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也绷住脸,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瞪着生晴。
“你们兄弟三人将自己对老人所尽义务,详细表述一下,然后根据此项做初步分配。”生晴并没有被两兄弟的阵势所吓倒,依然面带微笑地说着。
“大家都清楚,老人自从瘫痪后一直是我在照顾。”老大先发了言,“老二,老三,不是我想跟你们争夺财产,咱爸在刚得病的时候不是也跟你们说了嘛,谁伺候到他最后,他的身后的东西就留给谁。”
“我们没听见!”老二老三居然再次达成了一致,同时面目狰狞起来。
“我们也来伺候过,对吧,老三!”
“对,二哥和我都没少伺候老爷子。”
“好,既然你们兄弟俩也说伺候过老人,那么谁证明呢?另外我给你们纸笔将照顾老人的全过程书面写下来。”子然递过来纸笔给二人。
“他怎么不写,你这是有偏有向啊!”老二把东西一把给划拉到地上。
“大哥不用写,邻里都可以证明,医院也可以证明。”子然看着老二那副嘴脸,冷笑了一下,“既然你不愿意写,那么就等于没有尽这项义务。”
“那三哥,你写吗?”子然走到老三面前问道。
“我写,不过伺候的的确有点少,但是也真的做过。”老三坐下来,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老二,你想好了,这财产没你的份,到时候别怪我们。”子然妈妈将身子正了正,严肃地说。
老二只好灰溜溜地捡起来,在上面写着,“我虽然做的少,但是也做过。不过老爷子的话要是我听到了,也好好伺候他了,谁知道他一辈子得攒下多少钱啊。光这宅基地都得值一二百万的。”
“老大,你爸年轻那时候上山挖过金子。你妈让我看过两大块呢,在我结婚时,他们要给我打首饰,我没让。”子然妈妈将老大叫到跟前,悄悄问道。
“姑,这我不知道,没听说过。再说了我妈去世都多少年了,我们爷四个不也得吃穿用嘛,早该没了。”老大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说话间面色有些慌张。
“倒也是,你爸又当爹又当娘的,也不容易。”子然妈妈也没有往下追问。
“姑,我写完了。”“我也写完了!”老三老二纷纷将所写的东西交到姑姑手中。
“这还差不多,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你们没有像大哥那样尽孝,但是一点不分给你们留点念想,我哥在地下也不会安心。”子然妈妈将哥俩写的东西交到了生晴手里。
“妈妈,先让舅舅入土为安,等安葬完,我们来调查他的所有财产,然后再做分配。”子然走到妈妈跟前说着,“三位哥哥,你们也不要再为东西争抢,相信我们会按法分配,秉公用权。”
“你们听见没有,老大把你爸的证件都找出来,去开证明,联系火葬场。老二看看家里的亲戚的吃住都安排好没有。老三去安排明天跟着去火葬的车辆,并且看看有没有要定花圈的统计一下……”子然妈妈有条理地分配着,并让三兄弟签了一份委托书,让儿子去调查哥哥留下的遗产。
子然和生晴两个人跟着老大将老人的证件都去复印了一份,开始去银行等处统计老人留下的遗产。
很快,丧事顺利办完,家里的客人都陆续离开了。
这次开始分配遗产。老人生前入了一份寿险,身故后有三十万的金额。一套房子加上房基的永久使用权现市场价值两百万。还有经调查子然妈妈所说的两块金子老人并没有去兑现过或打过任何首饰,应该在他上锁的柜子里或放在某处寄存。老人生前的养老存折上钱已经都取光了,按当地政府规定老人是农民埋到公墓补贴五千元安葬费,已经由老大领来,支付来往客人的饭钱。
看似很清楚明白,但是当一打开柜子时,里面出了几件破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哥,爸生前钥匙都在你手里,为什么金子不在?”这会儿老三把头伸进柜子里看了一番,他先说了。
“那金子,我没看到!”老大脸红脖子粗地说着,“爸有病这么多年,我不但伺候着,而且还搭进去不少钱呢。”
“哥,你说这我就不爱听了。爸哪次住院的钱,我们三个可是均摊的。”老二从口袋里掏出一堆医院缴费门诊发票,“我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你尽的力我们都知道,但是论花钱,我们哥俩都不输你。”
“二哥说的是!我媳妇这些方面是很支持我的。”老三也掏出了一沓发票。
子然、生晴和子然妈妈都愣住了,这点被忽略了,看来老二老三也不是一点孝心不尽。