都是杜希航说的每句话。恋爱的滋味好甜蜜,好开心。若是平常,这些甜的齁挺的话,穆清阳肯定会说恶心,但是到了自己这里就不是啦,原来海誓山盟的誓言是这样的好听。
那段时间,穆清阳总是哼着蔡依林的那首《今天我要嫁给你》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上课,写卷子,和杜希航发发短信。穆清阳的生活就是在这样忙忙碌碌中快乐的过去。刚开始的半个月里两个人通过短信互诉思念,后来穆清阳实在是相思难忍,就给她的希航哥哥打电话。而后两个人就是开启了电话粥模式。
“哥,你吃饭了么?”“吃了,小乖吃了吗?”“还没有,我打算和哥打完电话再吃。”“为什么不先吃饭?”“因为,呵呵,嗯,就是,因为。哥,你们班老师对你好吗?”“你嗯嗯个半天,也没说出因为什么没先吃饭啊?”“哎呀,这件事儿就先别说了,说说你的老师对你好不好呗?”“老师对我挺好的,我们教授特别喜欢我。”“哥好棒啊,哥你们老师和教授除了你还喜欢谁啊?”“挺多的,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没事儿瞎聊呗。”“小丫头片子是想说有没有人追我吧?还是想说我有没有追别人啊?”“唉呀妈呀,哥你的智商分我一半吧!”“没有追别人,因为我的心都让你给占得满满的了,装不下别人了。”“美娟姑姑去国外打工去了,你知道吗?”“知道,为了给我挣学费,所以我得好好地学习,早点挣钱减轻我妈的负担。”“恩,姑姑太辛苦了。哥你要加油啊!”“好了,小乖吃饭去吧。”“哥,我想你了。”我也想你了还没说出口,穆清阳的电话就挂断了。看着滴滴忙音的电话,杜希航的心暖暖的,想起了他的小丫头恬静的脸庞,在他满地荆棘的人生路上安排了一位愿意与他携手一生的姑娘,觉得老天待他也还不错,甚至此刻他勾画未来的幸福。那时笑容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的脸上。阳光,温柔,帅气都被这个沉浸在爱情长河中的少年展现的淋漓尽致。其实穆清阳的担心没有错,这样一个优秀的少年的的确确是让很多的女孩子放下了脸皮子,放下了矜持飞奔他来。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就算是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得到杜希航的青睐,但还是会平不自禁的对他说:“帅哥,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吗?”就想此时,杜希航就用他的招牌微笑极尽温柔又可惜的说:“我没有女朋友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你,但是我不能辜负我的女朋友,因为我离不开她,她是我的命。”有大胆的女孩儿会说:“那我能请你吃饭吗?”“能和美女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但是今天我得去实验室,非常可惜了,下次时间允许的话,我请你。我赶时间先走了。”回到寝室,室友金墨总是会调侃的说:“我说帅哥,你不和人家好,也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番好意啊,饭你不去吃让我们去啊,我们正愁没钱吃饭呢。”“拉倒吧,开着法拉利跑车的富二代,官三代会没钱吃饭,我这个老外都不信。”“哎我说皮特你还别不信,我真的没钱吃饭了。”“把你的法拉利卖了,够你吃一阵子的了。”“杜希航,有一天法拉利要是丢了,准是你背着我给卖了,怎么总惦记我的车呢?它又没招你。”“杜希航也没招你啊,你怎么老惦记蹭他的饭吃啊?”“你个死老外,怎么哪哪都有你啊?”“我是曹操,跑的快。”“我去实验室了,李教授等我呢,你们去不去?”金墨装作痛苦的表情挥挥手说:“算了,像我们这样的学沫就不去给李老头添乱了,再给老头气犯病了,我多难过啊。”皮特摇摇头说:“我也不去了,我今天得去一趟公司,有好多的文件需要我签。金墨,你一会儿没事儿捎我一段吧。”金墨将手里的苹果砸向皮特嫌弃的说:“100多人的公司老板连台车也不给自己配,你出去谈生意小心别人把你当成骗子。”皮特厚脸皮的说:“没事儿,不是还有兄弟你呢吗,有需要的时候我就开你的法拉利去。”“那你得看紧点儿,别哪天让杜希航给卖了,咱俩都没得开。”锁好寝室门三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寝室。
大学有人形容是天堂,因为不用在学习了,全身心的放松。有些人形容是地狱,因为要学习的太多了,一个人分两个人用。前者离开校园就等于失业,走向社会感受到的是迷茫,恐惧,受尽委屈。后者离开校园等于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走向社会感受到的是为了理想,为了梦想奋斗。杜希航就是后者,因为他除了课上的学习,还有就是课下的实验,总结。就连周六日都是去皮特的公司工作赚取伙食费,或者是和金墨参加一些富豪圈,官场上的聚会,为的是毕业后的事业做人脉的积累准备。抽烟喝酒,和女人逢场作戏,察言观色杜希航做的比金墨做的还要好。“小乖,哥最近太忙了,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生气了?”“没有,哥说过让我等你娶我,所以多久我都会等的,你看我不是都等14年了,我不在乎哥现在身边是谁,我只在乎我是不是最后的那个人,哥我就站在原地守着我自己,守着你给我的承诺等你回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