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身黑衣,在黑夜下轻轻勾了勾唇,唇色嫣红娇艳。
身旁的谢怜却看着这笑晃了神,她依稀记起在时笙小时候也曾这样笑过,那时她回来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意料之中自己没有什么情绪,要说有的可能只是释然。
自己母亲等了半辈子没有等到那人,自己却已随着那执念走了,却不想那人在她的身边放了束马蹄莲,静静的矗立了许久。
男人没有什么感伤,只是久久看着谢怜道了句:“对不起。”
好像自他们离婚后,自己的母亲就变了,自己好像是她生活的支撑,为自己规划好人生不容一丝一毫的偏差,变得酗酒,流连于其中,沉溺于自己编织的网中。
谢怜笑了笑看着眼前的时笙生出无端的厌恶。
自己第一次不随母亲的意思,义无反顾的选择嫁给时趁华,与她大吵了一架恶语相向,把自己多年的不满,怨恨全宣泄了出来。
她想她或许也曾是爱过时趁华的吧,那是也曾盼望过时笙到来吧。婚后的一年时趁华开始创业,自己也怀孕了。时常见不到他,谢怜见到时趁华的时候总带着应酬的酒色,西装上布满了各色香水味。
这时谢怜发现自己变得偏激,似一步步印证了自己母亲的话“你就是一朵碰不了雨的花,你用不着看不起我,待你结婚后发现与你美好幻想有偏差的时候,你便一丝一毫都忍受不了,待你跌落在泥潭,面对无光的前路没有一个人怜惜你,你就会变成只可怜虫。”这一句句话围绕在谢怜耳边。
她终究败了,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偏执,她崩溃了自己根本受不了时趁华的不关心,它日复一日的应酬更受不了清贫的生活。她想要离婚,想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谢怜在一天的早晨从楼梯上滚了下来,这一刻她清楚感受到了肚子里的疼痛,她却笑了。
醒来后入目的是时趁华,听到他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肚子里还有孩子毛毛躁躁的性格要改改了,还好没有什么大碍,医生给你开了些安胎的药等下吃了。”
谢怜听着他的话语忍着不适,坐起来露出了笑容,纤细的手摸了摸肚子里仍存在的孩子,不带一丝预兆的开口“时趁华我们离婚吧,不要在纠缠了,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面的男人有了几息的呆愣,攥紧手里的拳头“谢怜你又想干什么,你最近几个月都神神叨叨的,想一出是出……
不知过了多久谢怜回过神来“孩子我不想要了,楼梯是我故意摔下来的。”
时趁华彻底僵住了“谢怜你好狠的心,她可是你的孩子,你可是他的母亲,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了,我们本不该这样的啊,我们究竟是怎么了。”
谢怜脸上留下了两滴眼泪,漠然的在脑海中回顾这一幅幅画面无言。
时趁华瘫坐在凳子上,连续今天的工作让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坚毅的眉眼此时却濒临崩溃的边缘。
似终于妥协般“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
谢怜愣了愣颤抖着声音答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